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調(diào)戲兇犯
不得不說金鐘悍很聰明,但蘇瞻也不是那種自以為是的蠢人,若是沒有幾分把握,又怎么會直接沖金鐘悍下手?示意石克楠與佟耀林稍安勿躁后,蘇瞻冷冷一笑,不無輕蔑的說道,“金鐘悍,蘇某很佩服你,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耍這些小聰明。梁汆住處有一條密道直通外面,你難道不知道?”
蘇瞻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他們實在不知道還有密道這回事。哈默東更是將目光對準了金鐘悍,哈默東也不是傻子,如果這條密道還有別人知道的話,那一定是金鐘悍,因為梁老大最信任的人就是金鐘悍。很多人也和哈默東一樣,對金鐘悍產(chǎn)生了懷疑。
蘇瞻這個時候繼續(xù)說道,“密道乃是梁汆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他每次通過密道離開的時候,都會讓你金某人守著門,你別告訴蘇某,你對梁汆的事情一點都不好奇?”
“你....蘇公子,你這是污蔑,就因為金某幫梁老大守門,就判定金某知曉梁老大的秘密,是不是太武斷了?”
金鐘悍據(jù)理力爭,死不承認,佟耀林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手握刀柄,走上前來,“金鐘悍,看來你骨頭很硬啊,不知道到了百戶所,你還能不能依舊如此硬氣。”
錦衣衛(wèi)的酷刑,那可是無人不怕。但是蘇瞻覺得還沒到動用酷刑的地步,聳聳肩頭冷然道,“好吧,金鐘悍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且聽蘇某繼續(xù)說下去,梁老大被殺的灶王廟離著那條鄉(xiāng)間小路只有兩百多丈距離,如果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喊他,他又怎么可能去灶王廟?能夠提前知道梁汆從密道離開,又能讓梁汆萬分信任的人,在這野牛幫上下,恐怕只有你金鐘悍一人吧。”
金鐘悍目光中露出一絲慌亂,但表面上依舊鎮(zhèn)定如初,“這都是你的推測,值得梁老大信任的人,可不僅僅只有金某一人吧?”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一切都只是蘇某的猜測,毫無證據(jù),那請問你,今日卯時左右,你身在何處呢?”蘇瞻不慌不忙,他越是如此輕松,金鐘悍越是覺得壓力很大,幾乎沒怎么想,便回道,“寅時中旬的時候,看梁老大屋中沒什么動靜,實在有些困乏,便回住處歇息了,這有什么問題么?”
“睡覺啊,這當(dāng)然沒什么問題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將布靴脫下來可好?”
金鐘悍心神一凜,莫名的慌亂起來,他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錦衣校尉們可不會給他機會,上去幾個人三兩下就將金鐘悍的布靴拽了下來。提起一只布靴,看了看鞋底,蘇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金鐘悍,你說你卯時左右在家歇息,而從辰時到現(xiàn)在又一直沒出過通衢坊,那這就奇怪了,你這鞋子上的紅泥從哪來的?據(jù)蘇某所知,咱們祥符附近,只有白坡一帶才是紅泥土壤,你說你在睡覺,哼哼,依蘇某看,你是去請梁汆長眠灶王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