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康賓館。
這是當(dāng)時整個魚灣鎮(zhèn)最好的賓館。
但也就那樣,環(huán)境還不錯,開窗就能看到西邊的田野和青山,但是房間很簡陋,沒空調(diào),只有一床棉被,連個電話都沒有。
不過在這種偏僻小鎮(zhèn),能找到這么一家衛(wèi)生和環(huán)境都還算過得去的賓館,就已經(jīng)不錯了。
佛手爺被劉文超的手下帶到這邊來,便對劉文超的手下說:
“你回去吧,等你們大佬和吳永釣魚回來了,再來通知我。”
那手下便恭恭敬敬從命,說:“好的,那佛手爺您先休息,晚上我再來找您。”
“去吧!”
等劉文超的手下離開,佛手爺就讓手下守在賓館外面,自己則在房間里面休息。
小憩了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他就從賓館下來,問那些手下:
“周圍沒八角堂的人吧?”
手下就如實說:“沒有,都走了。”
佛手爺緩緩點頭,然后下了一道命令,說:“你去八角塘岸邊那邊看看現(xiàn)在劉文超什么情況,記住了,別讓八角堂的人見到你的行蹤!
“知道了,佛手爺,小人這就去辦!”
那手下轉(zhuǎn)身就去辦事,悄悄前往八角塘。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手下便回來匯報消息,說:
“吳永和劉文超已經(jīng)在湖心釣魚!
佛手爺緩緩點頭,說:“再去一趟,見到劉文超沉了,再回來向我匯報。”
“是,佛手爺!”
那手下便又轉(zhuǎn)身前往八角塘附近,在湖岸邊的山林里面潛伏著,隔著老遠遙望湖中心的情況。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他親眼見到劉文超和阿虎墜入湖中,親眼見到吳永的手下小邱,將劉文超的尸體撈上來,確認劉文超已經(jīng)死透,這才偷偷跑回鎮(zhèn)子上的賓館,來到佛手爺面前匯報情況。
此時佛手爺正在賓館房間里面抽著煙,靜候佳音。
“佛手爺,劉文超死了!”
佛手爺一聽這話,立即連忙將還剩大半截的煙掐滅,然后迅速出門下樓,前往賓館附近的公共電話亭,給廣州西關(guān)多寶街的家里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依舊是管家陳大周。
“大周,是我!
陳大周連忙問好:“李先生下午好,您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佛手爺就說:“劉文超已經(jīng)死了,你去聯(lián)系朱玉袁,讓他將手上的黑料都交回給我。”
“這一次我拿出了足夠誠意,希望他也能夠以誠相待!
“好,那我這就打電話聯(lián)系朱玉袁!
佛手爺這時卻突然說:“等等!”
“李先生,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佛手爺猶豫了一下,最后說:“你還是將朱玉袁之前打電話給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吧,我直接和他談就好!
“好的,我之前已經(jīng)將他的電話號碼記錄了下來,李先生您稍等!
隨即連忙去翻看電話本,找出那個電話號碼,報給佛手爺聽。
佛手爺聽了立即眉頭微皺,“朱玉袁竟然已經(jīng)去了廣州?”‘’
電話號碼的區(qū)號是廣州地區(qū)的,佛手爺這才如此肯定。
陳大周就問:“李先生,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佛手爺就說:“帶人去家里的周圍查探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分子,我懷疑朱玉袁那撲街正在我家附近潛伏著,暗中盯著一切!
“成!”
“我這就去辦!”
陳大周掛了電話,便連忙帶著人出去排查周圍五百米以內(nèi)的地區(qū),只要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他都會攔下來盤問。
而佛手爺掛了陳大周的電話之后,就立即撥打三叔那個電話號碼,結(jié)果打了好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佛手爺不由嘆氣一聲:
“果然,這號碼應(yīng)該是公共電話亭的。”
“朱玉袁這條狐貍,真是越來越精明了!
“現(xiàn)在恐怕只有等他來主動聯(lián)系我了!
佛手爺如此喃喃自語,掛了電話,從公共電話亭出來,然后回到富康賓館。
此時的他,心中忐忑不安。
他就怕他按照我三叔的要求殺了劉文超,我三叔卻依舊爆他大鍋,要真如此,那可就真完蛋了!
又想到,朱玉袁是白老鬼的徒弟,出來撈偏很有原則,求財不求命,應(yīng)該不會如此狠毒吧?
他要敢這樣做,就不怕我和他魚死網(wǎng)破,最后弄得雙方都沒好下場?
他應(yīng)該不敢這樣做。
他做事最為穩(wěn)妥。
既然我已經(jīng)幫他拔掉了劉文超這枚釘子,他應(yīng)該會信守承諾。
心中暗想著,我三叔算是撈偏界的一股清流,他還是比較信守承諾的。
雖然這些想法有理有據(jù),可不知為何,這一次佛手爺心中卻依舊沒有底兒,總覺得有大事情要發(fā)生。
其實他的擔(dān)心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他連續(xù)兩次賣了我三叔,兩次都差點將我三叔置之死地,若是換做他處在我三叔的位置,恐怕會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拼命。
而此時,我三叔和陳小寶,以及那五個臨時工馬仔,早已從佛手爺和周翔安的住處周圍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