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色如此難看,是察覺到什么了嗎?”
洛羽滐不想再裝傻充愣下去了,這些年來,朝中上下誰人不在猜測,南宮皇后私權(quán)攬政,莫非當(dāng)他洛羽滐是擺設(shè)?
“臣妾只是偶感心悸,待回宮調(diào)養(yǎng)片刻便好,陛下此番話著實嚴重。”
南宮瑾虛假一笑,這么快,洛羽滐就想治她于死地?喔,不對,似乎自從鄭婉那個賤人死后,他就巴不得她立刻消失。
“是嗎?”
洛羽滐回頭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洛羽清玪
“清兒,你方才在大殿外等候寡人多時,此刻又沉默不語,有話你且直說?!?br/> 聞言,洛羽清玪頷首跪拜,看父皇反應(yīng),他明顯也對母后意見頗深了
“母后病重多時,身體難免虛弱,恐是無暇顧及后宮,請父皇另立皇后?!?br/> 南宮瑾聽了,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笑意,真好,她的兒子終于長大了,知道怎么落井下石了啊!
“可惜沒能在剛出生時就掐死你。”
自古雖為母憑子貴卻也有子憑母貴一說,王侯世子都指望著母親身份顯貴或是盛寵不斷,唯獨這位魏王卻直指生母無能,著實令人唏噓。
洛羽滐沉吟了一久,這個時點,剛好身邊聚起一眾的人,恐怕是背后的有心人貫會挑時間。
不過既然廢后的言論已經(jīng)被提出來了,那他改得找個臺階,好好整治一下南宮家。
“皇后病重,實在不宜過度操勞。”
“臣妾還健在,請陛下寬心?!彼麄兎蚱迌上嗌鷧捯膊皇且惶靸商炝耍逵饻镞@點彎彎繞繞,南宮瑾又不傻,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姜霖看他們話題越扯越遠,本來今日議的就是亡女之事,就忍不住插了一嘴。
“陛下,老臣求陛下為小女之事主持公道?!?br/> 眼見著姜尚書也在一旁說著自己的事,兩邊的喋喋不休讓本來就頭疼不已的洛羽滐更加心煩,想來是各有圖謀啊
“今日所有臣下在此,究竟至宮規(guī)于何物?”
“陛下,(臣)臣婦等惶恐。”
沒想到洛羽滐會突然的發(fā)脾氣,底下的人跪了一地。
“魏王此刻言談廢后有所求,那姜卿這唱的又是哪出?這接二連三,國事不議議家事,是拿皇宮重地當(dāng)戲園子嗎?”
“父皇,想必母后的事你早就收到奏報,兒臣今日就是要將證據(jù)呈上,與尚書大人所求之事并無關(guān)聯(lián)?!?br/> 說完,洛羽清玪當(dāng)著眾人把手中的奏折扔在地上鋪開,大紅的鳳印與各個官僚的印鑒都在此。
的確,洛羽清玪改主意了,昨夜劉富貴跑來給他透了個消息,因洛羽帝身邊的陳安公公與劉富貴是故交,陳安才賣了個面子給洛羽清玪,畢竟三位皇子之中何人將為今后的一國之主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