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旁的咖啡店,夏雨看著張元,目光之中帶著審視。
“張叔,這個時候你來找我,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講嗎?”
現(xiàn)在方中恒還在醫(yī)院躺著,作為方中恒的秘書,張元這個時候不在醫(yī)院照顧著,卻特意跑到夏雨的學校找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被夏雨盯著,張元也感覺心里毛毛的,當然更多的還是愧疚之情。
他從大學畢業(yè)就一直在方家的藥廠工作,從普通的技術員一直到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秘書,可以說方中恒對他有知遇之恩。
可是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用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來報答這份恩情吧?
所以哪怕再無顏面對夏雨,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夏雨,昨天晚上宋天東死了,現(xiàn)在宋家把這件事算在你和方家頭上,已經(jīng)在整個臨海商界宣布過了,你和方家將會是宋家不死不休的敵人。”
“哦,所以呢?”
夏雨聽到張元的話,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對不起夏雨,宋家太可怕了,我在臨海拼搏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現(xiàn)在的生活,我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夏雨便冷冷地說道:“可是你的一切,都是從洋豐藥廠里得到的,你現(xiàn)在這么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洋豐藥廠,呵呵?!?br/> 張元聽到這話,只是苦笑一聲:“自從宋家宣布了這件事之后,藥廠的員工一天之內走掉了八成,甚至連工資他們都不敢再要了,很快洋豐藥廠就會成為宋家的了,這就是宋家的實力!”
說到這里,張元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夏雨,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其實他原本也想一走了之的,可昨晚夏雨說要宋天東的命,今天早上他就聽說宋天東死了,而夏雨還安安靜靜地上了半天學,直到中午宋家才宣布了這個消息。
這中間實在蘊含了太多的深意,所以張元才會親自來夏雨的學校,他想要知道夏雨到底有什么秘密。
可惜,自從他有了離開方家藥廠的打算,在夏雨這邊,他就永遠不可能成為自己人了。
所以夏雨只是站起來,平淡地說了一句:“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打算,那就這樣吧?!?br/> “夏雨!”
就在夏雨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張元又是喊了一聲:“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我別無選擇,最后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有一個朋友的親戚在宋家莊園打雜,他今天偶然聽到宋家人要去天都找人來對付你!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話,張元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可是夏雨的眼神卻是微微一亮。
宋家居然在天都也有關系,看樣子這一次的戲會很好看了。
……
紫山藥業(yè)集團,此刻的宋立成滿眼都是血絲,他亢奮地掛完了最后一個電話,滿意地躺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上。
其實以紫山藥業(yè)的實力,想要摧毀洋豐藥廠這樣的小型企業(yè)根本不需要什么功夫,可畢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畢竟洋豐藥廠也已經(jīng)上市了,市值雖然不高,起碼也有一兩個億。
可是現(xiàn)在,宋立成最不想浪費的就是時間,他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毀掉洋豐藥廠,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首先他打電話給了紫山的合作方,讓他們立刻停止對洋豐藥廠的原材料供應;
接著他又聯(lián)系了一家金融公司,要求他們24小時內將洋豐藥業(yè)的股價打到崩盤;
而剛剛他又打電話給臨海藥物管理局的局長楊秀,要求藥物管理局現(xiàn)在對洋豐藥廠展開調查!
這三招,步步都是殺招,他很確定,以洋豐藥廠這點可憐的資產(chǎn),甚至都不需要半天,這家公司就會徹底倒閉。
果然一開始捷報頻傳,紫山藥業(yè)的好幾個合作方都第一時間和洋豐藥廠提出了解除供貨合約的要求,而那家金融公司在兩個小時之內,就將洋豐藥廠的市值從兩億七千萬打到了不足一億五千萬!
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區(qū)區(qū)的一億多市值,為了打到這樣的效果,紫山藥業(yè)已經(jīng)給那家金融公司的賬面上打了三個億!
藥物管理局也第一時間出面,派出調查小組進駐洋豐藥廠,就連記者都第一時間趕到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