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星驀地怔住,耳邊一陣燥熱,呼吸也驟然急促。
“不……不想?!彼曇粑⑽㈩澏?。
“真的不想?”陸遠河的聲音里蕩漾著勾魂攝魄的邪魅,“怕什么?又不會懷孕?!?br/>
林曉星側(cè)過身子,抬頭看天空說,“螢火蟲都散了,我要回學校了?!?br/>
她匆匆離去,陸遠河緊跟上來,“我送你回宿舍。”
回去的路上,林曉星始終低著頭,怕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還紅著。
宿舍樓前,看著緊鎖的鐵門,她咬了咬唇,動作笨拙的往上爬。
陸遠河伸手幫了她一把,叮囑她小心點,別摔著。
好不容易翻過了鐵門,林曉星告別陸遠河,躡手躡腳的走上樓梯。
樓梯轉(zhuǎn)角處,一雙烏黑的眼眸牢牢盯住她。
林曉星怔了怔,假裝沒看見。
身后的女孩發(fā)出一聲嗤笑,“和陸遠河約會去了?”
林曉星腳步一滯,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繼續(xù)上樓。
“說話不算話,無恥。”翟亦雪聲音不大,卻聽的林曉星心驚肉跳。
她想了想說:“我和陸遠河什么也沒有,你別想太多。”
“那就好。”翟亦雪語氣軟了一些,“我跟他什么都有,所以我才會來思騰?!?br/>
漆黑的夜色中,翟亦雪來到天臺,抱著雙臂在風中默默的哭泣。
在鐵門后面看見的那一幕讓她心如刀割,路燈下陸遠河含笑的眉眼那么溫柔,那么美好,可是卻是對著別人。
天快要亮了的時候,她拿出手機,給陸遠河發(fā)了條信息:陸遠河,你說,從六樓跳下去會不會死?
這一夜,林曉星輾轉(zhuǎn)難眠,反復思量著翟亦雪說“什么都有”是什么意思。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親過,所以翟亦雪才敢這么說。
那他們是怎么吻的?蜻蜓點水式的輕吻,還是舌吻?
想到答案很可能是后者,林曉星揪緊了被子,心臟一抽一抽的疼著。
難過之余,她又感到一陣陣惡心。
那吻過她的唇,竟然曾在翟亦雪嘴巴上停留過,甚至還深入的探索了她的口腔。
多么悲傷,那個星空下的吻是她的初吻,卻不是他的。
林曉星的眼淚在黑暗中恣意流淌,濡濕了枕巾。
天亮了,她早早起來洗了把冷水臉,發(fā)誓再也不要和陸遠河有任何交集。
然而,在學校食堂看見他和翟亦雪并肩而行的身影,她的心猛的揪起,有一種抽絲剝繭般的疼痛。
翟亦雪端著餐盤跟在陸遠河身邊,臉上掛著幸福滿足的笑。
“遠河,我們?nèi)ツ沁呑?,那邊擺的有綠蘿,能讓人心情愉快!”她聲音甜甜的說。
“好。”陸遠河淡淡地回應,他看起來很平靜,不像翟亦雪那么熱情洋溢,但林曉星還是被他眼角眉梢若有若無的笑意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