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菲娛樂城。
這里燈光絢爛耀眼,音樂激蕩動感。
無數(shù)男男女女,進(jìn)進(jìn)出出。
有最帥的年輕小伙子,以及最漂亮的年輕靚妹,作為接待服務(wù)員,迎接來這里消費(fèi)的客人。
三叔和陳小寶、丁游、張熏四人來到這里,剛踏入大門,就有人上來熱情招待。
香妃娛樂城一共分為四層。
第一層是迪斯科歌舞廳,第二層是游戲室,第三層是電影錄像放映廳,第四層是浴足桑拿城。
那時候的娛樂還沒現(xiàn)在這么多花樣。
歌舞廳,老虎機(jī)游戲廳,電影,浴足桑拿,就已經(jīng)幾乎囊括了所有的主流娛樂項(xiàng)目。
進(jìn)入一樓,只見里面許多人正在舞池里面跳舞,音樂很大,震耳欲聾,放的是費(fèi)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
丁游面露緊張之色,在三叔耳邊問道:
“魯先生,楊里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br/> 陳小寶則問:“魯哥,咱們玩什么?”
三叔面無表情,淡淡道:
“就隨便喝點(diǎn)東西,跳跳舞?!?br/> 丁游卻說:“跳舞多沒意思,要不去四樓洗腳?”
三叔一笑,“要不你自己去,我不去?!?br/> 丁游所說的洗腳,自然不僅僅只是洗腳而已。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都能領(lǐng)會。
倒不是三叔不想去,而是現(xiàn)在他和陳小寶臉上有妝容,若是去洗腳,脫了衣服或者沾到水,都會破妝。
丁游吃了個癟,呵呵一笑,不再說什么。
張熏這時說:“就喝點(diǎn)東西吧,像我這樣的老古董,哪會跳舞?”
于是四人一起去吧臺點(diǎn)了幾杯酒水,找了個桌子坐下,一邊喝酒,一邊看舞池里面的美女跳舞。
三叔他們到來,自然早有眼線去給楊里匯報(bào)情況。
楊里得知消息,很是惱火。
“什么?”
“那四個撲街竟然來我場子了?”
“這四個含家拎剛在流香拍賣會所大了我一把,讓老子灰頭土臉很沒面子,緊接著又來這邊喝酒,恐怕來者不善!”
是來搞事情的吧!
楊里如此一想,就更加憤怒。
可隨即卻由怒轉(zhuǎn)笑,露出陰森寒冷的表情:
“呵,我倒要看看,這四個撲街能在我的場子搞出些什么屎尿!”
隨即一揮手,帶上幾個保鏢和馬仔,就親自去往一樓歌舞廳。
他要親自會一會我三叔和張熏他們。
很快,他就來到了歌舞廳這邊,擠過手舞足蹈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三叔他們這一桌前面。
楊里立即趾高氣揚(yáng),一拍桌面,居高臨下咄咄逼人問:
“你們幾個到底什么意思?”
丁游和陳小寶都被楊里的氣勢所嚇住。
張熏面色深沉,渾身繃緊,恨意叢生。
唯有三叔依舊平靜,緩緩站了起來,說道:
“楊先生,我們就來喝幾杯,難不成不歡迎我們來這邊消費(fèi)?”
楊里看著我三叔,眼神如釘。
他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姓魯?shù)乃拇ɡ?,才是背后推手,如今張熏這死撲街,什么事情都聽他的。
此人能量不小??!
“呵呵,歡迎,自然歡迎!”
楊里如此說著。
三叔說:“那我們是不是有權(quán)在這邊安安靜靜地喝完酒水,而不受他人打擾?”
楊里聽了這話,知道我三叔在趕他離開。
他作為香菲娛樂城的大老板,這里人人都得給他幾分臉色,這魯方竟然如此傲慢,真的讓他很不爽。
不過他卻依舊點(diǎn)頭,說:“好,那你們慢慢喝?!?br/> 然后一揮手,帶著自己的領(lǐng)仔,就轉(zhuǎn)身離開。
可走了沒多遠(yuǎn),他就對身邊一個手下說:
“你去外面找十幾個二五仔,等這四個撲街出了香菲娛樂城的大門,就讓那些二五仔直接去揍他們一頓!”
“下手可以重一些,打殘無所謂,只要不打死就好?!?br/> 說完這話,他就匆匆離開。
這打人的事情,他還是不在場比較好,不然被打者找上門來找茬,他不好開脫。
而他的那個手下,則迅速去外面召集二五仔。
三叔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楊里對手下吩咐些什么事情,雖然聽不清楚他說什么,但是卻也知道楊里恐怕是要對他們動手腳,于是微微皺眉,沉思片刻,然后對丁游說:
“丁老板,你有沒有云夢仁的電話號碼?”
丁游一愣:“有,怎么了?”
陳小寶和張熏也都面露疑惑,不明白我三叔為什么突然要叫云夢仁過來。
三叔就說:“你現(xiàn)在打他電話,叫他過來這邊,就說我有急事和他商量,是關(guān)于他們八局門的?!?br/> 丁游疑惑不已,對三叔的行為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照做了。
他拿出大哥大,撥打了云夢仁的電話。
歌舞廳里面信號不好,第一次竟然沒撥打出去。
等第二次撥打,這才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