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三叔和周雪、周雨姐妹,竟然過得其樂融融,誰也沒捅誰的背脊。
氣氛竟然詭異地一片歡樂愉快。
只是在這歡樂的背后,卻是暗流洶涌。
周雪、周雨姐妹,在想方設(shè)法將這邊的消息傳回給青門,而三叔也在尋找機(jī)會去和白老爺見面,希望能夠盡快將這邊的消息傳回去,以做應(yīng)對之策。
只可惜這兩天周景深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帶他們在南昌到處閑逛,讓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周景深眼皮底下的機(jī)會。
等到第三天,周景深要去談一筆生意,他們終于有機(jī)會了。
三叔立即找個借口從周家別墅離開,為了避免被人跟蹤,他在南昌城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瞎轉(zhuǎn)悠了大半天,等確認(rèn)了背后沒有眼睛盯著,這才跑去見白老爺。
而周雪和周雨,估計也回去稟報消息給青門的趙洪了。
三叔見到白老爺,慌忙說道:
“師父,出現(xiàn)意外情況了!”
白老爺見三叔面色如此慌張,突然跑回來,不由一愣,說道:
“什么意外情況?”
三叔說:“在我和周景深相認(rèn)的前三天,周景深竟然找到了他的雙胞胎女兒!”
“而且,那雙胞胎女兒,竟然就是上次我在飛樂歌舞廳遇見的那兩個雙胞胎女騙子,同是偏門中人!”
“真的比屙尿撞大蛇還要巧!”
三叔激動不已,說話的時候,大口喘著粗氣。
身邊的張躍才、朱光慶、胡長征、劉秋菊等四人,一聽到這話,也都立即意外驚駭。
這可是一個大窟窿!
竟然有撈偏同行捷足先登!這對他們而言,絕對是超級糟糕的消息!
輕則會干擾他們的布局,重則會直接讓他們破局!甚至可能將大家都搭進(jìn)去!
讓他們這幾個月來的準(zhǔn)備,直接打水漂!
白老爺聽了這話,面色也沉了下來。
他沉吟片刻,目光變得深邃,說道:
“看來這次是我們疏忽了,布局之前一直只顧著調(diào)查周景深,卻不曾想到,可能會有同行競爭?!?br/> “如今這種情況,咱們不能慌,更加要穩(wěn),誰若是先慌,誰肯定會先被破局!”
隨即白老爺看向三叔,說道:“玉袁,你在周家住了好幾天了,對那雙胞胎姐妹有多少了解?”
三叔說道:“不太了解,這幾天都很平靜,我不敢輕易動手,她們也不敢輕易動手。不過,我到周家的第一天,她們就對我說,她們是青門的人,還說什么青門是南昌市的地頭蛇,勸我早點(diǎn)撤離,別和她們搶肉吃,還恐嚇我,說可能會弄死我。”
白老爺聽到這話,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原來是青門的人,呵呵,難怪了!”
“這南昌市,敢打周景深的主意的,恐怕也就只有青門了?!?br/> 劉秋菊這時問道:“師父,青門在南昌市很厲害嗎?”
白老爺說:“何止厲害,青門是南昌市四大江湖門派之一,其大哥頭趙洪,聽說還有點(diǎn)背景,一般人都不敢惹他?!?br/> “青門在南昌市的勢力,恐怕要比佛手的千手門在廣州的勢力,還要大一些?!?br/> “這也是為什么那對雙胞胎姐妹,敢如此囂張地警告玉袁的重要原因,因?yàn)?,她們確實(shí)有叫囂的資本?!?br/>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愕驚駭。
這么說,現(xiàn)在是碰到了硬石頭?
劉秋菊立即擔(dān)憂:“青門這么厲害,如果繼續(xù)將這個局做下去,玉袁哥會不會遇到危險?”
就連朱光慶其實(shí)也說:“師父,咱們出來撈偏,求財不求命,要不咱們放棄這個局吧,人家是地頭蛇,我們是外來者,正所謂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我們恐怕很難斗得過他們?!?br/> 張躍才、胡長征則默默無語,不過都面色凝重,很明顯,他們也有一些怕了。
畢竟這事兒發(fā)展到現(xiàn)在,搞得有點(diǎn)大了。
白老爺卻搖頭嘆息,說道:
“如今玉袁已經(jīng)打入周家,要是這時候撤退的話,我也沒把握能夠讓他全身而退。”
“若是撤退時出來差錯,恐怕會害了玉袁。”
白老爺此話一出,大家就更加擔(dān)心了。
確實(shí),現(xiàn)在我三叔已經(jīng)打入周景深那邊,現(xiàn)在突然撤退,半途而廢,若是到時候周景深和青門一同拿著棍子捶過來,那首當(dāng)其沖的肯定是我三叔,到時候恐怕就算不死,也得半殘,而且還要蹲牢子。
說實(shí)話,此時的三叔,心中也害怕了。
他從禮溪村出來撈世界,可不想把命也搭進(jìn)去。
這時,三叔又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于是連忙對白老爺說道:
“對了,師父,忘了和您說一件重要的事情了,那對騙子雙胞胎還對我說,她們在周家打入了一個眼線!”
此話一出,大家就更加驚訝了。
就連一向沉穩(wěn)無比的白老爺,也面露駭然之色。
“如果她們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青門應(yīng)該是比我們還要早,就開始布這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