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蕭逸卻是突然放出了末日劍,劍上一蓬金色的火苗,跳躍閃爍,正是蕭逸那元嬰內(nèi)的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的奇用,沒人比蕭逸清楚,那是天下間一切陰寒邪物的克星,只是,蕭逸最苦惱的就是,三昧真火凝練之初,實在是太少。幾次戰(zhàn)斗中,都是捉襟見肘。若是能多上一些,蕭逸自忖實力可以大幅增加。
今日乍見了這大鬼王的心法,蕭逸倒是心里狠狠一動,即刻嘗試著以那功法上所載的方法,運功一試。
口中默禱,單手掐訣,功法一經(jīng)施展,便見蕭逸周身血光一閃,便沒入了那末日劍,下一刻,便看見那末日劍上火光大熾,那三昧真火,竟是憑空多出了三倍有余。
一片火光,把室內(nèi)照的一片通明。濃烈的熱力,使得室內(nèi)的很多物品竟然有了燃燒的跡象。
蕭逸急忙收手。
可是,撤回了末日劍內(nèi)三昧真火的同時,蕭逸亦是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眼花。
那自然是以自身血液,轉(zhuǎn)化為火焰的副作用,氣血驟然燃燒了很多,不頭暈才怪??v使蕭逸肉體極為強悍,亦是感覺到有些吃不消,這簡直就是自殘的打法。
難怪,那大鬼王施展這功法之前,先是施展了圣血嫁繼,引得一眾血族的半身血液,注入他自己體內(nèi),最后,才可以支撐著熊熊燃燒的火焰,最后召喚來鳳凰。而血族本身,就是血液多得嚇人,更何況無數(shù)血族一同獻祭鮮血呢。
這種優(yōu)勢,自然是蕭逸所沒有的。
想通了這其中的一切之后,蕭逸剛剛涌起的希望,不由得再度回落了下去,看來,這功法并不能適合自己修煉。最起碼,不到萬不得已,生死關(guān)頭,不能施展。
不過,蕭逸亦是把這令牌穩(wěn)妥地收在了身上,日后有機緣修正也未可知。
收好了一切,蕭逸不免對巫鵬大加贊賞,巫鵬這個年輕人,的確是深得蕭逸之心,年紀不大,但是做事穩(wěn)妥,滴水不漏。
如今,蕭逸回國在即,舒婉卻不得不繼續(xù)留在米國,蕭逸便依舊把巫鵬也留在了這里,照顧舒婉。
除此之外,更是留下了太乙清靈丹等極品丹藥,供舒婉修煉之用。
而后,蕭逸便叫上北極狼王,即刻就要回轉(zhuǎn)華夏了。
只是還沒等出發(fā),那小伊蓮娜卻是疾步跑了過來,牽住了蕭逸的胳膊,歪著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對蕭逸說道:“蕭逸哥哥,我也想跟你回華夏?!?br/> 蕭逸還沒等說什么,一旁的北極狼王聞聽此言,卻是眼睛狠狠一亮。
“你要去華夏?你已經(jīng)離開英國這么久了,難道還要跟著我們繼續(xù)顛簸嗎?”蕭逸聞聽小伊蓮娜的話,倒是皺眉說道。
“不嘛,我要去,我已經(jīng)想幕姐姐了。蕭逸哥哥,你就答應(yīng)我嘛,再說了,郎哥哥還說要教我道術(shù)呢?!毙∫辽從燃纯淌┱钩隽丝醇业谋臼拢瑩u晃著蕭逸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說道。
“蕭逸,讓她去吧,算我老狼求你了。”北極狼王哪看得了小伊蓮娜這樣啊,馬上巴巴地幫她求道。
一旁的查理王子也走上前來說道:“蕭醫(yī)生,小伊蓮娜現(xiàn)在對道術(shù)著了迷了,懇求您,就讓她去吧,否則,她也會偷偷地溜去的,給您添麻煩了?!?br/> 查理王子向來寶貝這個小公主,何況,查理王子也不是瞎子,那東方的道術(shù)有多么神奇,他早就看在了眼里。如今,小伊蓮娜能有這份機緣,可以接觸,查理王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因而,也就上前求道。
蕭逸見查理王子也這么說,也只得答應(yīng)了下來,卻是對查理王子一拱手說道:“王子殿下,我這就回華夏啦,舒婉這邊,我最是放心不下,您還要多照應(yīng)?!?br/> 舒婉聞言挑了挑秀眉,作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是,心底卻是難免被觸動。被愛人真心實意關(guān)懷的感覺,無疑是這世界上最溫暖的感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是令一向堅強的舒女神,眼圈都紅了。
“這個是自然的,舒婉小姐和我們王室,早已經(jīng)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蕭醫(yī)生就放心吧?!辈槔硗踝玉R上應(yīng)道。
蕭逸也就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舒婉,即刻放出了玄天錦鴉。
“等等!”臨行之際,舒婉卻是把那日蕭逸交到她手上的那枚靈符,重又遞回到了蕭逸面前。
“你拿著!危急關(guān)頭,可以保命護身。”蕭逸推脫道。
“不要,我有危險的話,你一定會第一時間,不遠千里萬里來救我,可是,要是你有危險,又有誰能救你呢?”舒婉堅持著,把那靈符塞到了蕭逸的手上。
蕭逸看著她那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堅決的表情,終是忍不住,一伸手,當著眾人的面兒,再度緊緊擁抱了舒婉,而后,再沒有回頭,跨上了玄天錦鴉,即刻沖天而起。
北極狼王則是一抖身體,化身為狼,載上了小伊蓮娜,緊隨其后。
很快,三人就消失在了天際。
舒婉看著那抹火紅的影子,終是沒了蹤跡,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分別,不知又是多久。
而蕭逸和北極狼王回到了華夏之后,卻是兵分了兩路,北極狼王帶著小伊蓮娜直接回玄醫(yī)門山門,而蕭逸,則是率先回到了海城。
不管怎么樣,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去探查一下曉月和子曼的消息的。
可是,遺憾的很,多方探查之下,兩人均是毫無消息,尤其是子曼,依舊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各種卜算之法,蕭逸再度用了個遍,依舊是毫無頭緒。
蕭逸心中黯然長嘆,卻也無計可施。那股挫敗感,難以克制地再度浮上了心頭。
修真了幾百年,蕭逸自然知道,這等負面情緒,對于修真者來說,是最不應(yīng)該有的,不過,既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永不忘情”,那么也就只有勇敢地背負起這些了。
心念一動,蕭逸倒是想到了自己這一世的親人們,卻是好久沒有和他們聯(lián)絡(luò)了。
想到這里,蕭逸也就拿出了電話,撥通了蕭家大宅的電話。
電話第一時間被接通了,是外公蕭勁風(fēng)接的電話,盡管蕭逸很少打電話,蕭勁風(fēng)卻依舊第一時間就聽出了蕭逸的聲音,滿是驚喜地說道:“是小逸嗎?晴兒,是小逸,小逸來電話了!”
電話那邊馬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踢踏之聲,而后,便傳來了小姨媽蕭晴那溫柔中滿帶著驚喜的聲音:“小逸?小逸回海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