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少安排了三叔一個極其安靜的房間,并且派手下二十四小時守著。
一是怕有人來打擾,二是怕我三叔逃走,再耍他一把。
三叔窩在房間里面,反復(fù)研究北虎門和季虎的資料,不放過資料里面的任何一個字眼。
一轉(zhuǎn)眼時間就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里,他不曾踏出房門半步,就連吃的飯,喝的水,都是金三少的人送來的。
金三少見三叔如此專心,也不好意思來打擾。
不過心中卻好奇不已,三叔到底會設(shè)計出一個怎樣的局來裝北虎門?
等到第四天,三叔終于走出大門,對守門的金銀堂馬仔說道:
“帶我去見金三少!”
三叔來到金三少面前,金三少見三叔目光有神,便知道三叔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一個妙局,于是便讓三叔坐下,支開手下,并親自給三叔點了根煙,好聲好氣地說:
“周老弟,局做得怎樣了?”
三叔吸著煙,他臉上的淤青還沒完全好,不過卻不影響他那自信的眼神,說道:
“這個局,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完整整地裝在我心里,而且經(jīng)過我反復(fù)推敲,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br/> 金三少聽了這話,不由疑惑:“絕對?要不要那么肯定?是不是真的?”
三叔自信道,“要是出了事,我切下腦袋給你當(dāng)球踢?!?br/> 金三少見三叔如此信誓旦旦,便好奇道:“這個局具體要怎樣布置,說來聽聽?!?br/> 三叔卻說:“這個局現(xiàn)在不能對你透露太多,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br/> “你要是過問太多,或者要我現(xiàn)在就將這個局的全部步驟告訴你,那這個局就沒必要做下去了。”
金三少聽了這話,心里有些不爽。
這不是要讓他完全受我三叔的支配嗎?
而且還是蒙頭懵腦被支配。
要是被三叔反坑一把,那他豈不是要成為笑話?被道上的人笑死?
撈偏門的人,最為狡詐,就如白老鬼,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所以他不敢,也不愿答應(yīng)三叔這個條件。
三叔只輕輕瞥了金三少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立即說道:
“看來金三少您還不能完全信任我,那既然如此,我只能告辭了?!?br/>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干脆利落。
金三少見狀,立即慌了,連忙上前去攔住。
“周老弟,且慢!”
“有話好好說嘛!”
三叔回頭,冷笑:
“你現(xiàn)在被北虎門掐著脖子,都快要掐斷氣了,竟然還猶猶豫豫,婆婆媽媽。恕我直言,就你這種當(dāng)斷不斷的性格,注定成不了大事?!?br/> 金三少聽了三叔這話,心中更加不喜。不過卻不能否認(rèn),三叔這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直接戳中了他的痛點。
當(dāng)初北虎門還沒壯大起來的時候,他就有一個除掉季虎的機會,可是卻因為自己猶豫不決,最后錯失良機,這才種下如今這個禍根。
“行吧!”
最后金三少還是妥協(xié)了。
“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周老弟,這次我可把整個金銀堂都放你的籮筐里面了,你挑著這個籮筐,走路可得小心點,別一不小心把這籮筐打翻了!”
“金銀堂是生是死,全看你這一局,要是搞砸了,我的那些弟兄,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三叔笑笑,自信道:“放心吧,不會搞砸。北虎門的季虎是山東人,地地道道的北方大漢?!?br/> “自古山東多窮寇,什么瓦崗兄弟,什么水泊梁山,其實都是一幫烏合之眾,難成大事,最終都以失敗告終?!?br/> “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金三少問。
三叔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因為他們只講義氣,卻不會用這個東西。”
金三少聽了這話,似乎有點道理,但是似乎又在扯淡。
總而言之,三叔說這話的時候,給他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他不懂歷史,不知道什么瓦崗兄弟,什么水泊梁山。至于動腦子,他也只會耍些小聰明,做不了大局面。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用求三叔來幫忙做局。
“那周兄弟,這個局的第一步該怎么做,你總能告訴我了吧?”
金三少最后說了這么一句。
三叔說:“這個自然可以?!?br/> “首先,你去北虎門找季虎,告訴他,火車站我們不要了,拱手讓給他,不過有個條件,那就是兩天之內(nèi),必須全面接受你所有的生意,并且給你兩萬塊錢?!?br/> 金三少一聽這話,立即驚訝。
“我丟!”
“你這不是要我拱手將火車站這一大塊肥肉白白讓給季虎嗎?”
“轉(zhuǎn)讓金才兩萬塊?我特么現(xiàn)在在火車站一天的流水就超過兩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