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肅洗完澡后,穿的是白色t恤和灰色運動短褲。
到了畫室,他非常自覺的脫了t恤,就只剩了短褲。
黎沫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身子,看著那近乎完美的曲線,她的靈感爆棚,原本到嘴邊的拒絕硬是讓她憋了回去。
反正兩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該做的都做了,有什么好害羞的,這么想著,黎沫倒是放松了些。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以為她已經(jīng)成功的說服和催眠自己,然,當(dāng)喬肅進行下一個動作的時候,她還是嚇了一跳。
幾乎是下意識閉上眼睛,然后極快的轉(zhuǎn)過身子,捂著幾乎跳出來的心臟,腦子里剛閃過浮想聯(lián)翩的畫面,就被她用最快的速度掐滅。
畫室里明明開了空調(diào),卻依舊有幾分熱意,空氣里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黎沫使勁拍了拍臉,斟酌著正要開口,身后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喬肅似乎出去了一趟,但很快又回來了。
“擋好了,你可以回頭了”
黎沫暗贊他的自覺,以防萬一,她轉(zhuǎn)身的時候用手捂住了眼睛,透過指尖的縫隙快速的看了一眼,果見喬肅腰間蓋著一層......
咦,這東西有些眼熟。
黎沫猛地放下手,驚愕的瞪著他,“嘿!你怎么用我的披肩?”
披肩是她兩年前去巴黎旅游的時候,路過一家華人開的精品店,她看中了這塊布,但店家說是收藏品不賣,后來她用一幅畫換的。
上面是手工縫制的向日葵圖案,針法特別款式獨特,做成衣服她覺得浪費,就讓人改成了披肩,她用了兩年了,自然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喬肅無辜道:“沒有合適的東西,正好在沙發(fā)上看見了這個,所以就拿來用了,你介意?”
他注意很久了,她晚上洗完澡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時候,都會披著這個披肩。
她昨天晚上看完電視,隨手把披肩扔在沙發(fā)上了,他是故意拿的,因為這披肩上有她的味道。
他抬頭看一眼黎沫,見她欲言又止似乎很不情愿,忽而把手放在了披肩上。
“如果你介意,我現(xiàn)在拿掉”
說完,他已經(jīng)掀開一個角,黎沫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道:“不......不介意,不介意!”
算了,用就用吧,她剛才是覺得,自己天天披著的東西蓋在他那里,會有點......嗯,不太好。
但他這里確實沒有合適的東西,她的披肩似乎真的更好些,所以......算了。
喬肅滿意了,他往后靠了靠身子,手隨意的往扶手上一搭,漆黑的眸子肆無忌憚的盯著黎沫,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黎沫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忙拿了張紙固定在畫架上,拿起筆朝他隨意的比劃了下,眼睛不敢跟他對視。
只是視線從他的臉慢慢往下移時,忍不住多瞧了兩眼,然后......
“那個......嗯,你能不能把披肩往下拉一點,一點點就好”
喬肅不難為她也不逗她,老老實實按著她的話往下扯了扯披肩,黎沫看見露出的人魚線,眼睛一亮,忙道:
“可以了可以了,這樣就行”
嗯,完美!
喬肅被她眼里的光芒取悅,看出她很滿意自己的身材,臉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這姑娘雖然眼睛睜的比平時大,但是那雀躍的光芒和躍躍欲試,完完全全是一個畫家對藝術(shù)品的熾熱。
他想從她臉上看出被男色所迷,或者害羞的神色來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然,這姑娘一丟丟被迷惑的跡象都沒有。
甚至在他胡思亂想時,人家已經(jīng)心無雜念的開始動筆了!
他知道她只是在畫畫,但這是黎沫第一次這么專注的看著他,剛開始他還能忍住,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定力漸漸瓦解……
燈光下,喬肅微仰著頭,深邃的眸光不似往日的溫和紳士,此時此刻,帶著隱晦的侵略性,神秘,危險。
黎沫完全不知他的心思,她的靈感爆棚,只專注于手里的畫筆,畫的正得勁,突然聽見喬肅問她。
“沫沫,你知道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人,都用什么維系婚姻嗎?”
黎沫頭也沒抬,“什么?”
喬肅低啞的聲音似一縷熱風(fēng)吹進黎沫的耳朵里,“性”
黎沫的視線終于從畫板上移開,滿臉錯愕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喬肅深深凝視著她,“我說,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夫妻,維系婚姻靠的是性,情侶維系愛情的方式也離不開性”
聽清楚他的話,黎沫的臉頰慢慢染上紅暈,她以為他在暗示著什么,可他臉色無常,神色慵懶,完全看不出任何曖昧的暗示。
似乎,他真的只是在跟她討論這個問題。
黎沫想,他應(yīng)該是覺得太枯燥乏味,想跟她聊聊天緩解無聊吧。
如此想著,她伸手拍了拍微微發(fā)燙的臉頰,微微松了口氣,心中驟然揚起的警惕也漸漸消散下去。
她又拿起畫筆繼續(xù)畫,然后像尋常聊天一樣,慢悠悠的開口道:
“我不認(rèn)同你的觀點,夫妻維系婚姻的主要是孩子,主要是相濡以沫的共鳴,性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