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初次帶自己走出冥瀲宮的茶樓,上了二樓,推開那個他們唯獨去過的包間,一抬眼,眼前背對著自己之人果然是他,夜凌雪緊抿著唇,從身形上看,他好像更瘦了。
店小二添了茶水瓜果就退了出去,包間里的氣氛有點尷尬,夜凌雪深吸了一口氣后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杯中水,果然,還是自己最為喜歡的雪里點翠。
“是要一直背對著我才好?!币沽柩┱Z氣里滿是戲謔,縱使他的書信足以讓她安心,可她不會忘記那日他送自己進宮時的冷臉相對。
夜傾羽轉(zhuǎn)過身走到夜凌雪跟前,他習慣性地把手搭在她肩上讓她坐下,兩人對視,夜傾羽不由得喉頭一緊,凌雪對自己好像還是心存芥蒂。
他貪戀地看著眼前之人的眉眼,俯下身用下巴抵住夜凌雪光潔的額頭,悶著聲說了句
“再等等,我會來接你回去?!?br/> 夜凌雪雙手不自覺地環(huán)抱著他,啞著聲說道
“你知道的,我每次都信你,可是……”
可是她的所有的擔憂以及恐懼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了回去,他的吻帶著霸道,帶著不舍,這一點,夜凌雪感受到了。她笨拙的回應(yīng)著,直到快要停止呼吸……
抬起頭,夜凌雪紅著臉看向他往日冷冽的唇又紅又腫,小聲地說了句
“怪你,我還怎么出去見人?”
夜傾羽心頭一緊,他真的太想得到眼前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了,他偷偷用內(nèi)力強行壓制住體內(nèi)亂竄的真氣,防止經(jīng)脈錯動,也防止讓她看出端倪。
“那就不出去了,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聽著夜傾羽孩子氣般的語氣,夜凌雪忍不住笑了,先前所有的故意疏離卻是再也裝不下去。
“不好”看著對方黑了些許的臉,夜凌雪拉著他的手讓他與自己面對面地坐下。
“流云死了,我覺察出她好像與義父關(guān)系匪淺,這個,還是在你昨日信箋中提到義父時我猜測出的?!?br/> 談到正事,夜傾羽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他原先早有懷疑,畢竟,流云身為護法,武功自是不弱,而那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且眼神渙散,說明她可能武功盡失。
“你好像沒有半分心疼的樣子。”
夜凌雪失笑,流云就是把她當成了情敵才一直和她過不去呢。
“我心疼”說著,夜傾羽拉起她纖細的手指附在他的胸口“只為你而疼,凌兒,你受苦了。”
是他把他心愛的女人從能保她護她的澄心園送到舉目無親的月國內(nèi)宮,是他當日一句“月國內(nèi)宮更適合你”把她推向不可知的地方。
曾經(jīng),夜凌雪會是月國與冥瀲宮之爭的犧牲品,而今,這份隱患變得越來越明顯,自從義父讓夜琲向敵軍傳遞消息,以及在月國皇宮留連,夜傾羽就有預(yù)感,她可能隨時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