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實習(xí)女醫(yī)生拉開門就要走,根本看都不看錢一眼,仿佛遭受了莫大的侮辱。
孟樊無奈的摸了摸頭。
“照顧病人是醫(yī)生的天職。我會照顧好她的?!睂嵙?xí)女醫(yī)生在開門出去的剎那,又補充了一句。
“等一下?!泵戏蝗蛔呱先?,一把將被拉開的門又掩上了。
實習(xí)女醫(yī)生嚇得心臟快要跳出來,呆呆的縮在角落里。
“你手機呢?”孟樊問道。
實習(xí)女醫(yī)生顯然已經(jīng)快要嚇傻,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乖乖的遞到孟樊面前,連問話都忘了。
孟樊毫不客氣的拿在手里,發(fā)現(xiàn)有需要解鎖的密碼,又問道:“解鎖密碼。”
實習(xí)女醫(yī)生呆呆的說出了自己的密碼。
孟樊打開后,在里面輸入了自己的號碼打通,然后把手機還給實習(xí)女醫(yī)生,說道:“我的號碼在里面,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br/> 說完,孟樊拉開門走了出去,實習(xí)女醫(yī)生半分鐘之后,才徹底的回過神來,從雜物間里離開。
孟樊回到病房里,張桂蕓正坐在床上,笑吟吟的看著他。
“媽,怎么笑得這么開心?”孟樊感到莫名其妙,覺得母親的目光里有太多的內(nèi)容。
“那女娃娃怎么樣?”張桂蕓挑眉弄眼的說。
“挺好啊,長得挺可愛的。”孟樊滿腹狐疑的答道。
“她叫歐陽一一,你看她屁股多大,還有……”張桂蕓本想說胸部,不過又覺得不太合適,于是直接跳過,繼續(xù)說,“一看就好生養(yǎng)……”
“媽,你省點心吧?!泵戏闶敲靼讖埞鹗|的打算了。
原來是想把歐陽一一招來給自己當(dāng)老婆??!
張桂蕓卻是停不下來,說了很多話,話里話外都是要讓孟樊找個老婆,安定下來。
孟樊以前一聽她嘮叨就煩,中間隔了幾年,現(xiàn)在聽著卻一點不覺得,只覺得心里很溫暖。
陪在張桂蕓床邊又待了幾個小時,陪她吃了頓簡單的晚飯,總算哄她開心的睡去。
等張桂蕓一睡熟,孟樊立即走出了醫(yī)院,直奔華耀小區(qū),今晚,他決定守株待兔,見識一下那幫逼遷地痞的嘴臉。
半夜時分,華耀小區(qū)外來了一輛車,隨著發(fā)動機停止轟鳴,坐在黑暗樓道里,忍受著蚊蟲叮咬都一動不動的孟樊猛得睜開了眼睛。
那眼睛里透射出冷血而殘忍的光芒。
車上下來三個人,其中兩人從后備箱里各自提出一個鐵籠,鐵籠里傳出嘶嘶的聲音,竟是色彩斑斕的一堆毒蛇!
開車一個胖子則拿著個小手電筒在前面引路照明,三人鬼鬼祟祟的往孟樊家所在的居民樓里走去。
“虎哥,昨晚上放鞭炮都把一個老太太嚇得住院了,再放蛇會不會出人命啊?”其中一個年輕人有些緊張的說道。
“他媽出了人命才好呢,幾個刁民,死了活該,一天到晚就想著靠拆遷賺錢,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虎哥罵罵咧咧的回答,“趕緊的,忙完老子還要去洗浴中心,阿美還等著我呢,這他媽熱得我一身汗??欤瓦@家了?!?br/> 虎哥在前面拿著手電看門牌號,發(fā)現(xiàn)找對之后,用手比劃了下,讓兩個手下把蛇放出來。
“虎哥,虎哥……”突然間,一個手下聲音顫抖的叫起來。
“裝鬼嚇人,喊我的名字干毛!”虎哥沒好聲氣的罵道,這手下尖嗓子叫出來,還真挺嚇人的。
“不,不是……那有個人影!”那手下后退著,差點沒跟虎哥撞到一起。
虎哥拿著手電照過去,還沒看清前方有什么,就被一個碗口大小的拳頭砸在臉上,當(dāng)即腦袋一片空白,直接被打蒙了。
等稍微回過神,人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兩個手下也都分別躺在地上,跟豬似的直叫喚。
“你他媽誰??!”虎哥捂著被打的眼睛,艱難的拿著手電筒照向挺拔戰(zhàn)立的孟樊。
孟樊打開蛇籠,從里面抓出一條手臂粗細的肥蛇,蹲了下來,把那蛇頭對著虎哥晃了晃,語氣調(diào)侃的說道:“虎哥是吧,在這干什么呢?”
“你,你要干什么……”虎哥看到那蛇對著自己吐信子,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是我在問你話,不是讓你問我?!泵戏焉咄斑f了遞,距離虎哥不到兩厘米,“要是不老實回答,被五步蛇咬一口,那可別怪我?!?br/> “我,我們來放蛇?!被⒏珙D時慫了,五步蛇的毒他是知道的,被咬一口不說當(dāng)場斃命,但離死也不會太遠。
“想放蛇殺人嗎?”孟樊依舊笑著,笑容看上去人畜無害。
但虎哥知道,這個人真的敢殺了自己,他連忙搖腦袋,說:“不,不是,我們只是想嚇唬嚇唬這里的住戶,讓他們搬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