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狗和刀哥,原本是同門,都屬于一個叫辰義堂的地下勢力。
這辰義堂有三個頭目。
大哥云新辰,二哥李小刀,三弟荀寬才。
就在前年,云新辰突然檢查出肝癌,還是晚期,不到兩個月,就病死在醫(yī)院里頭。
這辰義堂大佬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眾人都覺得,這位置,肯定是從刀哥和狗哥兩人之中選出。
老狗人緣很好,人脈又廣,在辰義堂中拉到了不少支持者。
刀哥見狀,就不爽了,于是暗中使壞,將老狗的好幾個忠實(shí)手下除掉,剪去其羽翼。
而且他還抓住了老狗好色的這個弱點(diǎn),讓自己新交的女朋友去勾搭老狗,老狗經(jīng)受不住誘惑,結(jié)果被抓了個現(xiàn)場。
江湖上勾二嫂是大忌,甚至是死罪。
行走江湖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勾二嫂這種行為。
所以老狗一下子就失去了人心,眾人紛紛選擇站隊刀哥。
刀哥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寬宏大量,還故意不殺老狗,只將他貶為盛世大酒店的經(jīng)理,并且讓他不能再染指辰義堂的內(nèi)部事務(wù)。
如此一來,曾經(jīng)的辰義堂三把手,就被貶成了個歌舞廳經(jīng)理,每個月拿著幾千塊錢混日子。
刀哥也因此而掌握了辰義堂,如今的辰義堂,就是刀哥一人的辰義堂。
而且刀哥成為辰義堂大哥頭之后,并沒有輕易放過老狗,隔三差五還會扔一坨屎給老狗吃,這屎老狗若是吃干凈了,那是老狗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可若是吃不干凈,就換著花樣懲罰老狗。
就比如這次,他要老狗派人去從吳永那邊搶我三叔和陳小寶。
這事兒若是做好了,不留痕跡,老狗自然能安然無恙。
若是做不好,露了破綻,讓吳永看出來了,吳永一怒之下,那老狗就必須自個兒承受八局門的滔天怒火。
刀哥的種種打壓,老狗牢記在心,一直都笑臉應(yīng)承下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反踩刀哥一腳,將刀哥拉下臺,取回那本該屬于他的榮耀。
如今,若是有這兩個外人幫忙,沒準(zhǔn)還就真能搞死李小刀,若真如此,那他的大仇就報了。
就算是退一萬步說,這兩人搞不死李小刀,被李小刀抓了起來,那他也可以將臟水撇得一干二凈。
畢竟這兩人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而且他和這兩人有仇,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
三叔和陳小寶聽到老狗說,要他們?nèi)ソo刀哥做局的時候,都面露驚訝意外。
他們知道去給刀哥做局,風(fēng)險極大,但是卻不得不答應(yīng)。
因為他們現(xiàn)在根本就拿不出十萬塊錢來。
唯有先將事兒答應(yīng)下來,穩(wěn)住老狗,到時候再找機(jī)會逃脫。
于是三叔考慮良久過后,就說:
“成吧!”
“我們答應(yīng)您!幫您做這個局!”
“不過您也知道,這刀哥勢力極大,不是好對付的?!?br/> “我們這局,不一定能成功?!?br/> 老狗一笑,說:
“我相信你們?!?br/> 三叔卻說:“相信也沒用,您得給我們創(chuàng)造各種有利的條件?!?br/> 老狗就說:“這肯定的。”
三叔這時問:“荀先生,您可知在這惠城里頭,是誰追捕我們,把我們抓起來的?”
還未等老狗回答,三叔就自問自答:“是刀哥啊!”
“刀哥見過我和我朋友的真面目,我們已經(jīng)暴露了,我們可以對他布局,但是這棋盤上的棋子,得另尋他人?!?br/> 三叔其實(shí)可以易容化妝成另外一番模樣,再去接觸刀哥,但是他沒說出來,因為他壓根底兒就不想幫老狗做成這個局。
他一心只想帶著陳小寶遠(yuǎn)走高飛。
因為就算是做成了這個局,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
老狗并不會因此而給他們錢財,他們卻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喪命。
這其中利弊,很好衡量。
最好的抉擇,就是先穩(wěn)住老狗,然后再找時機(jī)開溜。
老狗并不知道我三叔會易容絕技,所以他聽了我三叔這話之后,緩緩點(diǎn)頭,也覺得有道理。
三叔又說:“荀先生,我們和刀哥其實(shí)根本就沒仇恨,來惠城之前,我們連刀哥這人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您可知是誰讓他來抓我們的?”
老狗就說:“不清楚?!?br/> 這是辰義堂內(nèi)部的事情,如今的老狗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被踢出了辰義堂,不知道內(nèi)幕也是正常的。
他說:“我只知道,是李小刀的手下趙飛,來讓我攔截你們的。”
“趙飛雖然口口聲聲說背后主使者不是李小刀,而是別的能量更大的神秘人,但是我心里清楚,這事兒十有八九,是李小刀在背后指使?!?br/> “李小刀想利用我的手,來對你們殺人滅口?!?br/> “他耳目幾多,我和阿紅被你們玩弄的事兒,他應(yīng)該早就知道。”
三叔聽了這話,又是驚愕意外。
完全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是刀哥在背后使壞!
這么說來,刀哥其實(shí)間接幫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