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喝的酒最多,比陸湛還要多上許多。所以,他化解體內(nèi)多余的靈氣所用的時間也比陸湛要多。眾人聽聞了丹墨道君的話,知道楚然無事,遂也安心的等候在一旁,等他清醒過來。但是明知道楚然他沒事,看著他嘴角不斷淌出的血跡,仍然是不免感到心悸。
他們設(shè)身處地的設(shè)想了一下,若是換做他們,只怕是做不到楚然這樣的冷靜,這樣的淡然。面對病弱的身體,常人難以忍耐的苦痛,他不僅是承受了下來,并且還能夠保持本心不變,實(shí)在是讓人敬佩。
約是兩刻鐘之后,楚然才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他,目光緊張的盯著他,饒是他,也不禁是怔了怔。
“發(fā)生了何事?”他說道。
黃浩然立馬問道:“你怎樣了?楚然!身體可有不舒服?”
“無礙?!背粨u了搖頭說道,頓了一下,“我很好。”
“伸手。”丹墨道君說道。
楚然這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眼睛看著他,心中微微一驚,這位道君是從哪來的?在他入定打坐的時候,都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我小叔!”黃浩然見他不動,連忙出聲解釋道:“他精通醫(yī)道?!?br/>
楚然聞言心下了然,這才伸出手,說道:“有勞道君?!?br/>
丹墨道君伸手把上他的脈,半響,皺了眉,而后收回手,說道:“無礙。”
只有兩個字,其他的卻只字不提。這情況不太對,即便是方才面對陸湛,丹墨道君還提到了他的情況,如今卻是只有無礙兩個字。
自家事自己清楚,對于自己這個身體狀況,楚然很清楚。一句話說,那就是逼死醫(yī)生。對于任何一個醫(yī)者來說,他的身體都堪稱奇葩,用醫(yī)理無法解釋,說不通。丹墨道君能如此保持冷靜,便足以說明這是一個不凡的醫(yī)者,在醫(yī)道上造詣不淺。
丹墨道君拿出一個精致的青玉瓷瓶,遞給楚然說道:“這是三清玉露丸,你日后若是重傷病危之際可服下它?!?br/>
黃浩然看見他小叔拿出這個給楚然,登時是睜大了眼睛,這可是個寶貝?。∈ニ?!放在外面,那可是能讓元嬰道君搶破頭的圣藥!能救命的!就是他小叔自己都沒幾瓶,他都沒給他!就這樣給了楚然,他小叔對楚然到底是怎么想的。黃浩然不禁目光狐疑的看著丹墨道君。
楚然看見黃浩然的臉色,就知道這個三清玉露丸不是凡物。他當(dāng)下就推拒道:“無功不受祿,這般珍貴的東西,恕我不能收下。道君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丹墨道君臉色越發(fā)高冷的說道:“不過是一瓶丹藥罷了,讓你收下就收下。還是你看不上它?”
看著丹墨道君的那架勢,頗有幾分你不收下它,那你就是看不它,也就是看不上我的味道。楚然無語,這人的性子怎么這樣,不講道理。
黃浩然雖然心里酸溜溜的,覺得自家小叔不愛他,有好東西都不給他。但是想到他自己沒病沒災(zāi),也用不上這玩意。楚然比他更需要,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反而是勸楚然說道:“你就收下吧,反正這丹藥是我小叔自己煉的,不值錢?!?br/>
丹墨道君聞言頓時怒瞪了他一眼,“我煉的丹藥怎么了?外面多少人想要,我都不給他們!”
“……”楚然。
這對叔侄,楚然是無語了。真不愧是是叔侄,這丹墨道君初看覺得高傲冷漠不好相處,又風(fēng)姿傲然,優(yōu)雅清雋,當(dāng)真是神仙一般人物。與性子跳脫容易炸毛的小少爺黃浩然完全不同,真是想不到兩人會是叔侄。但是,這才多久,就本性顯露,內(nèi)在也是一個傲嬌霸道的少爺性子。聽聞黃浩然在家極為受寵,就是個蜜糖里長大的小少爺。這丹墨道君既然是他的小叔,想必年輕在家的時候也是一樣。說不定,再往前個幾百年,這年輕的丹墨道君又是一個翻版的黃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