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樊沒有躲避,伸出手去,捏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向胸前一拉,緊接著一腳蹬在對方的肩胛骨上。
只聽咔擦一聲,驚慌失措的葉欣都感到了一陣牙酸,闖入者那堅硬的肩胛骨頓時碎裂。
孟樊沒等對方有所反應(yīng),鐵鉗般的手指直接掐在了那骨頭斷裂處,扣住了肌肉和青筋。
直到這一刻,闖入者才發(fā)出一聲哀嚎,掙扎了一下,卻只能更痛,上半身呈現(xiàn)出麻痹的狀態(tài),根本不聽控制,而下半身,則胡亂的扭動,雙腳在地面猛蹬。
“我奉勸你老老實實別動,不然這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泵戏渎曊f道,一手制住闖入者,另一只手則扯掉了闖入者臉上的面罩。
面罩之下,是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壯年,面上有一道刀疤,即使已經(jīng)被人制住,眼神里充滿了兇惡和不甘。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襲擊我?”葉欣此時稍微穩(wěn)定了情緒,厲聲質(zhì)問。
刀疤男緊咬著牙關(guān),偏過頭去,不予回答,疼痛使得他流下了眼淚,即便他想忍都忍不住,實在是太疼了。
“說!”孟樊用力的扯了一下他的手筋。
刀疤男再次疼得發(fā)出一聲尖叫,隨后硬氣的說道:“落在你們手里,要殺要剮隨你們,是爺們的,給我一個痛快!”
“痛快你就別想了,我也不會殺人,今天時間尚早,我們慢慢來?!泵戏f著,將刀疤男提溜起來,往客廳里推去。
俞大鵬這時也進(jìn)了門,一見孟樊抓了個人,走了過來,“樊哥,什么情況這是?”
“廢話少說,拿東西把他手腳捆起來,還有,先別聲張,這事還得葉總說了算?!泵戏娪岽簌i準(zhǔn)備用對講機和其他保安聯(lián)系,連忙制止。
俞大鵬點頭,從身上拿了幾根捆綁用的扎帶出來,這種扎帶,平時生活中也用得上,但要是抓到賊,能當(dāng)簡易手銬用。
干正事的時候,俞大鵬并不含糊,很快就將刀疤男的雙手雙腳都捆了起來。
刀疤男自知逃不掉,也不再掙扎,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私刑。
等外面捆完,葉欣已經(jīng)收拾好之前散落的衣服,進(jìn)房間換了干凈的衣服出來,但看到孟樊的剎那,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紅暈,跟高原紅似的。
倒不是就此對孟樊有了不一樣的感情,而是今天太丟臉了!被人看了個精光,卻還得向人道謝!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很幸運,如果不是聽到不尋常的響聲之后憋氣躲進(jìn)水里,又趕上孟樊出現(xiàn),她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如果對方是個淫賊,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葉總,這事你看怎么處理?”孟樊向葉欣請示道。
畢竟闖入者要對付的是葉欣,而且他現(xiàn)在也是葉氏集團(tuán)底下的員工,該有的分寸還得有。
葉欣逐漸恢復(fù)了一個上位者的姿態(tài),走到刀疤男的面前,強忍著要用高跟鞋踩對方臉的沖動,坐在了沙發(fā)上。
“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葉氏集團(tuán)在湘南市樹敵很多,我也懶得去猜,對方給了你多少錢,我給雙倍,只要你給我他的名字就行,我保證,事后不對你進(jìn)行任何追究!”葉欣自然清楚這個人不是普通的蟊賊。
“葉總是個爽快人,我很欣賞,但進(jìn)了殺手這行,就有該遵守的規(guī)矩,別說我不知道金主的身份,就算知道,我也不會說的?!钡栋棠幸е勒f,表情很痛苦。
“刀疤哥,就憑你說的這句話,我也很欣賞你。”孟樊在旁笑著說道,“不過,各為其主,你最好說出金主的身份,免得受皮肉之苦。我的手段你見識過,你撐不過去的?!?br/> 刀疤男輕嘆了口氣,“兄弟的手段的確過人,我認(rèn)栽。說實話,這么多年我走南闖北,還從沒遇到過你這樣的硬手,如果早知道葉總身邊有你這樣的貼身護(hù)衛(wèi),多少錢我都不會出手了……”
孟樊聽他聲音越來越小,說聲壞了,連忙走上前把刀疤男的嘴巴掰開,但為時已晚,只見刀疤男的嘴唇烏紫,口中不停的往外涌出白沫。
再翻看刀疤男的瞳孔,竟渙散開了。這種情況下,神仙也難救。
“服毒了。”孟樊抬起頭來望向葉欣,無奈的說了一句。這一點實在出乎意料,沒想到這個刀疤性格如此的剛強。
“啊,怎么就服毒了?他的手腳不是綁住了嗎?”葉欣感到不可思議。
孟樊捏著刀疤男的臉往他口腔里看了下,說:“他事先將毒藥制成假牙放在了嘴里,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咬破,以免遭受逼供。這是職業(yè)殺手的做法,你的仇家,殺你的決心很大,上次用了催眠彈,這次派出職業(yè)殺手,不得不說一句,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我看,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葉欣聽到這話,雙手抱在胸前,輕聲說道:“到底會是誰呢,敵在暗我在明,而且一點線索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