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上床。”
　　“……！”
　　默清環(huán)抱著胸，反射性地后退一步，她眼睛睜著大大的，就像受到了什么沖擊。在她眼神中明顯帶了一些輕蔑。
　　“每個男人都這樣……！把我們當做什么了??？”
　　“你還能做得到什么？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說服我?！?br/>　　“可是……那種事是不對的！”
　　我冷冷看著默清激動的樣子。
　　（我猜你也做不到。）
　　在至今的人生里，默清應(yīng)該都是剛才那樣提要求的一方，而沒被人要求過。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價值。但她的自尊不會容許自己掉價，就連事關(guān)生死也一樣。
　　“……反正你加油?！?br/>　　我轉(zhuǎn)過身去打算離開。
　　“等……等一下。只，只要是別的事情都可以。什么都行?！?br/>　　我回過身說道：
　　“我剛才不是讓你說來聽聽嗎？說吧?！?br/>　　“我，我把這個安全的地方提供給您……你休息的時候我會幫忙放哨?！?br/>　　“不需要，你以為我睡在什么地方？何況，我要是有那個意思，隨時都能占據(jù)這里把你們趕出去?！?br/>　　“那，那就，什么……什么都行……這種，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是相互幫助嗎！？還有這么小的孩子在這里??！”
　　“關(guān)我什么事。而且這根本不是什么相互幫助吧。只是我單方面的給予，你只要一句謝謝就等價了嗎？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受到幫助是理所當然的吧？”
　　“沒……沒那種事……”
　　“那就重新考慮‘相互幫助’這詞的意思。我既不是救助隊友也不是志愿者，沒義務(wù)跑到喪尸群中幫你們?nèi)∈澄??！?br/>　　“…………”
　　默清咬著唇低下頭去。
　　她并不知道我不會被喪尸襲擊，也就是說，在她的理解里，我出去取食物是賭上生命的行為。
　　而然她還試圖憑借“謝意”來換取食物。這種態(tài)度讓我十分光火。
　　默清用無力的聲音小聲說道：
　　“錢……要是能回到家……我把存的錢全部……”
　　“毫無價值?！?br/>　　默清沉默了好一陣。
　　然后，就像是最后一次詢問般-----
　　“……真的就……不可以嗎，不能幫幫我們嘛…”
　　“不行，想我?guī)椭銈兊脑?，就得付出什么。?br/>　　“…………”
　　她不甘地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空氣沉淀了。就當我要離開這毫無意義的沉默時，默清低聲說道：
　　“……用手……”
　　“什么？”
　　“用手幫你……”
　　…………
　　…………
　　來到男廁所的單間，關(guān)上門。
　　兩個人進來的話，就只能貼在一起了。
　　我朝呆站著的默清看去，她用緊張的聲音說道。
　　“請問……要怎么樣……”
　　“這不用我多說了吧，跪下去……”
　　默清顫抖著跪下，畏畏縮縮地伸出手想把我皮帶解開。但是因為太緊張失敗了好幾次。
　　只見她抬起頭，用哀求的表情看著我。我默不作聲。
　　了解我的回答后，她徹底放棄了。
　　她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只見她用袖子擦了擦，但淚水止不住。相比應(yīng)該是相當屈辱。
　　我什么都沒有說。
　　……
　　……
　　……
　　在這事后的冷空氣中，我開口說道：
　　“我會把吃的分給你們，我是說這一次?！?br/>　　默清的身體震顫了一下。但沒有抗議，只是沉默地盯著地板。
　　要踏出走廊的時候，我最后漂了她一眼。
　　只見她無言地低著頭，在洗手池仔細地洗著雙手。
　　……
　　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
　　中途發(fā)現(xiàn)一家店，我在那里搜刮了些酒和下酒菜。所以我是拎著袋子回到了沈默家里的。
　　我把椅子拉到了陽臺，把裝著酒和下酒菜的袋子放下。
　　我靠著欄桿拿出一瓶罐裝啤酒，拉開拉環(huán)，一口氣喝了半瓶。
　　我拿著罐子，眺望著夜晚的城市。
　　外頭挺冷的，接下來應(yīng)該還會越來越冷。
　　從陽臺看到的風景跟往日的差不多。黑暗掩蓋了浩劫的傷痕，街燈的光芒在城市中無比憔悴。幾乎看不到任何喪尸的身影。
　　當然，跟之前的相比，還有著決定性的差異。
　　昔日的燈火通明，如今只剩下兩成左右，其余的部分都被暗幕籠罩了。
　　亮著的房子估計很多也只是開燈忘記關(guān)的，說不定里面會有幸存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