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喬肅直接把黎沫圈在了懷里,拿著筷子喂她。
黎沫嗔道:“你吃你的,我又不是沒手,我自己吃”
話雖如此,她還是張口咬住了他遞來的青菜。
從黎沫一進來,柳博文的目光便定格在她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袋上,從眉毛到嘴巴,但凡能看到的,絲毫沒放過。
他想從黎沫臉上找到一絲柳家人的痕跡,哪怕只是眉眼間相似的神韻......
可是……
黎沫終于忍不住了,這么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望過來,她想忽視都難。
默默嚼完喬肅給她夾的肉丸子,黎沫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對面還在打量她的男人。
“柳博文,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喬肅正專注的給黎沫夾菜,聞言,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抬頭看向柳博文,深邃的眸子凝視著他,警告意味極重。
柳博文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差點泄露了情緒,正斟酌如何開口,旁邊的譚信元已經咋咋呼呼道:
“嫂子,文哥好多年沒碰女人了,看見你脖子里的吻痕后春心蕩漾,他......哎呦”
話還沒說完,柳博文直接踹他一腳。
譚信元哀怨的瞪著他,靠!他機智救場竟然還挨揍,真是沒天理了!
確實,譚信元這話瞬間打破了書房里焦灼緊張的氣氛。
黎沫的臉紅的徹底,下意識捂住了脖子,扭頭哀怨又慌張的看向喬肅。
“很明顯嗎?”
她扯著衣領,朝喬肅懷里鉆了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早知道穿個高領的了。
喬肅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細長白嫩的脖子,衣領處確實有幾個清晰明顯的吻痕。
他沒說話,甚至順勢低頭在她脖子上的吻痕親了一下。
突然的動作引來黎沫的戰(zhàn)栗,她一巴掌扇在他肩膀,手忙腳亂的推開他。
“你干嘛!”,對面有兩個燈泡沒看見嗎!
喬肅臉上的笑容更深,溫熱的指腹摩梭著她的臉道:
“別搭理他,結婚之后都這樣,很正常,他們沒老婆,純屬嫉妒”
黎沫眨眨眼,臉上的燥熱消了些,雖然還是覺得怪怪的,但是,說的好像在理。
夫妻嘛,身上有個吻痕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大驚小怪難為情的,只能說明他們夫妻感情好。
想通了之后,黎沫也不扭捏了,又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還時不時夾塊肉喂給喬肅。
喬肅摸著她的腦袋,倍感欣慰的嚼著她投喂的飯菜。
譚信元:“……”
這還有兩個喘著氣的單身狗呢!真是莫名其妙被強行塞了一波狗糧,操!有老婆了不起?。?br/>
譚信元用胳膊肘碰一下柳博文,被喂了狗糧他心里不爽,話不過腦,直接道:
“文哥,肅哥這是說你呢,說你沒老婆嫉妒他,要我說,思嘉姐都走這么多年了,你也該......哎呦!”
喬肅把桌上的半瓶礦泉水直接砸在了他腦門上,譚信元驚呼一聲正要罵人,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看著柳博文愈發(fā)難看的臉色,譚信元夾著煙的手懊惱的拍了拍嘴,要死啊,他這欠揍的嘴!真他媽要命!
黎沫聽到‘思嘉’這兩個字,不動聲色的看向了柳博文。
看清他臉上徒然涌起的痛苦和悔恨時,竟開始對他和安嘉的故事產生好奇。
——“我和柳博文是仇人,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我不想見到他,也不想他見到我”
所以,柳博文當年是怎么傷害了安嘉,才讓安嘉如此痛恨他?
黎沫正想的專注,冷不防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帶著哀怨的控訴。
“老婆,他長得比我還好看嗎?”
黎沫一愣,瞬間回神,扭頭對上喬肅不滿的神色,一本正經道:
“沒有,你比他好看,我就是好奇思嘉是誰?”
這話一問,書房內的氣氛再次陷入極低的氣壓,譚信元收到喬肅涼颼颼的目光,已經開始縮脖子想溜了。
他有罪,以后他再也不亂說話了!
譚信元正琢磨著該怎么把話題引開,柳博文突然站起來,看一眼黎沫,又看向喬肅道:
“阿肅,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他開口轉身就走,喬肅在黎沫額頭親了親,溫聲道:
“好好吃飯,我出去送送他”
黎沫乖巧的點頭,目送他出去后,朝依舊坐在沙發(fā)上撓頭懊惱的譚信元喊了兩聲。
譚信元回過神來,“嗯?”
黎沫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飯,亮晶晶的眸子滿是晦暗的好奇,試探道:
“思嘉是誰?柳博文的前女友嗎?”
譚信元嘬了口煙,樂呵呵的撥弄了下后腦的頭發(fā)。
“哈哈,是啊,文哥前未婚妻”
顯然,譚信元并沒有繼續(xù)往下聊這個話題的意思,只是隨意說了兩句敷衍,黎沫斂去眸中的深意,也沒了套話的興趣。
既然譚信元不想說,那就算了,回頭她可以問喬肅,嗯,喬肅說過,他喜歡她撒嬌,實在不行,她跟他撒個嬌?
可是,撒嬌......怎么撒?
譚信元見黎沫沒有追問下去,暗暗松了口氣,瞧見她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只覺有趣,想逗她兩句,徒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放下二郎腿,譚信元往前湊了大半個身子,眼巴巴的看著黎沫道:
“嫂子,過兩天我有個餐廳要開業(yè),能求一幅畫不?”
說完又加了句,“肅哥是大股東,那店也是肅哥的,是肅哥的也是你的,所以嫂子你看,有沒有時間整幅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