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總算是要過去了?!?br/> 趙擎蒼回身坐在指揮室的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長舒了一口氣,然后給燕鵬飛所帶領的小隊,打了個電話,問道:“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人還沒找到嗎?”
今夜的長陵,完全淹沒在暴雨之中。
雨水洗去了所有痕跡,泥石流又阻攔了道路,燕鵬飛帶領著小隊漫山遍野的尋找,卻依然毫無所獲。
“沒有路,找不到任何痕跡?!?br/> 燕鵬飛穿著雨衣,站在黑暗的暴雨中,回道:“逃走的石磊在長陵的邊界處,被堵住了,其他的人……不見蹤影?!?br/> “找!繼續(xù)找?!壁w擎蒼沉聲道,“那位艾弗利爾至關重要,這一場‘獵金’行動,雖然剪除了國內(nèi)的黑色資金通道,可幕后的機構(gòu),還有那一批出境的黑色資金,我們并沒有圍堵住,行動算不上成功。那個英國佬是我們目前所知,最接近幕后機構(gòu)的人員,他若死了,線索就斷了。”
他沒說的是,如果一個外賓就這么不明不白死在長陵,很難對國際友人交代。
“我明白,老師!”
燕鵬飛望著前方無盡黑暗,聽著耳邊雷鳴之聲,大聲回應。
他掛斷了電話,帶領著隊友沿著前方的道路繼續(xù)尋找,是死是活,今夜必須要有個定論才行。
“老何,把猴子帶過來,讓他指路。”燕鵬飛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吼道。
他身后的一個隊員點了點頭,返回車上,將手銬烤著的猴子一把給揪了過來,怒聲問道:“說,你那兩個兄弟,往哪里逃了?”
“警官,我怎么可能知道?”
猴子被踢了一腳,渾身濺滿泥水:“我就是一個跑腿的,老大有什么計劃根本就不會告訴我。”
“你們不是號稱結(jié)義三兄弟嗎?”
燕鵬飛盯著他,冷冷地笑了一聲:“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這可不是小事,進去了,恐怕你這一輩子都出不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也許還能給自己爭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們倆若是逃了,所有的事你都得一個人扛。他們倆人沒有親人,所以顧慮少,可以東躲xc的過一輩子,可你還有父母,還有妻兒,你想讓他們看著你在牢里蹲一輩子?”
猴子默默地與燕鵬飛對視,不發(fā)一言。
就是因為他有父母,有妻兒,所以豪哥才把他扔在了長陵涉江大橋上,沒讓他跟過來。
經(jīng)濟案件,最多也就坐牢,可一旦攤上命案,那就是死罪了,他有父母要贍養(yǎng),有妻兒要照顧,手上還不能沾血。
因為泥石流坍塌,路到這里就斷了。
猴子也不知道他那兩個兄弟和老大去了哪里,更不知道那個英國佬是不是還活著。
“不說,是吧?”燕鵬飛眼神一片冰冷,“我也不怕告訴你,你老大石磊已經(jīng)被抓住了,正押往城內(nèi)的相關機構(gòu),你不說的事情,到時候,他會替你說。還有……那個英國佬的背景并不簡單,若他死在你們?nèi)值艿氖稚?,到時候有人報復,你的父母、妻兒難免會遭殃,如此……何不現(xiàn)在就告訴我實情,讓我來幫你解決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