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fā)背后那只手鎖住孟樊的剎那,孟樊的身體順勢往沙發(fā)下一縮,躲過對方的攻擊,并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將那人整個從沙發(fā)后面拖了出來,隨后,孟樊再一欺身,將手捏在了對方的咽喉處。
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孟樊眼前,不是薛文卿又是誰。
“松手松手,快呼吸不過來了?!毖ξ那渫轮囝^,使勁的掰孟樊的手指,可哪里掰得動分毫。
“嘿嘿,你小子還是這么陰險,竟然聯(lián)合家里的長輩偷襲我!服不服?”孟樊滿臉笑意,沒有松手,薛長卿是典型的智慧型選手,以前一起打架的時候,往往都是陰招迭出,從不正面迎敵。
用他的話說,干什么都得用腦子,光靠蠻力的那是牛。
“行了行了,我服了。”薛文卿痛苦的樣子本來就是裝的,因為孟樊的手掐得雖然緊,但力道拿捏很穩(wěn),沒他表現(xiàn)的那么嚴重。
孟樊這才松開了手,誰知剛一松開,薛文卿立即有撲過去,用沙發(fā)上的靠墊把孟樊的臉給蓋住,死死的壓著,非要讓孟樊求饒才撒手。
“哎,這兩個孩子,要有個是女孩子也好,我們兩家還能成為親家。兩個男孩子,真是天都要鬧翻了?!睆埞鹗|沖著薛伯說道。
“哈哈,這年頭,男生和男生也能談戀愛,樊樊要嫁過來,我不反對!”薛伯爽朗一笑。
“你這老頭子也真是,一把年紀說話還這么不正經(jīng)!”黃阿姨從廚房端了個菜出來,沖薛伯翻了個白眼。
“好啦,樊樊,別鬧了,趕緊洗手,準備吃飯!”張桂蕓喊了句,生怕孟樊把薛文卿給傷了,薛文卿長得雖然也很高大,但斯斯文文,哪是孟樊對手,早又被孟樊給按住了。
兩個五年不見的好朋友,一陣打鬧著,跑去了衛(wèi)生間洗手,就跟他們少年時一樣。
“時間可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孩子們都二十好幾了?!毖Σ粗麄兊谋秤?,也忍不住感慨一聲。
飯桌上,孟樊跟薛文卿聊了不少,得知他是在市政府的秘書處做秘書,用薛文卿的話來說,就是個雜工,每天給領(lǐng)導(dǎo)端茶送水,陪領(lǐng)導(dǎo)下鄉(xiāng)調(diào)研,寫報告,寫文件,周而復(fù)始,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工作,還是有大把的人擠破腦袋要進去。
薛文卿也問了孟樊近幾年干什么去了,孟樊當(dāng)著長輩的面不太好說,只說自己是當(dāng)兵,現(xiàn)在是退役回家。薛文卿便沒多問其他。
熱熱鬧鬧的吃完午飯,薛文卿說是得趕回去單位去,因為剛陪領(lǐng)導(dǎo)從下面回來,有很多資料文件需要整理。
孟樊說送送他,薛文卿自然沒有推辭。
到了樓下,薛文卿原本要打的士走,孟樊讓他等等,到旁邊的小區(qū)開了奔馳過來,讓他上車。
“我去,你小子才回來幾天,奔馳都開上了,現(xiàn)在部隊的退役金這么高?”上了車,薛文卿驚嘆道。
“嗨,當(dāng)兵能剩多少錢,你還不清楚?!泵戏f,“這車是一個朋友的,我拿來開幾天,不過回頭你可別跟家里說,我怕我媽念我。”
“你小子沒一句實話。”薛文卿咂吧咂吧嘴,意味聲長的看了眼孟樊,“不把我當(dāng)兄弟了是不是?”
“好吧,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這雙狐貍眼睛,實話跟你說,這車是我搶來的?!泵戏呛堑恼f,“一個混混,想敲詐潘浩然,還想搞掉他的飯店,我也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的車給搶了?!?br/> “這才像你干的事?!毖ξ那湟稽c都沒感到驚訝,反而笑了,“那混子也夠倒霉,碰上了你這尊煞神?!?br/> “好說,好說?!泵戏袅颂裘肌?br/> “聽我媽說,你現(xiàn)在在葉氏集團當(dāng)保安?”薛文卿又問道。
“是,怎么樣,我抱的這條大腿,夠粗吧?”孟樊說。
“葉駿雄我沒見過,葉欣倒見過很多次,都是跟我們領(lǐng)導(dǎo)聊事,她的腿挺長,沒發(fā)現(xiàn)哪粗了。”薛文卿開了個玩笑,故意歪曲了孟樊的意思。
“那倒是,又細又長,還白白嫩嫩?!泵戏谎ξ那涞脑捯粠В唤肫鹆烁~欣親密接觸的場景。
“當(dāng)了幾年兵,流氓習(xí)氣見長!”薛文卿拿出一副老干部的口吻說道。
“不是有句話嘛,人不流氓枉少年,趁年輕,先流氓幾年吧?!泵戏笮?。
“說到葉氏集團,前些年的確是風(fēng)光一時,是湘南市企業(yè)的no.1,市里有什么規(guī)劃建設(shè),都得咨詢?nèi)~駿雄的意見,不過,自從葉駿雄開始攻堅省城的業(yè)務(wù),把這邊丟給葉欣,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倒不是她能力不行,而是守成有余而開創(chuàng)不足,有好幾家本土企業(yè)借助新穎的項目,沖得很厲害?!毖ξ那湔f道。
“這些大勢,我是懶得去管了,管也管不著,我就一個保安,看好大門就行了?!泵戏疅o所謂的說道。
“以我對你二十多年的了解,你干保安要還能干滿一個月,我以后見面都喊你喊樊哥。”薛文卿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