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趙夏陽不咸不淡吩咐一聲,自有十名弟子領(lǐng)命而去,他沒將陸北放在心上,一個身陷包圍的筑基期修士,揮手可殺,諒其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
頭等大患是玄陰司青衛(wèi)褚赫!
沒有勸降的廢話,準(zhǔn)確來說,趙夏陽不愿再和褚赫廢話,命門人弟子圍上,將玄陰司的腦袋全部摘下,不許放過一個。
兩方人馬殺至一處,刀光縱橫,劍氣橫掃,玄陰司十五人,個個都是筑基期修為,領(lǐng)頭的褚赫更是筑基大圓滿,硬拼之下,竟是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廢物!”
趙夏陽面色陰沉,正欲發(fā)作,待命的高瘦弟子單膝跪地,結(jié)結(jié)巴巴道:“稟告掌門,我等只找到了藏于暗中的玄陰司賊子,姓王的狗賊還是……還是……”
“一個大狐貍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你們……也罷,待本掌門處決了武周爪牙,親自去抓捕那只狐貍?!?br/> 趙夏陽聞言重哼一聲,轉(zhuǎn)頭看向場中橫刀大殺特殺的褚赫,雙眸青光閃過,猛地吸氣在口。
只見他胸膛鼓起,勁氣驟然爆發(fā),自身境界威壓融入滾滾音浪,呼嘯著擠開前方所有氣流,潮水般卷過了在場所有人。
清水門弟子只覺耳畔嗡鳴,臉色發(fā)青忍過巨大震蕩之力,玄陰司中人則是另一種情況,針對性的壓迫感凝成一線,化入音嘯之中,一經(jīng)接觸便震得他們血?dú)夥v,腦中炸開轟鳴,那種天旋地轉(zhuǎn),好似一柄鐵錘重重打在了后腦。
褚赫臉色鐵青退后,遭到針對最重,嘴角溢出一縷血紅,雙目震驚,不可置信看向陣法中央的趙夏陽。
“抱丹境?!”
“不然呢,你以為如何?”
趙夏陽嘴角輕蔑勾起,一探手,并指成劍,白芒光束越過一眾人群,精準(zhǔn)點(diǎn)向褚赫膝蓋位置。
褚赫閃避不及,被劍氣剔除腿上一塊血肉,身軀搖搖晃晃,險些當(dāng)場跪下。
終究,還是沒有。
趙夏陽瞇眼獰笑,贊賞道:“骨頭確實(shí)很硬,趙某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幾次?!?br/> ┴┤дó)!!
墻角邊,陸北再次探頭。
以他的基礎(chǔ)屬性,不敢說碾壓同等境界的筑基期修士,吊打是沒問題的。
十名清水門弟子追逐殺入石道,受空間限制,十人排成一列,看似圍毆實(shí)則單挑,給了陸北很大周轉(zhuǎn)余地。
再加上金鱗小蛇蹲守輔助,過一個咬一口,過一個咬一口……
總而言之,經(jīng)驗(yàn)漲得又穩(wěn)又快,陸北意猶未盡,探頭試試能否再拉一波嘲諷,引幾個怪隨他去隔壁。
不曾想,這一探頭,便看到了威壓全場的趙夏陽。
冷靜分析,稍加思索.jpg
越級強(qiáng)殺沒問題,可以一試,越境挑戰(zhàn)就算了,試試就逝世,王統(tǒng)領(lǐng)氣宇非凡、才貌雙絕,這般重任理應(yīng)交由他才對。
說道王統(tǒng)領(lǐng),陸北眉頭緊皺,來了半天,竟然沒看到那陰貨,實(shí)在太不合理了。
“掌門小心,賊人還沒死!”
正想著,單膝跪地的高瘦弟子猛地開口,抬手指向了陸北藏身的墻角。
md,又是你!
正前方那么多敵人不盯緊,每回都往屁股后面看,你丫臉長屁股上了吧!
陸北怒目看向高瘦弟子,剛剛就是這廝拆穿他,他大人有大量不與其一般見識,這廝竟然還上癮了。
“哼,命倒是大?!?br/> 趙夏陽臉色陰沉,陸北沒死,意味著追擊的十名弟子肯定死了。
心頭動怒,收回劍指暫時放過褚赫一馬,轉(zhuǎn)而朝陸北指去。
噗嗤!
一聲利刃貫穿血肉的輕響,趙夏陽瞪大眼睛,只覺腹部和背后被什么蚊蟲叮咬了一下。他詫異低下頭,入眼是明晃晃的劍鋒,鮮血汩汩而出,十分扎眼。
“掌門,都讓你小心了,怎么不聽呢?”半跪在地的高瘦弟子雙手持劍,再次向前一遞,攪動劍柄,加快放血速度。
“賊子爾敢!”
趙夏陽面露猙獰,周身氣勢狂飆,滾滾風(fēng)浪四散而開,但憑此修為,絕不是普通的抱丹境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