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婉將母雞抱進灶火房的雞窩里出來,便見到顧清言依靠在西北房門口,太陽照在他身上,為他度上一層薄如蟬翼的金光,使得他稚氣未脫的俊臉上,看起來多了幾分精神。
她走向他:“怎么不躺著,起來做什么?”
顧清言搖了搖頭:“總躺著頭暈,起來坐坐,曬曬太陽?!?br/> 她扶著他走到長板凳前坐下:“餓嗎?”
“有一點?!彼c了點頭。
“昨晚到現在都沒吃,不餓才怪,我這就去給你找吃的去?!鳖櫱逋窈嵍?,如瓊脂海棠,清雅而不奢華,她纖瘦的身姿一瘸一拐沒入灶火房。
顧清言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單純溫暖的笑容,比此刻的陽光還要暖人暖心,他冰冷的心在這笑容的滋養(yǎng)下緩緩融化,十二歲處于變身期的關系,他嗓音帶著低沉:“剛剛外面怎么那么吵?”
她挑開灶火房的布簾,露出精致清麗的小臉:“總有喜歡挑事的?!闭f了一聲,又縮回屋里。
“你別說得說不得都和言哥兒說?!鳖櫮负吞m嬸兒進來院子,聽得女兒的話,訓斥起來,她可不想言哥兒的心情被那些不著邊的人影響。
“娘,有沒有吃的,言哥兒餓了,我就找到兩個烤土豆。”顧清婉在灶火房里翻箱倒柜,就只找到兩個烤土豆,聽得她娘訓她,她懶得解釋。
顧母讓一同進來院子的蘭嬸兒先坐,隨后朝著灶火房走去,邊走邊道:“有,我給你們兩個都留了。”話音落下,人已經進了灶火房。
她徑直朝著水缸走去,水缸邊掛了一個木鉤,木鉤上掛著一個白布蓋住的小籃子,天氣太熱,這樣可以保持常溫,令食物不容易變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