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鼻子都紅了,一抽一抽的像只小倉鼠。
一點都不像是一開始在裴家看見的那高傲小天鵝。
余千樊覺得心中莫名的就涌上怒意,她不該是這樣委屈哭鼻子的人。
“別哭?!彼€是第一次和女人在家里的時候靠的這么近,語氣和神情都很生硬,“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他甚至容忍栗錦這個醉鬼拽著他的衣角貼過來。
電話……栗錦臉上的眼淚沒有了。
她抬手摸了一把臉,眼妝都被蹭花了,黑乎乎的像鬼一樣。
然后她還把手放在了余千樊的衣服上,這些余千樊都忍了。
但是下一刻栗錦抿唇,帶著幾分神秘的‘噓’了一聲。
“不要說出去啊?!崩蹂\悄悄的看了看四周,就好像一只想要做壞事的小老鼠?!安荒芎蛣e人說我悄悄的打聽了余千樊的電話號碼罵他的呢!”
余千樊額頭青筋瞬間就出來了。
他一把拂開栗錦的手,栗錦手上一空,頓時委屈了。
“你膽子不小?!?br/> 余千樊似笑非笑。
栗錦不高興了,酒勁兒上來‘砰砰’的拍著桌子。
“你這人怎么說話和余千樊一樣討厭呢!”
余千樊像是拎小雞一樣把栗錦拎了起來,把她摁在了沙發(fā)上。
“不許動,等你舅舅來接你!”
余千樊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才和這么一個醉鬼浪費時間。
打聽了他的號碼準備罵他?
他氣笑了。
被栗錦糾纏了這么久,他的胃開始火燒火燎起來。
他之前做了面條還放在桌子上,但現(xiàn)在可能得先吃藥。
余千樊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演員可能都有這個通病,三餐不定時,拍戲環(huán)境惡劣,就容易得胃病。
余千樊去廚房找藥,栗錦的肚子也咕嚕嚕的叫起來。
她沒吃晚飯呢!
她下意識的開始搜尋能吃的,一眼就相中了桌子上那碗熱騰騰的面條,上面還加了一個金燦燦的荷包蛋!
小醉鬼‘蹭’的一下起身,腳步歪歪扭扭的往桌子的方向進發(fā)。
余千樊吃了藥,蒼白著一張臉從廚房走出來,結(jié)果就看見栗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頭猛吃。
“栗錦!”
他咬牙切齒,恐怕這一整個月生的氣都沒有這一天來的多。
“恩?!毙∽砉沓缘臐M嘴都是湯汁,眼線黑乎乎的一團已經(jīng)起飛了,看著整個人可憐又狼狽。
“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吧?”余千樊冷笑。
栗錦瞥了他一眼。
不吱聲。
酒精沖淡的疲倦感又氣勢洶洶的回來了,她變回了一只鵪鶉,縮著脖子困倦的打哈欠。
“困了自己去躺沙發(fā)?!庇嗲Х粗砩媳焕蹂\剛才蹭臟了的地方,眼神陰郁了一瞬,“別再給我鬧,不然我真的會丟你出去?!?br/> 栗錦點點頭,歪歪扭扭的沖著余千樊敬禮。
“好的爸爸!”
余千樊:“……。”
余千樊進去拿衣服了,可他忘記了,醉鬼的話如果能信那就不叫醉鬼了。
栗錦只覺得自己困的可以,但是她是愛干凈的孩子,得先刷牙洗臉。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摸到了浴室,抓了唯一的一個牙刷手指發(fā)顫的擠了牙膏就塞進嘴巴里。
恩?
薄荷?
她的牙膏是檸檬呀!
她帶著滿嘴的泡沫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