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我三叔和劉秋菊都已經(jīng)化好妝,穿上了萬家別墅里頭的下人的衣服,三叔臉上也貼了胡子,看起來像個中年人。
他們在等待著張躍才的暗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
慘叫聲立即吸引守在門口的人,他們迅速去查房,打開張躍才的房間,只見張躍才在地上抽搐著,吐著白色唾沫,翻著白眼。
那些萬青山的手下見狀,立即驚訝不已,連忙將外面的人都叫過來,一起施展急救。
而另一邊,三叔和劉秋菊緩緩打開房門,見房子外面看守的人都被吸引了進去,便快步走了出去。
他們直接往大門口小跑著出去,并沒有閃躲,或者刻意回避。
守在門口處的好幾個手下,見到有人小跑過來,面容有些陌生,都不由一愣。
這時,就見到三叔氣喘吁吁,來到他們的面前,急忙說道:
“不好了!朱玉袁和劉秋菊逃了,趕緊出去追!”
幾個手下聽了這話,立即一驚,要是朱玉袁和劉秋菊跑了,這責任他們可擔當不起!
于是便準備行動,出去外面追捕。
可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比較精明的手下,卻突然問道:
“等等,我怎么從來沒在這別墅里頭見過你們兩個?你們究竟是誰?”
三叔立即一巴掌就甩過去,“啪啦”一聲,打得那人懵逼。
然后氣勢逼人大罵:
“傻逼!”
“你這是懷疑我們放走了朱玉袁和劉秋菊?”
“我們是萬先生的內(nèi)部保鏢,平時一般不怎么和你們接觸!”
“別再猶豫了,要是耽誤了時機,追不回那兩個人,誰特么的都別想好過!”
這一巴掌扇下去,果然很有效果,大家立即行動,往外面追出去。
三叔和劉秋菊也跟著追了出去,出到外面,又說:
“分頭行動!”
“你們?nèi)ケ边吽眩覀兺线吽?!?br/> 結(jié)果就這么被他們蒙混過關(guān),溜了出去。
而此時,張躍才這邊,萬青山的好幾個手下,正手忙腳亂對他施展急救。
弄了好一會兒,張躍才依舊抽搐,依舊口吐白沫,不見任何好轉(zhuǎn)。
有人提議,“我們這邊都沒有專業(yè)的醫(yī)生,看來恐怕只有將他帶去醫(yī)院了!”
“他要是死了,誰都負責不起!”
于是幾個人便手忙腳亂抬著張躍才下樓,開著車送去醫(yī)院。
送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多。
掛了個急診,送入急救室,一個醫(yī)生快步進去會診,剛進去,把門關(guān)好,卻被張躍才突然一拳掄倒在地。
急救室外面,幾個萬青山的手下死守著,生怕張躍才出什么事。
這時,身穿白大褂,面帶口罩的醫(y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說道:
“病人食物中毒了,需要立即洗胃,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拿藥。”
“好好,麻煩醫(yī)生您了!”那些手下客客氣氣說道。
醫(yī)生快步往外走去,卻沒有去拿藥,而是拐了個彎,就直接往醫(yī)院外面走,然后上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喊道:
“師傅,去四川北路!”
醫(yī)生將口罩摘下,赫然是張躍才。
而此時,三叔和劉秋菊,已經(jīng)在四川北路的路口處,焦急地等待了一個多小時。
“躍才怎么還不來?”
劉秋菊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張躍才一人應(yīng)付不來,逃不出萬青山的魔爪。
三叔面色沉重,說道:“再等等吧!”
“若是天亮之前躍才都還沒來匯合,那他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到時候咱們只能先離開上海了?!?br/> 三叔話音剛落,這時,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停在不遠處。
只見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三叔和劉秋菊遠遠看去,還未看清楚他的模樣,便已經(jīng)知道是張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