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坑的學員中,有十幾個是本地的地痞瘤子,他們都好吃懶做,游手好閑,最近因為條子那邊實行嚴打,就都收手不做道上生意,想要從良,發(fā)現(xiàn)這個培訓班只需要2000塊錢培訓費,培訓一兩個月就能保證找到月薪兩三千的工作,覺得很劃算,也就來報名了。
結果他們來參加培訓課之后,卻發(fā)現(xiàn)被帶去做搬運工,自然就不爽了,一開始他們被老師忽悠說是艱苦奮斗課,還堅持做了大半個月的搬運,可后來越來越發(fā)覺不對勁,就十幾個人一起合計著要退出,而且還要培訓機構退還他們的學費。
他們是地痞瘤子,最不講道理,就想著恐嚇一下培訓機構,就能拿回錢來。
卻沒想到,這個培訓機構的人,也是從道上過來的。
結果當天這十幾個地痞瘤子,退不成學費,一怒之下,就搞起了事情,直接打砸武大培訓機構的招生處。
招生處的人,原本是四夾會的馬仔,也不是什么善類,他們自然見不慣這些地痞瘤子為非作歹,于是就擼起袖子開干,打了回去。
如此一打,就把事情鬧大了,結果附近的居民報了警,引來了警察。
警察一來,就抓了好幾十人,然后還發(fā)現(xiàn)這培訓機構是不合規(guī)的,就把招生處給封了,還要約談趙四爺。
趙四爺?shù)弥@個情況之后,立即炸毛,連忙來問我三叔,該怎么辦?
我三叔聽了,也很是意外,想了好一會兒,最后說道:
“跑路吧?!?br/> 趙四爺雙瞳一震,很明顯有些不愿意。
畢竟好不容易才搞成的武大培訓機構,他真的舍不得放棄。
三叔又說:“條子盯上了的東西,一般很難躲過一劫,特別是我們這個培訓機構,根本就沒有資質(zhì)。另外,四夾會這個背景,也會讓趙四爺您不好受,條子若是追究起來,把您的黑料挖出來,那可就不是武大培訓機構倒閉那么簡單了?!?br/> 趙四爺聽了這話,嚇出一身冷汗,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于是這才下定決心,說:
“好吧,看來只有跑路了。”
于是便和三叔商量好,兩人一起跑路。
可趙四爺回四夾會秘密窩點收拾行李的時候,卻突然涌出一群警察,直接把他摁在地板上,把他銬住。
“趙龍生,我是江漢警察局的雷霆小分隊隊長尤震,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你涉黑、涉賭,以及非法經(jīng)營培訓機構的證據(jù),現(xiàn)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吧!”
尤隊長拿出警察證件,擺在趙四爺臉上,然后將趙四爺帶上警車。
趙四爺面色狂變,震驚愕然,完全沒想到,條子的行動竟然會這么迅速。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條子說已經(jīng)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jù),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嗅到條子靠近他的氣息,他和他的四夾會兄弟,警惕性都很高,為什么卻毫無察覺?
難不成是有內(nèi)鬼?
他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我三叔。
……
而此時,漢口飯店,2409號房。
一個四十多歲,身材消瘦,面容棱角分明,地中海發(fā)型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窗臺前面的一張沙發(fā)上,面對著窗外,俯瞰著這座欣欣向榮的城市。
而他身后,則是兩個年輕的保鏢手下,身材高壯,筆挺站立。
漢口飯店是當時武漢最為高檔的酒店之一,也是武漢的高層建筑地標,周圍一片地區(qū)都是相對低矮的樓房,這一座龐然大物矗立其中,猶如鶴立雞群,尤為顯眼。
這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
中年男子一揮手,其中一個保鏢便去開門。
只見門外站著的,赫然是墨玉堂的堂主,周計天。
墨玉堂前不久才被警方打掉,周計天僥幸逃脫,本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武漢,可卻不曾想,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漢口飯店里面。
周計天來到中年男子面前,微微彎著腰,面帶惶恐,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他恭恭敬敬說道:
“任先生,您要我去做的事,我都做好了?!?br/> 原來,這中年男子,竟然就是樓先生的得力悍將之一,任先生。
之前周計天打了個電話給任先生,讓他來搞我三叔。
任先生接了那個電話之后,便火速來到了武漢,其實他在武漢已經(jīng)呆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里頭,一直潛伏不出,暗中調(diào)查四夾會和我三叔的行蹤和底細。
如今時機差不多了,任先生便開始撒網(wǎng)。
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景色的任先生,聽了周計天的話之后,緩緩點頭。
“嗯,很好?!?br/> 周計天又說:
“我將趙老四的各種犯罪記錄收集起來,匿名送到江漢警局之后,江漢警局那邊派出了尤震來處理這事兒,尤震在武漢這座城市,是出了名的鐵血警察,大公無私,剛正不阿,估計這次趙老四就算是有八條腿,也在劫難逃?!?br/> 說到這里,周計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得意笑容。
他的墨玉堂突然被警方打掉,他就一直懷疑是趙四爺在暗中耍手段,現(xiàn)在能夠在背后捅趙四爺一刀,也算是報仇雪恨了,心中要多快意,就有多快意。
任先生緩緩點頭,他根本就不在乎趙四爺,他只在乎一個人,那就是我三叔。
于是說道:“朱玉袁那邊情況怎樣了?”
周計天說:“朱玉袁那小子很精明,很謹慎,很少露面,而且沒去碰趙四爺?shù)臉I(yè)務,那個武大培訓機構,他也只是負責出謀劃策,沒有參與管理。”
任先生呵呵一笑,說:“樓先生曾對我說,白老鬼帶出來的徒弟,最為難搞,還重點點名朱玉袁,說朱玉袁這人頗得白老鬼真?zhèn)鳎荒茏屍涑砷L,不然將來定會成為禍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