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風(fēng)飛兒是嬌蠻的小老虎,那在此時一蹦一跳的清理著身上蒼耳的虞云就是毛絨絨的小青狐貍。
但見她身穿石青色圓領(lǐng)衫子,逶迤拖地云蘿襦裙,身披藕荷色薄紗。烏黑亮澤的青絲,頭綰風(fēng)流別云髻,云鬢點翠鳳頭簪子,腰系如意腰封,上面掛著一個繡著壽星翁牽梅花香袋,腳上穿的是月牙鞋,整個人絕色佳人,雪膚花貌。
“少爺又在欺負鳳兒啦?”來人開口輕笑,朝前探道,“這么大個人還坐在這地上,也不嫌腌臜。”說著提了提廖命的衣領(lǐng)子。忍俊不禁。
廖命順勢站了起來,雖然笑的前仰后翻,但明顯不敢在自家的女管事面前造次,站起舒張了腰肢回頭對著虞云點頭輕笑“怎么今天不護著鳳傻子了?”
“知你近來不如意,當然向著你,也少做弄她,不定那日讓你臥床不起個十天八個月?!庇菰粕焓謸淞藫溥@腌臜鬼的綢緞青衫,將灰塵抖了個利索,又整了整衣領(lǐng)子,拍了拍廖命的臉頰,無奈的捏了捏。廖命也樂見其成未做反抗。
“臥床不起兩個晚上就行啦,我可怕吃不消”說著賊兮兮的用手抹了抹虞云的青衫,將手上的沙礫除了干凈。瞟了瞟其身后的抱頭蹲防的鳳飛兒,搖頭晃腦。
“啐!就知欺負我!”虞云白眼一翻,轉(zhuǎn)身離去“這話我可得鳳兒說去。”說著正欲往鳳飛兒處告狀。
這下可讓廖命急了,連連求饒“好!姐!姐!可饒命!”夸張的像叫賣似的,虞云可不管他,連加急了跑去,附耳在某個呆瓜上低語了幾句。
只見鳳飛兒猛一抬頭直視著廖命,先是訝異,再是憤怒,繼而臉染紅覅,呼嚕嚕的口齒都不利索,最后一蹦而起,飛速的向著臺外越去,離了百步遠后一轉(zhuǎn)身大叱“廖混蛋!你得先跟我爹提親!”話語里哭腔依稀,說完又飛奔而去,甚至用了不少內(nèi)力。
廖命啞口無言,“虞云姐...你對鳳傻子....可比我狠多了啊...”說著捂臉低頭,一臉的發(fā)憷“這要是她爹找上來,我可就沒理說了”又一屁股坐在了草臺上生無可戀。果真是少招惹這女閻王。
這下可輪到虞云人仰馬翻了,一時間草臺班子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廖命看著無奈搖頭,若是這鳳傻子真要自己提親,只怕這虞閻王第一個阻攔,她可想著自己當大好使喚風(fēng)傻子,說著又是頭疼,自己爹太精明,找了文武兩個童養(yǎng)媳,身份地位還各有千秋,把自己套的牢牢的。想至此,不由連連嘆息??傻枚嘌b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