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爺果然不愧是大人物,手筆大,言而有信,第二天,他就親自送了七萬塊錢給白老爺。
白老爺收了七萬塊,當(dāng)面點(diǎn)清楚,一張不少,面上帶著微笑:“佛手老弟,既然你都將錢送上來了,那我不收,恐怕就是不給你面子了?!?br/> 收好錢,白老爺便請佛手爺去湘菜館吃飯,大伙兒吃得開開心心,其樂融融。
送走了佛手爺這個大土豪之后。
白老爺?shù)耐降軅?,朱光慶、張躍才、胡長征和劉秋菊,心里都美滋滋的,感覺這錢,也太特么容易賺了!就好像是“湖洋田”里面的水草,一割一大把?!竞筇铮訚傻氐囊馑肌?br/> 之前佛手爺就給過白老爺五萬塊,現(xiàn)在又七萬,再加上從李香蓮那邊撈的四萬塊,一共就是十六萬!
1984年那會兒,萬元戶都還是稀缺貨!
十六萬元,那可算得上是大錢了!
按照當(dāng)時的購買力,這十六萬,比現(xiàn)在的兩百萬還要值錢!
有了這筆錢,他們這一幫撈偏的,恐怕就算是一年不干事兒,到處去吃吃喝喝,都不成問題!
看著佛手爺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劉秋菊甚至忍不住吐槽:
“師父,您說佛手爺是老狐貍,怎么我現(xiàn)在看他像番鴨多一點(diǎn)?”【番鴨,一種家養(yǎng)鴨子,我們那邊說人像個番鴨那樣,就是說那人很蠢?!?br/> “這么輕易就給了我們十幾萬!”
朱光慶卻笑笑,“秋菊妹子,那是因?yàn)槟氵€不懂師父他老人家這個布局的精妙之處。”
“別看師父只擺下了玉袁那小子這么一枚棋子,可就是這一枚棋子,卻殺傷力極大,兩頭通吃!”
“對李香蓮,玉袁這小子將她迷得神魂顛倒,騙了她都還笑著幫數(shù)錢。”
“至于佛手爺這邊,玉袁可謂是一個大將,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直接捏住了佛手爺?shù)钠叽?,他想要拿到紫斑玉圭,那就不得不邁過玉袁這個坎,要想邁過,那就得對咱們服軟,師父,您說是吧?”
白老爺也微微笑著,“呵呵,這是自然。佛手那老狐貍,心高氣傲,眼高于頂,現(xiàn)在他盯著紫斑玉圭,不想鬧出太多的事情來,自然也就不能看清楚我們的目的了?!?br/> “他恐怕到現(xiàn)在都還以為我們的目標(biāo)是李香蓮,卻不知,其實(shí)從一開始,我們的目標(biāo)不但是李香蓮,還是他!”
說到這里,白老爺?shù)哪抗猓兊蒙铄涠嫖丁?br/> 說實(shí)話,剛開始的時候,白老爺布的這個局,三叔等幾個徒弟,都騙了過去,大家都以為白老爺只針對李香蓮!
后來漸漸深入,大家這才醒悟,其實(shí)李香蓮只不過是“配菜”,而佛手爺這條大魚,才是“主菜”!
白老爺早就知道佛手爺對那紫斑玉圭覬覦已久!
如此一來,只需要將自己的一個人,打入李香蓮的內(nèi)部,取得李香蓮的信任,那不就直接抓住了佛手爺?shù)钠叽纾?br/> 因?yàn)?,那個人只要和李香蓮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字,就能把佛手爺所有的布局都打亂!
所以他不得不就范,不得不服軟!
最后,只能乖乖送了七萬塊錢過來!
如此一來,白老爺這一次布局,可謂是兩頭通吃!
而且吃得兩邊都服服氣氣。
李香蓮那邊撈一筆,佛手爺這邊也撈一筆。
十六萬,已經(jīng)不少了,白老爺也已經(jīng)知足了。
那么,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收尾”。
如何讓我三叔全身而退,才是這個局最大的難點(diǎn)。
不過,白老爺心中早已有了計謀,而且之前就已經(jīng)將這個計謀告訴了我三叔,只要按照計劃行事,不出什么岔子,肯定就能全身而退。
要是出了岔子,那就得看三叔自己的應(yīng)變能力了。
話說回我三叔這邊,昨天晚上他從三拱門回到醫(yī)院,時間才八點(diǎn)四十分,可是李香蓮卻已經(jīng)坐在了病床旁邊。
三叔見狀,非常驚訝,慌忙去問值班護(hù)士,李香蓮來了多久了。
出去的時候,三叔就給了那值班護(hù)士一個紅包,以防萬一,要是李香蓮提前到來,就讓這值班護(hù)士幫忙隱瞞一下,說他去別的科室進(jìn)行檢查了。
好在,值班護(hù)士說道:“只來了一會兒,五分鐘左右。”
三叔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走進(jìn)病房,對李香蓮說:
“香蓮,不是說好九點(diǎn)才過來嗎,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李香蓮說道:“這不是擔(dān)心你嗎?”
“玉袁,今晚我就留在這里照顧你吧?!?br/> “這…”三叔感到有些難為情,忙說:“不用了吧,就膝蓋受了點(diǎn)傷,沒什么大問題?!?br/> 李香蓮卻很強(qiáng)勢,“你別跟我客氣,你要跟我客氣,我可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