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兩色的光芒從箱內露出,大量的金錢堆滿箱子,還有許多的錢票和珠寶玉器,看得人眼花繚亂。
“陳老大,請笑納。”八爺嘿嘿一笑,微微退后幾步。
“很有誠意。”陳小志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粗略估計這一箱的東西起碼價值千金以上,可以說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整個河灣地帶半個月的收入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數(shù)。這錢可是白拿的,不用上交給堂口。
“您放心,我的人以后不會再去河灣了?!崩项^又很謙卑道。
陳小志上前拍了拍老頭的臉,似乎很欣賞他識時務。
“陳老大您看……”
老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事就算揭過了……”陳小志瞇起眼睛,蓋上木箱,彎腰將一整個大箱子直接抱起,抗在了肩頭。然后又指了指老頭,見后者連連點頭,表示不會再犯,這才身輕如燕的出了院門。而瞧到那沉重無比的大箱子竟然被陳小志如此輕松的就抬了起來,三個人都是覺得頭皮麻。
“八爺…”等陳小志的背影自門外消失,那兩個小賊才敢上前,表情不自然的看著神色同樣難看的八爺。
“哼,小兔崽子,當我八爺是這么好欺負的嗎?”老頭暗道一聲晦氣,捂著那條斷掉的胳膊,罵罵咧咧道:“快點走,等一會那小子回過神,誰也別想跑!”說著,老頭就一馬當先出了院子,隨即直奔一個巷子跑去。
另外兩人也緊忙跟上。
他們并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而另一頭,陳小志在離開院子前行了沒多久,便眉頭一皺,將肩頭的箱子放下,翻開箱蓋,從中拿了一片金葉仔細瞅了瞅。然后他手指微微用力,那金葉竟然被他捏碎,化成一股石粉飄落而下。陳小志眼眸閃過一抹寒芒,又看了看箱內的錢票和那些玉器珠寶,無一例外都是假貨!這些寶貝足夠以假亂真,但若是細細端詳?shù)脑?,還是能現(xiàn)些許端倪。箱子里除了那一小堆的銀葉是真的,其他都是無用之物。
竟然被人擺了一道。
陳小志沒有再去找那八爺,他知道對方現(xiàn)在一定已經溜走了。
“不過……”陳小志并沒有太生氣,他的嘴角反倒是揚起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想陰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時辰后,城內的一家醫(yī)館中,八爺余氣未消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大夫正在給他仔細的包扎著受傷的手臂,不大不小的屋內,站滿了人。他們都是八爺?shù)牡茏?,平日里在整個云州城偷盜,除非是生什么大事,不然的話,不會輕易現(xiàn)身。畢竟,他們這一行見不得光,暗地里惹了不少人,平常做事及行蹤都十分小心。這個醫(yī)館,也是他們的一個據(jù)點。
“八爺,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咱們去河灣給他搞得烏煙瘴氣!”
“沒錯,到時候,就算他再厲害,也要乖乖的來求咱們!”
瞅著八爺疼得呲牙咧嘴,一幫弟子們不忿的叫道。
“還算你們有心!”八爺聊感欣慰,吧唧了一下嘴,語氣有些陰狠:“不僅要偷,我還要他陳小志成為過街老鼠。你們說,如果外人知道青竹幫和咱們聯(lián)手行竊,那河灣的百姓還有整日出入的客人們會怎么想,從今以后,誰還敢去那里?又有哪個幫派會容得下他?”八爺咬牙切齒的說著,沒錯,他就是要栽贓陷害,他們做事卻讓陳小志來頂罪,就說是青竹幫的人囑意的,背地里吃他們的分成。
他就是小肚雞腸,想他八爺在道上干了這些年,什么時候吃過這種癟?!
不行,這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我臉怎么這么癢啊?”一邊想著,八爺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刺撓,不禁伸手摸了摸。他不摸還好,這一動,身邊的弟子們都出了驚呼之聲,恍若見到了惡鬼一樣,全部倉皇的退出了老遠,其中一人伸手指著他的面容,聲音顫抖道:“八爺,您…您的…臉……”
“我臉怎么了?”八爺心生一絲不妙,緊忙起身將一旁的銅鏡拿在了手上,這么一看,他心頭頓時狂顫,便瞧鏡中,他整張臉仿佛被馬蜂蜇過一樣,腫了一大圈,不僅如此還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小疙瘩,冒著濃水。
“啊!”老頭失聲叫了出來:“怎么會這樣?”
連那大夫都快和他拉開了距離,倒抽一口冷氣,說道:“八爺,您老莫不是得了什么傳染???”
傳染病三個字一出,屋內的眾人對視一眼,有一些膽小的竟然轉身溜走了,根本不敢再待下去。
八爺腦海也是一片空白,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突然間,他回想起了剛剛陳小志在離開前,似乎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當時他不以為然,只覺得有些屈辱,但現(xiàn)在仔細一想,明擺著就是那小子用了陰毒的手段。
“好狠啊!”八爺氣的直哆嗦,轉頭朝一幫弟子喊道:“走,跟我去河灣,找他陳小志!”話聲一落,回頭一瞧,現(xiàn)平日里那些溜須拍馬的弟子們,竟然已經走光了大半,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是畏之如虎的退后老遠,見他吩咐,也不表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