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那些突然闖入的人們,我還能強裝鎮(zhèn)定??陕牭搅怂麄兊脑捨覅s突然不安了起來,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應(yīng)對。
先別說整個公司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就算所有的人都在也根本不可能去和這幫人對峙。而我現(xiàn)在能做的只能是保持沉默,任憑他們對我指指點點的咒罵。
“你們干什么的?怎么可以欺負一個女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群人的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吼聲,而那個聲音卻是來自我的公司老板。
他叫段子易,只有三十多歲,個子不高而且還瘦瘦的,由于他是高度的近視就算帶著眼鏡每天也都是瞇縫著眼睛,看上去總是一副憨憨的樣子。可也正是這樣一個老實本分的理工男,靠著自己的專業(yè)開發(fā)了不少優(yōu)秀的軟件。但也由于他并不擅于經(jīng)營和交際,所以公司這么多年也一直是這個狀態(tài)。
可這個男人今天卻讓我感動了,他足可以在發(fā)現(xiàn)這樣的一個狀況后偷偷離開,哪怕就算他站出來告訴對方我就是季若蘭其實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畢竟不能因為我一個新人直接影響了整個公司。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看似膽小懦弱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甚至還毫無畏懼的直接擋在了我的前面。那一刻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腦海里竟然莫名的出現(xiàn)了季勝天的身影。
“有什么事和我說,不要為難她?!?br/>
此時的段子易雖然跟那些人高馬大的青年相比顯得瘦弱了不少,可他那毫不示弱的狀態(tài)卻著實一副硬漢的模樣。
而對方的那個大個子見狀一臉不屑的走了過來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那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和這個瘦小的段子易簡直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突然間他的大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段子易應(yīng)聲倒在地上,眼鏡摔了個粉碎,而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的驚叫了起來。
“媽的,我看你是不知道姓什么了,老子讓你清醒清醒。”
對方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著一邊又朝著癱在地上的段子易走了過去,看那樣子好像并沒有打算就此收手。而我看著此時滿臉血跡的段子易心中倍感愧疚,直接開口喊道:
“住手,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就叫季若蘭?!?br/>
我的喊聲讓那個大個子頓時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我冷笑了一聲,然后朝著旁邊的人說道:
“把她帶走?!?br/>
幾乎是一轉(zhuǎn)眼間時間,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兩個男人抓住了胳膊,直接架著我朝著大門外走了過去??删驮诖藭r我卻聽到了段子易的大喊聲。
“站住,你們放了她,你們……”
隨著我的身后響起了一陣的嘈雜,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入肉般的悶響和段子易的殘喘聲。
“住手,我和你們走!”
雖然我被人按得死死得根本看不到身后發(fā)生了什么,但我能想象得到段子易承受著什么樣得痛苦。所以那一刻我瘋了一樣得嘶吼了起來。
可就在這混亂之際,擁堵在公司門口圍觀的人群后面卻傳來了一陣怒吼,緊接著人群被撥開了一道口子,幾個陌生的男子走了出來。
“放手……沒聽見我說放手嗎?”
為首的那名男子緊皺著眉頭直接走到了我的身邊,朝著抓著我的人怒斥著。而那一刻我卻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些似曾相識的樣子。
隨著我胳膊上的束縛感突然消失的那一刻,我也終于想起為什么這個男人這么面熟了。他應(yīng)該就是那天和喬震見面時站在對方身后的那名男子。不過看來不只是我認出了他,甚至還連那些來找麻煩的人也認出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