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兒駕著金絲竹葉拖著長尾,十分威風(fēng),他一靠近中砥山便引得太一觀飛出兩道青虹。
“不知是內(nèi)門哪位長老尊駕?”
那兩道青虹一靠近便按落遁光,在那金絲竹葉下方問道,昊天兒見狀便對青峰耳語道:“快報你的名號,我不方便?!?br/> 青峰聞言便立了起來行禮道:“在下青陽真人門下,兩位叫我青峰便是了?!弊焐想m然平平淡淡,但他心中還是有些害怕,這是他初次出天星峰,除了見過幾位長老這些外門弟子外陌生羽士打交道,不免有些緊張。
“青峰?居然是青字輩!”下方二人心中一驚,這青字輩便是弟子中最高的一輩,論起來,他們都要叫一聲太師伯,只是這“太師伯”年紀(jì)也太小了,完全看不出修為。
“在下沖靈,這這位是沖云師弟,不知……太師伯下山有個貴干?”兩人中一個駕著一把赤紅飛劍的人問道。
“我們下山與爾等何干?”不及青峰答話,昊天兒便竄上青峰的肩頭罵道,“還不速速讓開?!?br/> 靈獸!沖靈頭皮一炸,暗道,此人居然馴養(yǎng)了這般已開靈知的靈獸,這人便是青字輩中亦是佼佼者。這卻是他想差了,昊天兒爬上青峰肩頭只是為了看清來人,卻不知在他人眼中便好似對青峰十分親昵百依百順?biāo)苽€寵物般。
“我,我是兄弟乃是中砥山巡展值日,若有沖撞,請?zhí)珟煵?。”沖靈與沖銷拱手道。
“不礙的,不礙的,我只是新的一件法寶,便出來試試罷了?!鼻喾迕[手道,他初與人結(jié)交并不想得罪他人,昊天兒這般強勢自有底氣,他卻有些心虛,只是騎虎難下。
此時又有遁光飛來,須臾便有十五六人圍著青峰,這些人見沖靈與沖云未與人交手,便在此二人周圍停下,互相傳音。
“師兄,此人是何人?”
“帶著靈獸,那竹葉不曾見過,何方人士?”
“此人乃是凡骨,怎么回事兒?”
“凡骨可飛遁!莫非昊天宮要掉下來了?”
這十幾人傳音往沖靈腦中一轉(zhuǎn),弄著沖靈也不知如何回答,沖云見狀便上前道,“諸位同門,這位乃是青陽真人長老的弟子青峰……太師伯?!?br/> “我不信,可有令牌?”人群中有人喊道。
青峰急忙掏出玉牌與眾人看。
“奇怪,這是上青峰的令牌,上清峰青崖太師伯死后便無他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其中一女子逼問道。
“咦?是上清峰玉牌,紫陽長老尚未收新徒,你從何得來?”另一穿皂袍的中年人也逼問上來。
沖靈與沖云親眼見這一道金光從懸空山中落下,故未敢以神念探查,只道是門中高人,畢竟那些高人有些脾性古怪,以神念探視有些無禮,若是惹惱了不知是怎么個下場??蛇@些后來之人不明此事,一見來人陌生,又使的是一件不尋常的法器,別毫不客氣地用神念探查了一番。青峰乃是凡人,這一掃他們便知,反倒是昊天兒,眾人見主人是個凡人便不以為是,居然沒人去仔細看它。
“咦?這上清峰的令牌不可以用?”青峰小聲地問了昊天兒一句。
“管他們呢,我們管自己下去好了。”昊天兒在天一門中威風(fēng)慣了,沖云沖靈的子弟連見他的面都沒資格,他根本不不予理會,便驅(qū)使金絲竹葉要走。
“且慢,你且留下,待我與內(nèi)門巡山弟子聯(lián)系再走?!蹦侨喝酥蓄I(lǐng)頭一人當(dāng)住道,“你來歷不明,說自己是青陽真人長老門下,用的卻是上清峰令牌,此事若不說清楚,萬一有個什么,我等可擔(dān)待不起?!?br/> “聒噪!”昊天兒一吼御起金絲竹葉便要沖出去。
“開靈智的靈獸?”這一聲聒噪驚得眾人一呆,有人反應(yīng)過來便喊道:“此人修為甚高裝作凡人,必是拐帶了本門靈獸要逃走,諸位速速攔下他?!?br/> 又有人喊道:“那令牌必是青崖太師叔之物,他偷得此令牌方進得門中,速報內(nèi)門?!?br/> 這話一喊出,青峰忙辯道:“誤會!誤會!”可他又不會神念傳音,這些話自沒人聽見。
眾人見他要逃,便以為這人心虛,斷定此人必有可疑,幾人雙手一掐法決,便有幾道彩光飛升而上,另幾人便追了上來。
“你且等等,讓我與他們說明啊?!鼻喾逖肭蟮?,“若是跑了便是到了東海也洗不清了?!?br/> “怕什么?天一門由我保你,誰敢把你如何?”昊天兒自不理會這些弟子,只管自己飛遁,可青峰看著后面臉色越來越難看,那些彩光便似狼煙般,須臾天上地下,百十條的遁光匯聚起來,在那盤旋一圈便沖著昊天兒追來。
“糟了糟了,屎入茅坑,一群屁蟲來了!”清風(fēng)大喊道。
“你將天星鼎拿出來與我。”昊天兒喊道。
青峰忙拿出那天星鼎與昊天兒,昊天兒小爪子一按,那天星鼎便在這金絲竹葉上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起來,漸漸便有一層金光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