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利爾盯著杜明斌看了半天,最終揉了揉太陽穴,才無奈地說道:“既然總部已經(jīng)下了決心,那就只能這樣了。5點11分執(zhí)行吧,5點44分太靠近收盤時間,那時候市場上的持倉資金,過于復雜,不太好操作。”
杜明斌點了點頭,他也認為選擇5點11分比較合適。
畢竟這時候,國內(nèi)的投資者,基本都在睡夢中,就算盯著他們的國家機構(gòu),眼見一夜毫無動靜,神經(jīng)在凌晨五點左右,也是最疲勞的時候,正好合適。
“對了,公司外面,沒什么動靜吧?”艾弗利爾問道。
杜明斌搖了搖頭,回道:“沒什么動靜,畢竟我們并不是他們的重點盯防目標,主戰(zhàn)場,在粵州和港城呢。”
艾弗利爾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安排車送我出城吧,南華省的機場既然出不去,那就越過省界限,到其它地方再想辦法。我們的客戶……遍及華國境內(nèi),要想把我困死在這里,根本不可能?!?br/> “車已經(jīng)等在公司地下車庫了?!倍琶鞅蠡卮?。
艾弗利爾見他已經(jīng)安排妥當,便也不遲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走出辦公室,乘坐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來到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前,一位西裝領帶的精干男子微微躬身:“老板,路線已經(jīng)準備妥當,上路吧!”
艾弗利爾點了點頭,拉開汽車的后門,便坐了上去。
隨后,黑色的奧迪從一處側(cè)門駛出,躲開燕鵬飛他們監(jiān)視的視線,消失在暴雨之中。
杜明斌站在天業(yè)投資的落地玻璃窗前,遙望著早已不知去向的奧迪車,眼神閃爍,沉默了好一會,才摸出電話,撥通了一個國際長途:“老板,艾弗利爾已經(jīng)離開了,交易時間,定在了5點11分?!?br/> “沒讓他察覺吧?”電話里,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杜明斌呵呵笑了笑,說道:“連葉修國那老狐貍都能擺他一道,怎么可能會讓他察覺,這人也許對于金融市場的理解,有其獨到之處,可識人,卻不太行。我在天業(yè)投資這么久,葉修國都一直沒打消對我的疑慮,那份投資者名單,一個字都不對我透露,卻讓王海知道了大半。”
“名單呢?拿到?jīng)]有!”電話里的聲音繼續(xù)問。
他的目標,在于那份核心的投資者名單,畢竟那才是艾弗利爾所在的集團公司,能長期屹立在華國興風作雨的根基。
至于錢,資本的游戲中,從來都不是生存的根本。
“沒能從王海的嘴里撬出來?!倍琶鞅笥行┍傅卣f道,“時間太短,我根本沒有多少機會,那個姓蘇的少年,走得太靠前了?!?br/> 他的本意是將蘇越徹底給除掉,可老板堅決反對。
“可惜了,這次沒有拿到,以后想要再謀取這份名單,恐怕就更難了?!彪娫捓锏穆曇魢@息了一聲,“艾弗利爾那家伙知道名單的事嗎?”
“肯定知道一些,只是……要動他的話,動靜就太大了?!?br/> 杜明斌說道:“艾弗利爾雖然這次被葉修國那老狐貍擺了一道,可畢竟在集團內(nèi)部,也算是中層,要是死在華國的話,影響太大。到時候,無論警方還是奧蘭資本,都會往死里查,可不利于我們行動啊?!?br/>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
隔了大概幾分鐘,才繼續(xù)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先這樣吧,你也撤回來,暴風雨降臨,我可不想你也被掃蕩了?!?br/> “姓蘇那小子,要不要……除掉!”杜明斌猶豫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