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劉飛今年十七,苦逼高考生一枚。
距離高考還有半年時間,大部分同學(xué)都在埋頭苦學(xué),但劉飛卻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昏昏欲睡。
昨晚偷偷跑去網(wǎng)吧通宵,沒曾想后半夜居然睡著了,這對外號“宵王”的劉飛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放以前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但不知為什么,劉飛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東西。
在小區(qū)門口隨便吃了兩口包子,劉飛渾身無力的回到家里。
一進屋,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飛,你又逃課!”沙發(fā)上趴著一個短發(fā)的俏皮女孩,穿著一身粉色家居服正無聊地抱著遙控器換臺。
劉飛癱到旁邊翻個白眼:“屁話多,先反思反思這個點你為什么會在家看電視。”
女孩是劉飛的妹妹劉蕊,今年初三。
聽到他這么說,劉蕊也更加癱軟地窩進了沙發(fā)里。
半晌,兩人同聲嘆息,連生無可戀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學(xué)霸的牛筆各有不同,學(xué)渣的悲哀卻總是驚人相似。
兄妹兩如果說還有那么一捏捏共同點的話那就是學(xué)習(xí)真的一樣渣,渣到上不上學(xué)都無所謂的地步。
“話說高三生都這么隨意真的好嗎?”劉蕊瞥了一眼在沙發(fā)上毫無人形的劉飛:“如果連專科都考不上的話你夢寐以求的“冥府”七日游可就沒戲了。”
“你才下地獄呢,說什么鬼話!”劉飛翻個白眼。
“哥,你今天看著挺帥啊。”劉蕊笑得像個小狐貍。
別看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可一肚子的鬼心眼,劉飛用多年慘痛的教訓(xùn)驗證了一個真理。
小狐貍跟你笑的時候,連一個標點符號也不能信!
劉飛喝了一口熱茶瞇著眼,沒搭腔。
麻蛋,水好燙!
劉蕊笑瞇瞇地看著劉飛手忙腳亂地把茶水吐出來,一臉玩味。
劉飛舌頭吐得鐵錘還長,含糊不清道:“有話說,有屁放。”
哦,忘了介紹,鐵錘就是陽臺上那只追著自己影子轉(zhuǎn)圈的蠢巴哥。
劉蕊笑了:“我今天跟朋友約了看電影,復(fù)仇者聯(lián)盟13,你給我點錢唄。”
劉飛滿臉不屑:“老爸老媽專門交代禁止讓我給你錢,沒門!”
“你不說他們怎么知道。”
“想都別想,再比比我告你黑狀啊。”劉飛翻臉如翻書。
“老哥~”小狐貍作撒嬌狀。
“正常說話!給錢什么的不存在,這輩子都不存在!”劉飛大義凜然。
“死劉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又去網(wǎng)吧通宵了,看老媽回來怎么收拾你!”
“這是一百塊錢,快去快回,路上別玩。”劉飛掏錢的速度飛起,滿面春風(fēng)。
說來也奇怪,從今天開始總感覺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節(jié)操掉了?
我有那玩意嗎?
劉飛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繼續(xù)躺著扣手機,如果老爸老媽不回來的話他能用這個姿勢呆一整天。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我這稀少的腦細胞得留著打游戲用,不能這么浪費了。”劉飛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熟練的刷起了微博。
最近的頭條又是各種男明星出軌,女明星撕逼……簡直毫無新意。
“但是我喜歡。”劉飛嘿嘿一笑,點開一條玉女掌門人出道前被潛規(guī)則的新聞。
但看著看著,劉飛的臉卻越來越古怪。
是我沒睡醒,還是進了某個惡搞網(wǎng)站?
“得道高僧在**公司總部做法,某明星一夜之間流失上百萬僵尸粉。”
“今年高考預(yù)計人數(shù)超五千萬,專家表示大學(xué)生群體的擴大將使我國基礎(chǔ)戰(zhàn)力上升一個新等次。”
“近日,物理學(xué)派十五位諾貝爾大師聯(lián)合宣布核聚變的研究將使人類高等戰(zhàn)法上第一次壓過罪孽、妖禍、鬼魅三族。”
這都什么跟什么嘛。
劉飛嗤笑一聲,關(guān)掉微博,卻又停了下來。
這一刻,他終于想起這些天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
三個月前,劉飛在一次登山中遇到了大霧,等走出大山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就回到了八年前,也就是十七歲時候的樣子。
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很難解釋著一切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之后的三個月劉飛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直到剛才看見新聞的那一刻才清醒過來。
意思是老子穿越三個月才清醒?
而且還回到十七歲?
劉飛急忙重新打開手機。
面目全非又似曾相識的頁面和新聞讓人有種奇特的即視感。
不是我穿越了,是全世界穿越了。
十分鐘,半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一條又一條信息不斷的刷新,一個個碎片逐漸組合成更加清晰的框架,世界的面貌開始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