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合我們?nèi)∽C的多方證據(jù),現(xiàn)場排除其他人,只有哥布林……嗯,叫哥孫三兔和蜥蜴人……嗯,蜥八雞這兩位,也就是說,兇手除了哥孫三兔外,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了?!?br/> 檢察官艾利綜合了提交的證據(jù)判斷道。
合情合理。
實在是很合情合理啊,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事就算再不可能也是可能的。
審判長和兩位審判員都點了點頭。陪審團的成員似乎也很是同意的樣子。
“我有不同意見,正因為現(xiàn)場只有兩個人,缺乏最重要的第三方證人,所以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搏斗中,蜥蜴人蜥八雞他自己斬斷了自己的手臂!”
史帕克看了一眼檢察官艾利,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早有準備。
自己其實也有準備……但那把古怪的魔劍,真的要作為證據(jù)提交嗎?
會不會提交的時候,自己被魔劍操控?去砍法官。
會不會提交的時候,法官被魔劍操控?來看自己。
反正不管哪條路,最終不是被砍死,就是被判死刑,能不提交這個證據(jù),就不提交吧:“他自己喝多了,手滑,自己砍斷自己不是沒可能吧?!?br/> “這不可能,我們軒轅做過試驗,法官您請看,如果是自己右手持刀砍左臂的話,傷口的橫截面紋理應該是由內(nèi)向外的。而事實上,當時送醫(yī)時秦醫(yī)生做的鑒定報告,傷口的紋理是從外部砍向了內(nèi)部,是手臂在做格擋動作的時候被砍下的。所以排除了是自己砍自己這種可能性?,F(xiàn)場只有兩人,排除了一種,自然只有另一種。”艾利得意的在演示的ppt上比劃著,頭一歪笑了笑,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很是悠閑,似乎早有準備,史帕克這點胡攪蠻纏的慣用招式早在她的計算范圍內(nèi)。
還特意做了個ppt,真是有備無患啊。
“我……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性。案發(fā)現(xiàn)場是一個農(nóng)區(qū)山谷中的農(nóng)田,是一個空曠地區(qū),他就并不像房屋那樣有個屋頂。換而言之,我認為可能會有第三方在現(xiàn)場,比如會飛的什么種族進行的作案。”
史帕克想起那個飄忽的劍仙,說起來他到底是怎么飛在天上不被人看見的,難道是靠光學迷彩?
“nonono,少女,這也不可能?!卑氖忠琅f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搖了搖:“我們調(diào)查過所有,有翼種的飛行記錄,沒有人在案發(fā)當時到過現(xiàn)場,甚至接近過農(nóng)區(qū)的都沒有,你要知道,他們可都是裝有g(shù)pd定位的。這可是最新北斗iii型的數(shù)據(jù),精確到厘米?!?br/> “那……那是什么會鉆地的種族呢?”
“噗,土行孫嗎?”雖然說是殊死一搏,但是艾利還是被史帕克的奇思妙想給笑到了:“什么種族會鉆地,你告訴我?矮人嗎?”
審判員弗林特咳嗽了兩聲:“公訴方,不要搞種族歧視,我們矮人雖然喜歡住在礦區(qū)的山洞里挖洞,但我們也不會鉆地……”
艾利也覺得有點失禮,對弗林特鞠了一躬表示歉意:“不管怎么說,當時現(xiàn)場只有被告和被害人兩個人,這一點是不會錯的?!?br/> 史帕克還是不服輸:“我認為本案中,兩人都描述曾經(jīng)失去過一段時間記憶,我希望聽被害人再陳述下案發(fā)情況?!?br/> 這個要求也合情合理。
證據(jù)需要多方質(zhì)證,尤其是證人證言,避免出現(xiàn)被單方誘導做出的證言。
因為有的時候,為了辦案方便,辦案人員會做出一些誘導性的提問,你是不是這樣?你是不是那樣?很容易把記憶混亂的證人給引導到錯誤的方向。
審判長讓法警通知被害人出庭。
只見這蜥蜴人蜥八雞,咚咚咚的走上了法庭。
蜥蜴人,是蛇人的近親,智力中等,但是體型比蛇人大一些,也更威武有力,一般都是大力士,從事農(nóng)活和體力勞動為主。
很難想象,一只小學生一樣大的哥布林可以砍斷那么大的蜥蜴人胳膊。
史帕克詢問道:“請問被害人蜥八雞,這份被害人陳述,和你之前說的一致嗎?”
蜥八雞瞇起了眼,似乎看不清的樣子:“法官,我,我問下,能戴下眼鏡不?有點看不清楚?!?br/> “嗯,當然可以戴。我們法庭是很講道理的,這種事不用請示?!?br/> 蜥八雞從懷里掏出一個眼鏡盒,雙手打開鏡腳,慢慢地戴了上去,因為蜥蜴人眼睛間距比較大,人類的眼鏡并不適合,所以都是訂制的。
戴上眼鏡后,似乎能看清了,開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嗯……
史帕克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又說不上來。
片刻后,他讀完了,一只手摘下了眼鏡,另一只手撓了撓后腦勺,和鱗片發(fā)出了茲茲的聲響:“和當時情況的差不多,我記憶中最后的片段,就是他拿刀來砍我。但是法官,我覺得那個哥孫三兔,他并不是壞人啊?!?br/> “什么意思?”審判長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他也喜歡看火影,喜歡看火影的應該不是壞人啊?!?br/> 啊?。。。。?!
史帕克突然尖叫道,指著那個蜥蜴人,說不出話。
“你也喜歡看火影嗎?”蜥八雞被她的尖叫嚇到了,沒想到這法庭上還能找到同好者,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