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去做秘書員?”
當(dāng)劉秋菊聽到三叔的提議之后,面色明顯有些不太高興。
她的失望不單單來源于秘書員這個工作崗位的特殊性,還在于這個主意,竟然是從我三叔口中親自說出的。
她甚至拉著臉質(zhì)問我三叔:“朱玉袁,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朱光慶、張躍才、陳小寶等人見狀,都不由愕然意外。
以前做局的時候,劉秋菊也扮演過別的女角色,比如在上海的時候,劉秋菊就扮演過陳啟禮的私生女陳嘉欣,并且取得過成功。
那時候劉秋菊并沒有因此而太過抗拒,反而還中規(guī)中矩地把該完成的任務(wù)完成,可現(xiàn)在,她卻一反常態(tài),很是排斥,很是不樂意。
三叔見狀,不由微微皺眉,說道:
“秋菊,我只是想早點將雙龍血玉拿到手罷了,難不成這也有錯?”
劉秋菊掃了一眼朱光慶、張躍才、陳小寶,說:“麻煩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私下和阿袁說?!?br/> 眾人都驚訝不已,總感覺劉秋菊今晚不太對勁。
不過還是連忙出去,然后把門關(guān)上,就在門外偷偷聽著。
三叔也覺得心里不自在,其實他和劉秋菊之間,除了同門友誼之外,便再沒半點關(guān)系,劉秋菊這是怎么了?
他就說道:“秋菊,你別對自己沒自信。”
“有些女人像花,時間久了就會枯萎,有些女人像酒,越長時間越有味道,你就是屬于后者,你的樣貌雖然不太驚艷,但是身上的氣質(zhì),卻挺讓人著迷的?!?br/> 三叔上下打量了劉秋菊幾眼,他說出這樣的話,可不是為了討好劉秋菊,他這些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劉秋菊確實比以前更加好看,更加迷人了。
以前的劉秋菊,不懂得化妝什么的,甚至都不怎么打理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個村姑,純潔樸素,普普通通。
而現(xiàn)在,她早已學(xué)會了打扮,無論是發(fā)型,還是臉上的妝容,又或者一舉一動間的儀態(tài),都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也更加吸引男人的目光。
劉秋菊聽了這話,卻是冷笑。
“你不要對我說這些,總之一句話,我不想去做什么女秘書員,那哪里是正常人做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要是去了,我這身體肯定會被糟蹋。”
“我這么和你說吧,我這第一次,只留給和我結(jié)婚的人。”
三叔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不過還是狡辯,“其實你可以和他周旋,不一定就要…”
“除非你愿意娶我,不然我以后都不愿意再扮演類似的角色!”
劉秋菊卻很堅決,突然大聲打斷了三叔的話。
三叔一愣,隨即苦笑出來,“呵呵,你這開的是哪門子的玩笑話?”
劉秋菊卻說:“我不開玩笑,我很認(rèn)真的。”
“我們都不小了,二十七八了,農(nóng)村人十七八歲結(jié)婚很正常,像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早就該結(jié)婚生子了?!?br/> “你是男人當(dāng)然不急,三十歲還可以娶十八歲的女人,但是我是女人,而且沒有文化沒有技能,就連樣貌也不非常好看,過了三十還有誰會要我?”
“就算是要,也不是真心的,而是搭伙過日子的,或者是想要我的身體的?!?br/> 三叔就說:“其實,我早有打算洗白身份,只要洗白身份,你就可以嫁人了?!?br/> “這事兒一時間也急不來,得一步一步慢慢來,對不?”
“所以,別那么急躁,好嗎?”
“其實若是在重慶那會兒,陳子然那邊沒出狀況的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洗白身份了?!?br/> 三叔極力安慰劉秋菊,免得她太過激動,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劉秋菊突然走到三叔面前,就這么兩眼直視著我三叔。
我三叔本來就有些心虛,被她這么一看,就更加心里發(fā)慌,不由倒退兩步。
劉秋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起胸膛,也鼓起了勇氣,她面色變得紅潤而迷人,雙手微微顫抖著,輕咬著嘴唇說道:
“朱玉袁,你…難道就沒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
三叔愕然,滿臉懵逼。
說真的,他從未考慮過劉秋菊。
特別是親眼見到劉秋菊用毒藥毒死她那癱瘓在床的母親,自那時開始,三叔只要一和劉秋菊接近,就對她有提防之心,更別談喜歡了!
劉秋菊這時又說:
“我知道你愛的是林微音,但是她根本不屬于你,就算她不死,她和你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況且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死了,你不可能為了她而選擇孤獨終老,其實我倆才是彼此最好的選擇,畢竟我們是同行,我不會嫌棄你的出身,你也不會嫌棄我…”
“很抱歉,我會?!?br/> 三叔脫口而出,說了這么一句。
劉秋菊頓時一震,心中冰冷,如墜冰窟。
三叔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是說,我會嫌棄我自己,我配不上你?!?br/>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會忍不住心動,就會去搞她們,就比如之前在廣州那邊見到李小菲,又比如其他的女人,哎,我坦白了吧,在我離開團(tuán)隊的這兩年時間里頭,我騙了不下二十個女人,和她們有過糾纏不清的關(guān)系,并且還全都……”三叔裝作不忍說下去,又嘆息一聲:“哎,總之,我配不上你,這是我的心里話,沒準(zhǔn)躍才和你才會比較配。”
三叔不想讓劉秋菊太過傷心,便往自己身上潑臟水,把事實夸大,好讓劉秋菊主動退縮。
可卻不曾想,劉秋菊這時卻一笑置之,說:
“我不嫌棄你,其實自從你剛加入偏門,剛跟著我們的師父撈偏,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了,那種喜歡,是沒有理由的,那種喜歡,讓我深深地感到自卑,讓我不敢和你多說話,讓我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注視著你…”
劉秋菊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文采,竟然一下子說出這么多肉麻的話。
三叔聽著,只覺得內(nèi)心抗拒無比,與此同時,又感到深深的內(nèi)疚。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真沒資格讓一個女人這么喜歡他。
自從林微音死后,他就在混日子,對于以后的生活,基本上沒什么規(guī)劃。
一個連自己都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憑什么讓一個女人為你赴湯蹈火?
“秋菊,謝謝你,可是我們真的不適合?!?br/> 三叔唯有殘忍地拒絕劉秋菊。
劉秋菊心在滴血,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
突然間卻又鼓起勇氣,主動抱上去,將我三叔抱住,還親上去。
三叔大驚失色,連忙將她推開。
“秋菊,別這樣…”
劉秋菊被推開之后,驚慌失措,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躲起來,她連忙轉(zhuǎn)身就跑,奪門而出。
張躍才和朱光慶、陳小寶等人,就在門外貼耳偷聽,見劉秋菊滿臉淚花跑出來,都用驚訝、意外、同情的目光看向劉秋菊。
劉秋菊不敢看他們,低著頭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朱光慶、張躍才、陳小寶走進(jìn)三叔的屋里。
張躍才驚愕問:“阿袁,秋菊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
然后又疑惑不解:“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