“哦,為什么你會推薦你表叔?按照你之前的介紹他應(yīng)該是個能力不是很強的人??!難道是因為他是你表叔的緣故?”林誠并沒有因為和霍文希的親密關(guān)系而對她言聽計從,而是當(dāng)面質(zhì)疑她推薦的人選。
霍文?;氐溃骸安豢煞裾J,我表叔就是個沒有創(chuàng)新能力的人,但是他的執(zhí)行力卻是毋庸置疑的?!短焯炜靾蟆纷罴t火的那些年,我舅老爺已經(jīng)臥病在床了,報社里的事一直都是表叔獨自打理的,舅老爺只是給他提供些建設(shè)性的意見罷了?!?br/> 林誠卻不屑道:“呵呵,做報紙傳媒的一向都是沒有創(chuàng)新就沒有生命力,你表叔沒有創(chuàng)新能力這就注定了他只會從一個失敗走向另一個失敗,我為什么還要考慮他?!”
霍文希聞言反而笑道:“創(chuàng)新不是有你這個天才在嗎,我們只需要表叔的那份執(zhí)行力就夠了!”
林誠聞言一愣,好半晌才恍然大悟道:“你說得對,從這個角度來看,你表叔確實是我最需要的人選。不過我需要知道的是他的政治態(tài)度是向左還是向右,如果是向右那就沒得談了,我來自大陸,不會讓自己的報紙?zhí)焯炝R自己的祖國,這是我的原則底線?!?br/> 霍文希白了林誠一眼,道:“我表叔對祖國大陸一向是抱有好感的,即使對大陸偶有批評那也只是恨鐵不成鋼罷了,這一點你不要擔(dān)心。要知道92年粵東發(fā)大水的時候,我表叔還向粵東災(zāi)區(qū)人民捐了十萬塊錢呢!”
林誠點了點頭:“那就好,安排個時間見一下你表叔吧,還可以順便談?wù)勈召彽氖拢绻_實不錯的話那我就用他?!?br/> “好,我安排他明天早上來見你?!被粑南PΦ?。
……
李保羅最近過得非常的不好,一是事業(yè)上已經(jīng)跌入了低谷,二是生活上老婆正鬧著要和他離婚,這讓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心中隱隱起了跳樓自殺的想法。
尤其是他從父親接手過來的《天天快報》,在父親還未過世的時候,《天天快報》還是香江的十大報紙之一,發(fā)行量一直穩(wěn)居前五名之列,可當(dāng)他父親過世接手報社之后,只知道曹隨蕭規(guī)不知道創(chuàng)新的李保羅很快就把《天天快報》帶到了低谷。
再加上95年定位相同的《蘋果日報》橫空出世,《天天快報》更是一蹶不振,如今已經(jīng)墮落到瀕臨破產(chǎn)的地步了。
更令他雪上加霜的是他老婆在這個時候也鬧起幺蛾子來了,都快五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跟他鬧離婚,說要跟他分家另過,這對李保羅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而今李保羅幾乎孑然一身,大兒子不喜大陸在香江回歸前就已經(jīng)移民加拿大了,小女兒卻整天打扮得像個小太妹一樣每晚都出去夜店鬼混,有子女跟沒有子女沒有任何區(qū)別。
一念至此,李保羅只感覺萬念俱灰,人生沒有了任何希望,恍恍惚惚間李保羅來到了一座大廈的天臺上,他覺得自己只要縱身一躍就可以擺脫所有的苦惱跟煩惱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保羅別在腰帶上的大哥大卻“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李保羅下意識的接了電話,無精打采的道:“喂,是追債的嗎?我跟你們說錢沒有命就有一條,你們要不要?”
電話另一頭的霍文希沒好氣的道:“表叔是我文女呀,我的老板想收購《天天快報》要跟你談一談,你有空閑時間么?”
“什么!你老板要收購《天天快報》?”霍文希的話終于把李保羅的魂給叫回來了,他往下一看差點一頭栽下大街去,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爬上了天臺的圍墻了,只要霍文希的電話晚來幾秒鐘他就會從天臺掉下去成為一灘肉泥。
“是啊,你知道林誠吧,就是每天財經(jīng)新聞都有報道的那位大陸神奇小子,他想在香江收購一家報紙,表叔你家報紙不是掛牌出售半年都無人問津嗎,我便向他推薦了《天天快報》。”霍文希解釋道。
“哎呀哎呀!太感謝表侄女啦,表叔果然沒白疼你,居然給你表叔引來這么一條大水魚(粵語方言,形容人傻錢多)!”李保羅手忙腳亂跳下圍墻后,無比感激的說道。
“不僅僅如此,我還向老板推薦了繼續(xù)由表叔您來做報社經(jīng)理呢,我老板只負責(zé)向報社提供資金以及一些建設(shè)性意見,報社其他事宜仍然由你來掌總?!被粑南5靡獾难Φ馈?br/> “哎呀文女你真是我的再世父母?。∥椰F(xiàn)在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大水魚……哦不是,你老板什么時候接見我?”李保羅興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