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一直以來,黎沫對喬一舟的印象不算太壞。
畢竟兩人在一起過,她曾欣賞過他,而且喬一舟的性子是天性使然,不能把他定義在惡人上,兩人分開,只能說長時間接觸后,發(fā)現(xiàn)三觀不合。
再者,他是喬肅的堂弟,喬肅這么好,她覺得喬一舟本質(zhì)上壞不到哪里去。
但是今晚,完全顛覆了她從前對他的看法。
進(jìn)了包廂后,喬一舟并未傷害她,也并未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甚至輕而易舉的松開了她。
但黎沫知道,他肯定有后招。
果不其然,她準(zhǔn)備走的時候,喬一舟笑的古怪,“走之前,看看你的好閨蜜吧”
黎沫轉(zhuǎn)頭看他,喬一舟慢悠悠的把手機(jī)舉到她面前,視頻里,廖七七躺在一張床上,已經(jīng)昏迷,看背景,是個酒店。
黎沫握緊了拳頭,深呼了口氣,拍掉眼前的手機(jī)冷冷的看著他。
“喬一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喬一舟撿起手機(jī),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瀟灑,懶懶的拿著煙放進(jìn)嘴里,似無奈道:
“黎沫,不是我想干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柳蓉蓉吧,今晚是柳蓉蓉策劃的,我也只是個棋子”
喬一舟沒那么傻,柳蓉蓉選在這里,是幫他也是坑他。
在這里要了黎沫,確實(shí),若是被堂哥和譚信元他們都看見,堂哥應(yīng)該不會再要黎沫了,男人都要面子,自己老婆當(dāng)著好兄弟的面被弟弟搞了,不離婚也得離婚。
當(dāng)然,堂哥也會打死他,所以,他得撇清自己的關(guān)系,柳蓉蓉利用他居多,所以,不能怪他出賣她。
黎沫閉了閉眼睛,眉心越皺越緊,“所以呢,她的計(jì)劃是什么”
喬一舟彈彈煙灰,手指著桌上那杯酒,大大方方的把柳蓉蓉的計(jì)劃告訴她。
“那酒里被下了藥,只要我們發(fā)生關(guān)系,她就會放了廖七七”
見她驟然變了臉色,喬一舟更為曖昧道:
“換句話說,只要今晚你把我伺候好了,廖七七就很安全,否則,會有兩個男人好好伺候你的閨蜜”
黎沫握緊了拳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喬一舟,我是你堂嫂”
喬一舟摩梭著指尖的煙,聽了這話,眼底浮現(xiàn)一抹冷冽的煞氣,卻故作沉痛道:
“我知道,黎沫,別怪我,我沒辦法,我有把柄在柳蓉蓉手里,如果我不按著她的計(jì)劃來,我就完蛋了”
說罷,他又無奈的嘆氣,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她,一幅為她好的良善模樣,幾乎苦口婆心。
“黎沫,如果我不同意,今晚你在這包廂里見到的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柳蓉蓉那個瘋子,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與其被別的男人糟蹋,你不如把自己交給我”
黎沫沉著臉站著沒動,半瞇著眸子,嗤笑道:
“交給你?那我寧愿選其他男人,你說的冠冕堂皇,就算她真有你的把柄,今晚的事,你完全可以找喬肅商量,可你沒有,喬一舟,你真讓我惡心”
喬一舟猛抽了兩口煙,很容易就被她激怒,猩紅的眸子滿腔怨恨,但他沒像以前一般一點(diǎn)就著。
這次,他閉著眼深呼了口氣,再睜開眼時,眸子里已經(jīng)一片晦暗,他拿著手機(jī),當(dāng)著黎沫的面打了個電話。
“如果五分鐘內(nèi)我不打電話,你們兩個一起進(jìn)去”
掛了電話,他朝黎沫晃晃手機(jī),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痞氣和陰險(xiǎn)。
“你聽見了,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再不乖乖聽話,廖七七就要被輪了”
說罷,又高深的笑道:“當(dāng)然,如果你覺得無所謂,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我保證不攔著你”
他不會蠢到真的讓黎沫喝下那杯酒,否則不光是堂哥,沈文東就不會放過他。
他要讓黎沫主動獻(xiàn)身,只有她在正常的情況下主動,對堂哥才是毀滅性的打擊。
喬一舟指著兩米外柜子上那個閃過紅光的攝像頭,似好意的提醒道:
“黎沫,不是我要逼你,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柳蓉蓉聽不見看得見,一切在她的掌控中,你沒得選擇,我也沒得選擇”
黎沫自攝像頭收回視線,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對上他半含期待半含威脅的眸子,聲音淡的古怪。
“喬一舟,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現(xiàn)在放手,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被你哥知道,你想過后果嗎?”
聞言,喬一舟裝模作樣的虛偽有些坍塌,表情略顯猙獰,咬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他知道又如何,是他先對我不仁!黎沫,你是在拖延時間嗎,隨便你,就算今天有人來救你,廖七七也逃不掉,你還有三分鐘的時間考慮”
黎沫用手捏了捏眉心,似真的在考慮,不過十幾秒,她霍然抬頭,臉上帶著破釜沉舟。
她把手里的包扔到他腳邊,然后開始解外套,今晚她里面穿了吊帶連衣裙,外面套了個開衫外套。
喬一舟見她脫了外套,眼底驟然聚起興奮的光芒,近乎貪婪的盯著她精致的鎖骨,身子越來越熱。
黎沫走過去,把他推倒在沙發(fā)上,伸手脫了他的t恤,大手一揮,直接把t恤甩在了攝像頭上。
見此,喬一舟變了臉色,警惕道:“你干什么!”
黎沫笑得古怪,“這種事,你真要讓人觀摩?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喬一舟正要開口,黎沫皙白的指尖忽而碰觸他肌肉紋理分明的胸膛。
喬一舟的話破碎,驟然呻吟一聲,顫了顫身子,呼吸急促。
或許是一直得不到,所以他對黎沫的渴望超出了預(yù)知,只是被她輕輕觸碰一下,他的身子已經(jīng)硬的發(fā)疼。
黎沫的指尖從他的胸膛往下滑,隨著喬一舟的呼吸愈發(fā)急促,她的指尖停在了他的皮帶上。
.........
酒吧里,此刻混亂不堪。
混夜場的,多是見過砸場子的,所以酒瓶玻璃亂竄的酒吧里,除了一些膽小的人趁亂跑了,留下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