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都要解決。
而且,蕭子魚很不喜歡敵暗我明的感覺。
她不喜歡,蕭玉軒也不喜歡。
當晚,蕭玉軒身邊的貼身丫鬟便過來告訴蕭子魚,蕭玉軒邀她一起用晚膳。
蕭玉軒雖然整日埋頭在書房里,但是喬家和蕭家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他卻是一清二楚。
他平日里不喜插手宅子里的事情。
蕭玉軒覺得只是一些小事情,沒有必要計較。
然而今天的事情,卻有些不同。
蕭子鳶聽了父親蕭三爺?shù)姆愿?,拿一些常見的滋補藥材來喬家探望。
但是蕭子鳶沒有來見他或喬冕之,而是特意去找會修治藥材的蕭子魚,舉動太可疑。
喬冕之粗心,不懂蕭子鳶的想法,而且對蕭子鳶也從未留意。所以,那怕他發(fā)現(xiàn)蕭子鳶對喬冕之有意,也是直接忽視,并沒有提醒喬冕之。
并非是他覺得蕭子鳶不配,只是感情的事情,總得你情我愿。
如今,在求而不得的蕭子鳶有些魔怔時,他不能再視若無睹了。
聽下人們說蕭子鳶和蕭子魚相談甚歡后,蕭玉軒雋秀的面目上,難得露出幾分沉重的神色。
尤其是現(xiàn)在,蕭子魚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食欲不錯的用著膳食時,蕭玉軒的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
但是,食不言,寢不語。
他有再多的話想要提醒蕭子魚,也不得不等蕭子魚用完膳食。
“她和你說了些什么?”等膳食撤下后,蕭玉軒終于開口,“你應該知道,她沒安什么好心!”
這頓晚膳,蕭子魚吃的心滿意足。
喬家的廚娘,的確比蕭家的厲害。
她笑了笑。
今日當真是難得。
一向沉穩(wěn)且脾氣溫和的蕭玉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說,“四姐告訴我,花燈會上猜中詩迷,有銀子拿!”
蕭玉軒緊鎖的眉,緩緩舒展,“的確是有銀子拿,不過,你以為那么簡單?”
怎么可能簡單。
又不是救濟窮人。
“有銀子拿,便是好事!”蕭子魚說。
她的樣子,十足像個小財迷。
若是以前,蕭玉軒一定不愿和蕭子魚繼續(xù)談下去。但是現(xiàn)在,他卻不會這樣想了。
蕭玉軒說,“你很缺銀子?”
“缺!”蕭子魚老實的回答,最后甚至還點了點頭。
蕭玉軒的神色里,浮現(xiàn)出幾分無奈。
蕭子魚還當真是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會缺銀子?”蕭玉軒語氣里帶了幾分取笑,“難道你還想給顧家人銀子?”
人的貪欲,怎么可能滿足的了。
母親喬氏給了蕭子魚一些零花,而蕭子魚又不出府,根本用不完。
蕭子魚挑眉,“堂哥太不了解我了,我怎么會給他們銀子?我缺銀子,是因為誰會嫌銀子多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里全是笑意。
“那你這次,是想以身犯險?”蕭玉軒嚴肅地說,“還是,想去查些什么?”
蕭子魚微怔。
蕭玉軒果然是蕭玉軒。
她不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個人也能猜的透徹。
他又說,“不行,你去太危險了!”
“的確是危險!”蕭子魚道,“不過,二堂哥一定有辦法,讓我化險為夷,是不是?”
蕭玉軒微微勾唇。
他本就生的俊朗,此刻的動作更是像一只蟄伏在暗處的猛獸。
兇險卻又奪目。
“那你,當真是看的起我!”他說,“我的確有法子,不過,卻不是萬全之策!”
有辦法便好。
而且,她既然打算去了,便早已做好直接解決事情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