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和張躍才回到西安城找趙九天,可是他們并不知道尋龍?zhí)玫母C點在哪里,也沒有趙九天的聯(lián)系方式。
三叔唯一知道的,就是土狗的那個大風(fēng)涼皮店,于是便和張躍才一起去涼皮店找土狗,只要找到土狗,應(yīng)該就能找到趙九天。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來到大風(fēng)涼皮店,卻發(fā)現(xiàn)這個店已經(jīng)被查封,問問周圍做生意的老板,這才知道,原來條子竟然已經(jīng)盯上尋龍?zhí)?,最近不但封了大風(fēng)涼皮店,還封了好幾個尋龍?zhí)玫奶每凇?br/> 如今的尋龍?zhí)茫呀?jīng)成了條子重點打擊的對象。
而趙九天以及四獸,雖然還沒被抓,不過都龜縮了起來,不敢冒頭。
三叔聽了這些話,不由驚訝,趙九天不是西安的地頭蛇嗎?
竟然會招惹來這樣的麻煩?
可隨即一想,就覺得這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之前土狗和任尊的恩怨,讓兩伙人在公共場合公開打斗,秦朝大賓館、大風(fēng)涼皮店,甚至是西安第二人民醫(yī)院,都成為了他們的打斗場所,這里面的影響實在太惡劣,條子必須給公眾一個交代,任尊被趙九天抓了起來,他的手下早已作鳥獸散,所以只能拿尋龍?zhí)脕黹_刀。
說到底尋龍?zhí)脛萘υ僭趺创?,依舊是一個擺不上臺面的老鼠屎,要真惹了當(dāng)局勢力,那自然唯有被端掉的命運。
只可惜趙九天這個尋龍?zhí)玫凝堫^人物,當(dāng)初并沒有立即嗅到這種危險氣息,反而因為我三叔假扮的任尊去揍了他一頓,他又派棕熊,光天化日之下,帶著人浩浩蕩蕩去秦朝大賓館抓任尊,將事情鬧得更大。
警方為維持公共秩序,保護(hù)人民群眾安全,端掉囂張無比的尋龍?zhí)?,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br/> 可三叔卻沒想到,警方要想端掉尋龍?zhí)?,那得需要證據(jù)和契機(jī)。
而這個證據(jù),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收集起來的,除非有人在暗中舉報。只有證據(jù)確鑿,并且摸清楚了尋龍?zhí)玫母C點,警方才會開始收網(wǎng)。
而此時,這個暗中舉報尋龍?zhí)玫娜?,正身穿西裝革履,在西安一家高檔飯店里面,和西安警局刑偵隊隊長莫長河坐在一起吃飯,舉止高雅,談笑風(fēng)生。
眼前這人穿著打扮很正式,頭發(fā)梳得油光滑亮,胡子刮得很干凈,西裝筆挺,面容精神煥發(fā),舉止間都流露出一股常人所不能有的教養(yǎng)。
這人名叫吳永,自稱是京城那邊來西安做生意的商人。
正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商人吳永,給莫長河提供了無數(shù)關(guān)于尋龍?zhí)玫拿土希@其中包括尋龍?zhí)玫膬?nèi)部結(jié)構(gòu),重要成員,犯罪記錄,等等。
也正是這些猛料,這才讓莫長河能夠迅速拿捏住尋龍?zhí)玫奈舶停⑶艺归_收網(wǎng)行動。
可如今,莫長河腦子里卻有一個疑惑一直都沒解開:
這正經(jīng)商人,是如何收集到這么多猛料的?
莫長河淡淡得抿了一口茶水,看著眼前的吳永,將這個問題擺到了臺面上:
“呵呵,吳先生,莫某很好奇,你一個外地商人,是怎么收集到那么多尋龍?zhí)玫姆缸镒C據(jù)的呢?”
吳永棱角分明的臉,淡淡一笑,說:
“半年前我來西安做生意,因為沒給尋龍?zhí)煤锰庂M,結(jié)果被尋龍?zhí)玫娜嗽伊宋覉鲎樱疫€收到了他們的威脅恐嚇,對此我很是不爽,并且牢記在心,想要報仇,所以就用了半年的功夫,努力去收集尋龍?zhí)玫母鞣N犯罪證據(jù),總算是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讓我找到了足夠多的料子?!?br/> 莫長河卻問:“半年前你來西安做的是什么生意?”
吳永回道:“餐飲方面的生意?!?br/> 莫長河又問:“為什么要大老遠(yuǎn)從京城跑來西安做餐飲生意?”
吳永回答:“自然是看西安的發(fā)展前景。”
莫長河再問:“你用什么方法收集到這些證據(jù)的?”
吳永一愣,隨即卻是一笑,“莫警官,我聽說你們這些警察的天職,就是打擊犯罪分子,而且還是要用合法的手段去打擊,不能用非法手段?!?br/> “可用合法的手段,很多東西你們是完全不可能觸及到的。如今吳某幫了你們一個大忙,若是你還像審問犯人那樣對我追根究底,那可就沒意思了?!?br/> 吳永聽了這話,也是一笑,不再繼續(xù)追問,只半開玩笑說了一句:
“你說得沒錯,我們的天職就是打擊犯罪分子,可你若是也觸犯了國家法律,那很抱歉,我們也會將你打掉。”
吳永坦然笑之,“吳某為人光明磊落,是個合法納稅人,歡迎莫警官您來對我進(jìn)行摸底調(diào)查?!?br/>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照片,遞給莫長河。
莫長河一看,赫然是趙九天的照片。
吳永就說:“這是趙九天現(xiàn)在躲藏的窩點,莫警官您可以帶人去收網(wǎng)了?!?br/>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起身就走。
出了餐廳,然后坐上一輛小轎車,揚長而去。
車上,司機(jī)對吳永說道:“吳哥,白老鬼的兩個徒弟出現(xiàn)了?!?br/> 吳永緩緩點頭,“很好,讓人去通知李信陽,白老鬼利用李信陽之手,從瓦爺手里搶走長生引,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是還治其人之身,利用李信陽來搞死白老鬼的兩個徒弟?!?br/> “另外,立即派人讓瓦爺撤退,八神爺說了,西安這邊的事,由我接手,因為條子的介入,瓦爺若是再繼續(xù)留在這里,風(fēng)險太大?!?br/> “是!”
吳永給自己點了根雪茄,吞云吐霧,若有所思。
這時,司機(jī)突然又說道:
“對了吳哥,有一件事差點忘了告訴您了?!?br/> “什么事?說。”
司機(jī)說道:“我們的人還打探到,最近有人在四處打探任尊的消息,那些人行蹤很隱蔽,身份也很難確定?!?br/> 吳永聽了這話,立即一愣,“樓先生又派人過來了?”
隨即卻是冷笑,“呵呵,看來西安這一盤棋,越來越有趣了。”
……
三叔和張躍才去了一趟大風(fēng)涼皮店,結(jié)果并沒有找到土狗,二人便只能去別處尋找,盲目打探了一天,都沒找到線索,最后只能在附近找個賓館先住下來,等明天再繼續(xù)去尋找。
這一晚,兩人睡在同一間房間。
夜深人靜,賓館房間的窗外,星羅密布,張躍才靠在枕頭上,看著外面的星空,他突然問道:
“阿袁,之前師父他老人家和你單獨談話,他對你說了些什么?”
三叔就如實說道:
“師父他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若是他死了,要將他的骨灰交給聶小紅,并且替他對聶小紅說一聲對不起。”
“第二件事是要我?guī)痛蠹蚁窗咨矸?,他還說,他若是走了,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因為你從小到大都跟著他混,除了撈偏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一技之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