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早就猜到周翔安想要捂住豹頭的嘴,所以他早就吩咐豹頭,從周家出來之后,立即回公司,將這件事對所有保鏢都八卦一遍,而且還要添油加醋那種。
結(jié)果不出一天,天弘公司上下幾十號員工,就都知道了這么一個大料:
周老爺子得知牛經(jīng)理和陳經(jīng)理去陽光沐足城叫雞,身為國家公職人員的周老爺子,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決定要大義滅親,于是乎立馬就打電話給警察局大隊長陳忠道,讓陳忠道帶著警隊去搞事情。
最后導(dǎo)致天弘公司唯二的兩個高管,都鋃鐺入獄,接受拘留處罰。
此事一傳開,周翔安自然就不可能再捂住豹頭的嘴。
當(dāng)他開著車來到天弘服裝設(shè)計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他剛一進(jìn)來,就見到研發(fā)部的好幾個設(shè)計師在八卦此事。
“喂,你們都聽說了嗎?咱們領(lǐng)導(dǎo)被拘留,竟然是周老爺子的手筆!”
“早聽說了!周老爺子這是大義滅親,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一件,陳經(jīng)理被拘留十五天,咱們都可以輕輕松松過十五天,到點就能下班,沒人管,不用再加班了!”
“這倒也是!”
“只是周老爺子連自己表侄子都不放過,也太沒人性了吧?”
“噓!”突然有一個設(shè)計師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周翔安,立即示意大家別再繼續(xù)討論下去。
眾人察覺端倪,連忙往門外一看,只見周翔安正在外面,便都嚇了一跳,然后作鳥獸散,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去工作。
周翔安還沒找到豹頭就聽到這樣的八卦,臉色早已青一塊紫一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知道這事兒是捂不住的了,整個公司都傳開了,怎么捂?
心中又怨恨豹頭這大嘴巴,這才過去一天,這撲街竟然就把消息都散布開來,特么是故意的吧!
不過像這種爆炸性的大新聞,公司內(nèi)部的員工都喜歡八卦,一傳十,十傳百,這病毒效應(yīng)太過厲害,散播開來其實也見怪不怪。
周翔安自知補(bǔ)不上這個窟窿,找豹頭也沒什么意義了,于是便連忙回家,他不想再聽到別人那些難聽的非議。
回到家之后,他總覺得這事情蹊蹺無比。
心中的直覺告訴他,他被別人給算計了。
越想越覺得不妥,于是又派人去找豹頭,想要親自詢問豹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豹頭自然不會實話實說,因為他不傻,他實話實說豈不是證明自己是同謀?到時候只會死路一條。
于是就裝懵扮傻,說:“那天牛先生確實派我來找周少爺,沒想到卻撞上了您…”
周翔安就埋怨道:“你怎么不說陳田新也一起去了陽光浴足城?”
豹頭就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陳先生也去了啊,我和牛先生一起去浴足城的時候,他并不在同一輛車上,前段時間牛先生和陳先生關(guān)系不太好,我怎么都不會想到他倆會一起去浴足城…”
豹頭這些話,可謂是滴水不漏。
三叔早就吩咐過他面對周翔安的時候該怎么說話,不然就他那腦袋瓜子,怎么可能說出這么嚴(yán)謹(jǐn)?shù)脑拋恚?br/> 周翔安聽了,很是無語。
他冷眼盯著豹頭,這豹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很是緊張,但這并不能代表他在說謊。
周翔安的氣場很大,不怒自威,一般的小人物站在他面前,都會是這副慫狗模樣。
打量了豹頭好一會兒,最后唯有嘆氣一聲,說:“你走吧!”
“這事兒不怪你?!?br/> 豹頭如獲大赦,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說道:“多謝周老爺寬宏大量!”
然后連忙轉(zhuǎn)身小跑著離開。
等豹頭離開,周翔安便叫來一個手下,吩咐道:
“你去跟緊豹頭,他若是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即回來向我稟報!”
“是!”
……
而此時,我三叔在拘留室里面,正和大部分被拘留的人員一起,學(xué)習(xí)法制課和思想在政治課。
上完這些課之后,就到了下午吃飯時間,吃完飯有半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自由活動完之后,就要回去看新聞聯(lián)播,看完新聞聯(lián)播,然后就到了睡覺時間。
拘留處罰并不是勞改,也就是說不需要勞動,所以他這兩天來其實還算很清閑,就是回到自己的床鋪之后有些無聊得慌。
時間還太早,睡不著又不能說話,只能在床上翻來覆去。
這拘留所并不是一人一個房間的,幾十個被拘留的人共用一個房間,亂七八糟的人都有,有些是案件不明質(zhì)押的,有些是準(zhǔn)備等待宣判的,有些和三叔一樣犯了治安管理法的,進(jìn)來這里的原因五花八門。
有人來主動勾搭三叔,三叔只笑而不語,不愿意和他們交流。
現(xiàn)在三叔是天弘服裝設(shè)計公司的高級管理員,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撈偏佬,這些牛鬼蛇神,自然是少勾搭為好,不然黏上了甩不掉,那可就麻煩了。
就怕到時候身份穿幫,被條子摸出黑底來,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他早就下定決心,在這里拘留的五天時間里頭,能不和別人交流,就盡量不要說話,至于空余時間,要么就自個兒發(fā)呆,若是有機(jī)會能夠拿到一些書,那就看書好了。
拘留所里面有個圖書館,里面收藏著很多關(guān)于法制和科學(xué)的書,三叔便去借了兩本來看。
轉(zhuǎn)眼到了第四天,周燦抽空來看望他和陳田新。
周燦就埋怨我三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