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白劫不知道綰綰會給出來這么一個回答。他想要綰綰給出來自己一個方向,可是綰綰還是那么說道——
“你盡情的去選就行了。不論以后你走到哪里,我都會跟你到哪里?!?br/> 到了這,白劫一時間笑了起來,綰綰有些不解,“這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白劫還是笑著,“我開心。”
“傻子?!本U綰很低聲的鼓囊了一句。
很快的,綰綰也將她那邊的事情告知了白劫。
原來,綰綰只不過是因?yàn)樯矸菡湎 吘鼓苜u出來好武器的人確實(shí)不是很多——被王二爺當(dāng)作貴賓而去參加那一次的聚會了。只是她沒有想到,她剛進(jìn)來就面臨了一場暴亂。
那場暴亂,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設(shè)計(jì)好了,根本就不是白劫引起來的。若果要說,那也只能說白劫提前引起來了這一次的暴亂。
但是,所有人確實(shí)也沒有想到白劫真的就把祭品——也就是蘭青,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給偷走了。雖然說這之后也有綰綰不少的功勞,可是她自己也沒怎么說就是了。
不過在白劫離開了之后,里面的情形就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了。
因?yàn)樘m青的消失,所有白魂殿的人都急于去尋找祭品的代替品,而這個時候,一個具有靈蛇血脈的替補(bǔ)給捉了上來。
綰綰并不清楚他們一定要祭品做什么祭祀,可是她隱隱的能感覺到這里面一定是有一場很邪惡的陰謀,但是在當(dāng)時的情況之下她也阻止不了什么,于是就干脆看著這一場祭祀到底能有什么結(jié)果。
然而,就是那個祭品的鮮血被放了以后,她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想象的一幕——
那鮮血竟然有了自己的形狀,隱隱的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披著一個大袍子的老者,朝著下面走來。
所有的人都開始了跪拜,就像是虔誠的在侍奉什么神明一樣。
那鮮血只是自己走著,從祭壇下來了之后就好像是在揮舞著雙手似的呼喊著什么。
可是走了不多久,他身上的鮮血流失的越來越多,最后在一處終點(diǎn)前化作了虛無,而只是留下來了一條長長的血路。
盡管如此,可是綰綰依然在最后關(guān)頭注意到了那么一點(diǎn)——
那個鮮血匯集成的老者,似乎是在想盡辦法要開啟什么東西一樣。
盡管說到最后都失敗了,但是她在現(xiàn)場聽到了無數(shù)聲巨大的哀嚎。
那不像是人能喊出來的,同樣也不像是什么野獸可以呼喊出來的。
這更加像是被關(guān)押了數(shù)千年之久的怨靈,在肆意的散發(fā)著自己積壓的怨念與恐懼時爆發(fā)的哭嚎聲。
這個聲音僅僅只是聽著,就足夠?qū)⑷诵牡鬃畲蟮目謶趾艉俺鰜怼?br/> 在那悲愴的聲音之中,綰綰只看到了白劫離自己而去,而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失在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
聽到了這里,白劫沉默了下來。
綰綰的恐懼并非是完全的虛構(gòu),他其實(shí)是可以感覺得到,自己體內(nèi)的血脈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他的力量也并不屬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