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可能,我只是隱隱的覺得,很有可能跟那個宗主有關(guān)系。
我這樣猜測也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這些天我親眼看著老妖婆和蘇琰之間斗來斗去,多少也看明白了一些當(dāng)前的局勢。
老妖婆做了兩手準(zhǔn)備,一是拿我來復(fù)活女冰尸,二是拿小雨肚子里的孩子去獻(xiàn)給宗主。
如果老妖婆成功,不僅討好了宗主,也復(fù)活了圣女,那么,蘇琰在拜月教再也沒有立足之地,蘇琰的出路在哪?
一是她自己足夠的強(qiáng)大,可以與宗主相抗衡,自己獨(dú)立門戶,二是拿我來獻(xiàn)給宗主,獲取宗主的好感,幫著她對付老妖婆。
如果是拿我來獻(xiàn)給宗主的話,那么為什么現(xiàn)在不獻(xiàn)?
宗主不在村子里?我還不夠格?還是她根本就不想把我獻(xiàn)出去?
所有的問題都在我的腦子里面亂竄,我根本無法真正的理清這些頭緒,我只知道,不管是老妖婆。還是蘇琰,目前都還需要我。
如果小雨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沒有了,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動蕩?
老妖婆肯定會不遺余力的來搶奪我,到時候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我很可能就成為她們之間爭奪的犧牲品,得不到,也不讓對方得到。這樣的心理,足以將我置于死地。
那個孩子,不能流掉,更不能讓蘇琰知道,否則,蘇琰要么去弄掉孩子,要么就是搶奪孩子。
老妖婆和蘇琰之間,不能一家獨(dú)大,不能有所傾斜,現(xiàn)在的平衡剛剛好,這就是目前我最大的認(rèn)知。
那么問題來了,那個宗主為什么需要一個通靈之體?難道他不是活人?還是他也要有著通靈之體的人雙修?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我的汗毛便立刻豎了起來,我艸,真惡心。
天哪,我到底掉進(jìn)了怎樣一個漩渦?我還能活多久?我最終能逃出這個村子嗎?
還沒有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我的心口突然猛地一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再也熟悉不過了。
前段時間我為了騙老妖婆放我出來,我假裝蠱毒發(fā)作一次,沒想到才沒過多久,這蠱蟲真的破繭分裂了。
可能蠱蟲剛剛分裂。痛處沒有我想象來的猛烈,但是足以將我折磨的死去活來,我痛苦的嚎叫著,用手不斷的抓著胸口,從床上滾到了地上,心口像是有一萬只蟲子在撕咬一般,難以忍受。
“老周,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
張峰第一個沖了進(jìn)來,他似乎還沒有看過我蠱毒發(fā)作的樣子,整個人手足無措的跟著我折騰。
很快梁慧就趕過來了,她毫不猶豫的割破了手指,伸進(jìn)我的嘴里,我像是久旱逢甘的樹苗一般,盡情的享受著這一頓美味的盛宴。
如果是以前,讓我無緣無故的去吸別人的血,我是怎么也做不到的,這就像是一個吸血鬼一般殘忍。
可是現(xiàn)在的我,脫離了這些血液是會死的,而且該死的,我發(fā)現(xiàn)我越來越貪戀著血液的味道,真的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會變成像食人樹那樣惡毒的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我胸前的那股痛才慢慢的消失了,整個人躺在地上,不想動彈,梁慧的臉色十分的差,隨著蠱蟲的增多增大,我每次需要的血液也越來也多。她總有一天會承受不住的。
“呵呵,梁慧,什么叫做因果報應(yīng),說的就是你,你在我的身上下了這么重的蠱,卻要用自己的血來填這個坑,你是不是很后悔啊?”
我一邊說。一邊舔了一下嘴邊的血液,那略帶腥味的液體,讓我有一種報復(fù)的滿足感。
“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用金蠶蠱,我根本牽制不了那老妖婆?!?br/>
梁慧蹲在地上,臉色蒼白,張峰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將梁慧扶了起來,梁慧沖張峰笑了笑,張峰嚇得趕緊松開了手。
“你完全不用受這個罪的,你只要幫我解了這金蠶蠱,我們兩人都輕松。”
我依然躺在地上,渾身酸痛,根本不想動,張峰估計是被我剛才貪婪的吸食梁慧的血液嚇壞了,根本不敢伸手來碰我。
我們畢竟是一起長起來的,外國的吸血鬼片子看了不計其數(shù),估計張峰一進(jìn)有心理陰影了吧。
“你口氣倒不小,如果金蠶蠱那么容易就能解掉,老妖婆還會顧忌我?更何況,這金蠶蠱是我的本命蠱。我死,你也得跟著死,周毅,永遠(yuǎn)不要想著站在我的對立面,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br/>
我艸,我真的很想上去一把弄死梁慧,可是我沒有力氣,也不敢。
“依你的說法,我這輩子也逃離不了這金蠶蠱的折磨,那我即使是離開了這個村子,也活不下去,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早死早超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