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他雙唇微微抖動著,鼓起勇氣剛剛將手探向她的裙底,卻聽到門外傳來顧家齊的聲音:“安然!寧少爺在里面嗎?”
寧正熙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從她身上翻倒在地,什么興致都沒有了。()
“暈死!這樣突然襲擊會‘痿’掉的!”他無可奈何地抱怨。
顧安然撲哧笑出聲來。
顧家齊在門外沒聽到回應(yīng),又大喊了幾聲:“寧少爺!寧少爺?”
寧正熙只好應(yīng)道:“我在!”
顧家齊說:“哦,爺爺說今天太晚了,就不留你了,要我現(xiàn)在送你回酒店去呢?!?br/>
寧正熙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顧安然說道:“你爸爸就是故意的。你們家這么多空房間,難道就不能收拾一間出來給我住嗎?”
顧安然抱著寧正熙的肩,輕輕說:“下次吧。來日方長。”
寧正熙笑了笑,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點,笑容中又多了些許邪魅:“對,來日方長。”
他將顧安然抱起來坐好,又理了理衣衫和頭發(fā),這才打開門,說:“我就走的。”
顧家齊伸著腦袋進來看了看,見一切完好無損,他這才釋然一笑,一手搭在他的肩頭,說:“走吧!我送你!”
三人下了樓,卻見顧敬天已端坐在沙發(fā)上。見到他,顧安然和顧家齊不由自主喚了聲“爸爸”和“爺爺”,心中對這位老人充滿了敬畏。
顧敬天唔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眼睛卻望向?qū)幷?,明知故問:“寧公子這就走啦?”
明明是你遣人來催我走的,現(xiàn)在又在裝客套……寧正熙心里頗有些窩火,可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十分到位。<>誰讓對方是他未來的老丈人呢。
“是啊,顧先生,太晚了,我就不打擾了?!彼蜌獾卣f,“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麻煩家齊了?!?br/>
“要的要的?!鳖櫨刺鞆暮韲道镟洁斓?,“本來這里有客房,這么晚了我理應(yīng)留你住下,只是你和安然的關(guān)系……還是避嫌一點比較好。畢竟,她還沒有辦妥離婚手續(xù)。傳統(tǒng)意義上來講,她還是有夫之婦?!?br/>
寧正熙方才明白他一番苦心。這位老人家是一定要自己的孫子親眼看到他回酒店拉上被子閉上眼睛才算真正放心啊!這個倒也能理解。于是他點點頭,說:“那就麻煩家齊了?!?br/>
這一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那感覺簡直比一年都長。
回到酒店,寧正熙倒在床上,身體已覺精疲力盡,可腦子卻異常興奮,興奮到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顧安然那句“來日方長”,給了他莫大的安慰與希望。
他努力回憶著當他說出她父親已同意他們的婚事時,那張精致可愛的小臉上呈現(xiàn)出的嬌怯與向往,他的心就禁不住地柔軟起來。
就這樣想入非非,竟迷迷胡胡地睡了過去。
天還蒙蒙亮,顧安然已然睡不著了。在床上折騰了半天,也不能再次入睡,她索性一骨碌爬起來。洗漱完畢后,她拉開衣柜翻了半天,都沒能找到一件合意的衣裳出門。
唉,女人永遠都差一件衣服——臨出門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