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努力平復(fù)自己心情的時候,大波浪,忽然“嗷”的一聲。一股黃白色的粘液從她的口中涌出,這個風(fēng)騷怪,喝多了不說,竟然還結(jié)結(jié)實實吐了我一身。
我從小鼻子就特別敏感,對任何異味都會有所察覺。此時我的四周,大波浪身上濃烈艷俗的香水味兒,她口中散發(fā)著的厚重的高度白酒味兒,以及我那一身的嘔吐物泛出的酸臭味兒。將我整個人緊緊籠罩其中。
這種香,酸,苦,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仿佛是櫻花國人研究的生化武器彈,將我的腦細胞活生生炸的質(zhì)壁分離。
我忍不住的也跟著犯惡心,胃里的酸水一股一股的往嗓子眼涌。還好白天沒有吃東西,不然,這十字路口就要變成我和大波浪兩個人的嘔吐比賽了。
我被大波浪搞得渾身疲乏無力,只好扯開嗓子繼續(xù)喊。“牛大哥,牛柏曄,你出來一下。丹紅姐回來了……?!?br/>
“哎!”
牛大哥聲如洪鐘的聲音迅速傳來,不一會兒。只見他叼著一個根香煙,氣勢洶洶的向我們奔來。
“媽呀,又喝這么多?”
聽著牛柏曄的話,看來大波浪是經(jīng)常會喝成這樣不省人事。
牛大哥技術(shù)嫻熟的把大波浪背在身上,又嫌棄的看了看滿身穢物的我。
“咦!趕緊回店里換身衣服吧,你這一身黃漆媽擦,跟掉進糞坑的似的。”
我無奈的撇了一眼始作俑者,這娘們兒趴在牛柏曄的后背上,睡得像一頭死豬。
嘴里還不停地嘟囔,也不知說的是醉話還是夢話。
“臭男人,想占老娘便宜,老娘把你喝的去見你祖宗,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姐姐為什么這樣美!”
對這樣的酒蒙子我真是無語,看來,今天晚上倒霉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那個接大波浪出行的寶馬男,估計此時已經(jīng)喝丟了半條命。
我和牛柏曄回到黃泉餃子館,開門的一瞬間,溫暖的感覺撲面而來,凌晨的馬路是真的冷。
我將沾滿嘔吐的上衣脫掉,大波浪,突然間又清醒了過來,從牛柏曄的后背上爬下,像條八爪魚似的又撲到我的身上。
“弟弟,你好白呀!”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什么是矜持,男女授受不親?現(xiàn)在的風(fēng)氣真的是把女人慣的太壞了,完全喪失女孩子該有的模樣。
“咦!弟弟,你還有腹肌呢!”
對于身材,我還是比較自信的。高中時就是校藍球隊,上了大學(xué)又是棒球社的。這么多年,幾乎每天都會堅持運動。腹肌,弘二頭肌一直都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存在。
“好了!別鬧了?!?br/>
我語氣生硬,臉帶慍色,這個女人借著醉酒就在玩火。倘若她此刻面對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沖動的不負責(zé)任的男人。只怕再過十個月,老蘇家也就后繼有人了。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女人打扮得如此風(fēng)塵,想來在那方面也不是個規(guī)矩的女生。說不定肚子里早就死過多少個人了。
如果是我方才幻境里見到的女鬼,也跟大波浪是一樣的行事作風(fēng),估計也就不會站在檳城職業(yè)學(xué)院的教學(xué)樓上,向著那抹綠色的草地縱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