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鎮(zhèn)中心大廳,這里有玩家們往來最密集之地,原因是這里有官方認證的任務發(fā)布中心,玩家可以自由發(fā)布任務或接取其他玩家發(fā)布的任務。
而任務大廳,會從中間抽取保證金的百分比來盈利。
適合秘密會談的地方無非就是兩種,一,極其隱秘的場所;二,人員流動巨大的地方。
閃閃坐在環(huán)形凳上,十指交叉握拳,輕輕抵在下巴上,雙腿細不可查得抖動,目光渙散游離。
“你說,計劃會成功嗎?”
大佬朱仰靠在一旁,看似平靜,但一直在互相磋磨的手指,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焦慮。
“我?guī)瓦@只小老鼠安排好了全部的計劃,但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
內(nèi)心的不安讓閃閃愈加焦躁,今天竇大剛沒有上線。
“我現(xiàn)在只希望,這只老鼠成功了,也失敗了……”
……
顧菁一路風風火火趕到商業(yè)中心,外面擠滿了圍觀群眾,一時心生不快,真是不管什么年代,人類好湊熱鬧這個習慣就是不會消失。
“出來一隊人,把人群全部疏散!”人前人后,顧菁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所有警員都聽說過這位大姐頭隊長的兇名,片刻不敢怠慢的執(zhí)行任務。
進入到店鋪中,顧菁就看到竇家兄妹倆相擁蹲坐在地上,不知為何,心頭就泛起心酸,是委屈的,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負了一般,既心疼,又委屈。
她快速走上前,修長的手臂抱住兩人,輕聲道:“一切都沒事了,姐姐來了。”
竇大剛雙目通紅,情緒激動之下,眼白處的毛細血管都被撐破,留下一塊塊淤血。
他抬頭看見顧菁,說不出話,但卻拉著兜兜站起,將妹妹交給蘇老爺子,自己等待顧菁的處理。
“還愣著干嘛,把尸體收拾了,兇器保存好,交到物證科,”顧菁對著身后的警員下令道,一手拉過竇大剛,拿出紙巾想要替他擦拭血跡,但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干涸了。
警員們有些發(fā)愣,兇器是指啥,很顯然不是指竇大剛,反應過來,原來是指地上的注射器,感情這位大佬就是來護短的。
“等等,”就在警員拿著裝尸袋要去收拾兜帽男尸體的時候,竇大剛突然開口,走向他們。
那兩位警員立刻警惕,作勢要掏槍,這才是真正的人間兇器。
“原地待命!”兩人的動作硬生生卡在中途,顧菁的命令就像靜止符一般有效快捷。
緩緩拉開兜帽,摘掉口罩,下一瞬,那兩名警員只感覺空氣是凝滯的,粘稠的,呼吸竟然都變成了困難的事。
“江...淮...”
竇大剛緊緊咬著牙,牙床感受到巨大的壓力,牙齦都開始出血。
這人,便是江淮的內(nèi)弟,揚金。
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信息,所有的不協(xié)調(diào),不尋常都被他串聯(lián)到一起。
看著地上那支還散發(fā)著冷光的注射器,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閃閃讓他小心江淮,又是為什么閃閃會一直躲著他,還有閃閃那種愧疚無奈的表情。
他覺得一切都明了了,注射器里不管是什么,效果一定非常棒。
幸好兜兜沒事,他突然就冷靜下來,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對方敢對兜兜動手,那就不要怪他下死手。
由于死得太快,臨終前的表情都還停留在最后,看著楊金這張瘋狂的臉,竇大剛自言自語道:“對我妹妹三次出手,你死的不冤?!?br/> 竇大剛默默抬起自己的雙手,示意可以拷他了,那名中年警員從腰帶上取下一副手銬,就要執(zhí)行羈押。
“滾蛋!他如果想反抗,你就是把他綁了也沒用?!?br/> 顧菁就像一頭發(fā)怒的母獅子,滿臉怒容;在她看來,手銬這種東西只能戴在兩種人身上,一是警察,二是罪犯。
中年男子皺眉,反駁道:“顧大隊長,這不符合條例?!?br/> “你在教我做事???”顧菁自顧自牽住了竇大剛的手,轉(zhuǎn)身離去,“我弟弟,我親自帶回市局,有什么意見,去找市局領導?!?br/> 目送兩人上了車,一行警員面面相覷,也不敢說話。
自己的老大從頭到腳都被壓著,誰愿意去觸霉頭;除了新來的實習生,尤其是警察局的實習生,號稱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頭兒,尸體怎么辦?”
這不,頭鐵實習生發(fā)問了。
“既然人市局刑偵隊的大隊長都親自出動了,還用問嗎!你開車送過去!一個人去!”
中年警員發(fā)了一通邪火,帶著人離開了商業(yè)中心。
竇兜兜拒絕了跟蘇老爺子回家的邀請,執(zhí)意要回自己家,等哥哥回來,蘇芷芷當然不會落下,兩個小丫頭在一行壯漢的護送下,安全回到了家。
同時,這群蘇家門徒開始輪流在竇大剛家附近警戒。
車上,竇大剛面無表情,他的大腦在不受控制得思考,甚至是胡思亂想,盡管他努力不去把事情想得太黑暗,但心中的那股惡意在不斷吞噬他,他是真的很想立刻沖到江淮面前,殺了他。
他并沒有聯(lián)想到楊金的行為可能與閃閃有關,在他的視角中,閃閃各種奇怪的反應,還有是不是對他冒出來的愧疚情緒,竇大剛相信,他也一定是受害者。
竇大剛想知道,閃閃,他還有提到的那些兄弟們,在他們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江淮又為什么對兜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