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馬和梁玉堂在別墅里的第二次搜尋仍舊一無所獲。
兩人和昨天一樣走進每個房間,然后又走出來,重復(fù)著一樣的工作。
從進別墅開始,兩人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種僵硬的氛圍圍繞在兩兄弟之間,誰也不打算先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僵局,過不去心里的坎,好像誰先開口就輸了一樣。
他們都知道這次行動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昨天他們就把這別墅的每個角落都差不多找過一遍了,根本沒有什么鑰匙,再找一遍也只是徒勞而已。
但不找還能怎么樣呢?沒有出去的辦法,也只能繼續(xù)等待救援;出去了沒有鑰匙,錦上集團就可能面臨被查封的危機。
這種渺茫的希望,簡直比絕望更讓人絕望。
梁玉堂和梁金馬的心頭都籠罩著一層陰影,梁玉堂滿腹沉重心思,而因為前者今早的話語,梁金馬此時也對哥哥產(chǎn)生了一絲隔閡。
就在他們將二樓的房間檢查到一半,從房間里出來,走到走廊上時,卻聽見了樓下傳來了開門聲和交談聲。
“有人?!”
兩兄弟心中一驚,而旁邊的夏芃已經(jīng)迅速反應(yīng)過來,瞬間舉起槍對準(zhǔn)了樓下走進門的兩個人,冷聲道:“別動!”
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歲左右年紀(jì),身穿格子襯衫和黑色長褲,褲子有些長,蓋住了運動鞋的后跟,蒜鼻臉上戴著黑框眼鏡。
女的則穿著米白色的連衣裙,外面套著紅色短夾克,一雙纖細(xì)白皙的腿線條漂亮,穿著一雙露趾涼鞋。
雖然臉被頭發(fā)擋住了小半,但可以看出來,她長得非常不錯,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清純。
他們似乎也沒想到這別墅里有人,其中那個女人嚇了一跳,立刻躲到后面舉起手。
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先是一頓,看見槍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不過他轉(zhuǎn)頭看見那女人楚楚可憐的表情之后,就立刻停下腳步,看向二樓,提高嗓音強勢道:“你們有槍?你們是什么人?!”
梁金馬心情本就差,聞言黑著臉罵道:“你他媽的放什么屁呢!你闖進我們家里,問我們是誰?快出去!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那男人一愣,有些尷尬:“這是你們家?”
梁金馬怒道:“廢話!沒見門鎖著嗎?!”
他們?yōu)榱朔乐怪型居泄治镪J進來,都是把門鎖住的。
如果聽見什么動靜,也方便快速反應(yīng)。
雖然之前親眼見證了那些怪物使用工具,不過它們似乎都遵循著某種規(guī)則,并不會進入關(guān)著的房子當(dāng)中。
那男人更尷尬了,道:“我還以為這附近都空了……”
他嘀咕道:“這些有錢人不是應(yīng)該早就提前跑了嗎?”
梁玉堂開口道:“這位先生,這里確實是我們家,那些問題應(yīng)該我們來問才對,你們是誰?來這里是打算做什么?”
“我叫曹宗洋,她叫程映秋?!?br/> 那男人道:“我們需要一個歇腳的地方,還有食物和水。”
這并不意外……
“白夜”降臨的范圍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到處都是游蕩的怪物,最缺少的就是食物。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警惕。
食物只有槐序有,但也只夠四個人吃七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
就算省吃儉用,再多兩個人,可能就要減少到四天,甚至三天。
絕不能收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