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劫只是笑了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不接受我的條件?!?br/> 方童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就有些疑惑。
回頭,他看了看店里面叮叮當當?shù)钠茽€貨,再往上面看看已經(jīng)破了口而沒有辦法及時填上的屋頂,在摸摸身邊已經(jīng)是被磨得光禿禿的鐵把手,他的眼,緊了起來。
“這位大人,還是請回去吧。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干不了很大的活?!?br/> 到了這,林豐就有些著急了。要是說自己帶著白劫上來找人結(jié)果碰了一頭的釘子,他怎么交代?正要開口的時候,白劫反而是頗有興趣的朝前面走了一步,“你可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人?”
這一句話說出來,方童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剛剛拿起來鐵錘的手也是瞬間頓了一下。不過,他又很快的將錘子砸了下去,“大人,您可是太看得起我了。”
白劫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這個手上滿是傷痕,握錘的手法是反握而不是正握,你是拿過劍的人!”
這時候,方童的眼中隱隱放出來了一些殺氣,可是隨后又極快的收斂了起來。
他換了一副笑容,嘆著氣的說道,“我說了,大人,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這里一個小小的,連飯都吃不飽的鐵匠,又怎么會來這些經(jīng)歷呢?!?br/> 林豐也是有些窩火了,可是看著白劫又不敢輕易的說話。他也朝前面走了兩步,雙眼也是跟著瞪了出去,直直的扎在方童的臉上。
“你的身子,受過傷,經(jīng)脈,斷過。”
隨著白劫一個字一個字的把這些話說出來,方童的眼神也就徹底的變了。一時間,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自他的體內(nèi)釋放出來,整個人都稍稍的繃緊了肌肉。
他抬起來了頭,眼神凝聚的幾乎是能滴出水來。
“大人,您若是沒有什么事情,還是請離開的好。小人要做一些活,若是說耽擱了,那么恐怕不好交差?!?br/>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白劫見他也沒什么幫忙的心思,可是他也并不著急。
“這個是我們的玉佩。若是說以后有事情,來找我們就是?!?br/> 說完這些,白劫留下來了玉佩,與林豐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到了店門外面,林豐頗不好意思的點著頭說道,“大人,他……”
“他以前應(yīng)該是個人物。不過不知道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事情,淪落到這個地方了。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拉攏他?”
到這個時候,林豐趕緊就開口道,“大人不必擔心這個,我自有辦法?!?br/> “說來看看?”
“大人不見得愛聽?!?br/> 看著林豐,白劫低著頭笑了笑。
“那我就當作不知道?!?br/> 到了晚上,方童一個人坐在床上,靜靜的用手撫摸著一個簪子。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簪子,金碧銀紋上下的盤著,雕龍刻鳳之中滿是優(yōu)雅與飄逸,整體修長而又優(yōu)美。在上面,還刻著一個小小的蘭字。
他靜靜的撫摸著,也嘆息著。良久,他收到了自己的床墊下面,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