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只穿一條裙子,毛巾抱著頭,她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看一眼她就扭頭的周青。
她當(dāng)即明了。
“哼,原來剛才偷看的,是你啊。”
“看你細(xì)皮嫩肉的,像個人樣,沒想到,膽子挺肥!”
但她不能明說,不然,一傳十,十傳百,也就變味,萬一傳成她真和這男人有關(guān)系,她就沒臉住在村里了。
因為她男人不在家,這種話,只要傳兩個人,就會變得跟真的一樣。特別村里那幾個騷/娘們的口中……
哼,我不當(dāng)面揭穿你,回頭我再收拾你!
她就大聲對章木頭說道:“爹,剛才是不是有野貓在外面亂叫。還抓窗戶,嚇?biāo)牢伊?。你明天買包老鼠藥回來,藥死它?!?br/> 她說畢,就盯著周青看。
周青就不敢看他,但他心里有種僥幸,至于女人離開的陰冷警告眼神,他也當(dāng)不存在了。
他沒和章木頭廢話,遞上煙,吞云吐霧之后,他就問:“章大爺,我剛回來,可我對我家的情況,也是很了解。我想幫我爹還錢,你老能指點一條財路嗎?”
章木頭說道:“你這話就高抬我了,我要是知道有財路,我自己就發(fā)財咯?!?br/> 周青再說道:“你是老書記啊,哪能沒門路呢。章大爺,你現(xiàn)在是村里最大的官了,你說的話,就是圣旨。我就問問,誰接我爹的班?”
章木頭哼道:“你爹的班?那百萬債務(wù)?誰接誰腦子就是被門夾了!”
他看向周青,忽然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問:“你直說,你有能力還你爹的債?”
周青就說道:“我不能還,我也得還啊,我沒退路?!?br/> 章木頭就說道:“這么說,你找我,就找對頭了。”
周青見章木頭突然不說話,他想催對方快點說啊,可到嘴就噎住,他得多個心眼。
察言觀色,他就明白,這個老頭想要好處,老滑頭不見兔子不撒網(wǎng)啊。
他將煙再遞上一支,說道:“愿聞其詳?!?br/> 章木頭說道:“你接你爹的班。你做村長,村中有很多地,你可靠這個生財。農(nóng)村啊,最不值錢和最值錢的東西,你猜得到吧?!?br/> “地?!”
周青眼前一亮,又見章木頭不說話了,他就知道,要付出一點好處了。他說道:“章大爺,今晚初來駕到,沒有什么準(zhǔn)備。明天我買酒菜過來,我們邊喝邊聊?!?br/> “中!”
章木頭倒是答得痛快啊,心忖,這個愣小子,有點上道了嘛!
周青離開。
門口一縷夜風(fēng)吹來,清爽之極。
周青瞥一眼剛才偷窺的那婦人之家,心中莫名地起聯(lián)想,那種婦人,要是能玩一玩,肯定比姚小麗的爽啊。
但他不敢,農(nóng)村中的漢子猛啊,下手沒輕沒重,他要是被她男人堵住,臉不說不要了,就是小命都難保。
他壓住那種聯(lián)想,也就快速朝家里走去。
可剛走下小坡,就發(fā)現(xiàn)突然側(cè)身傳來一股力道,他就被推倒,落入路邊的一個草堆子中。
“誰?臥槽……”
周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身上被什么棍子猛打,讓他火辣辣地疼,他趕緊滾到一邊。
可那個棍子追來得快,他也滾到草垛子根邊,無法再躲了,他就順手一撈,抓住棍子,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