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口,幾頂帳篷穩(wěn)穩(wěn)地支在那里,村子里面的琴聲此起彼伏,已經(jīng)有人開始往村子里面急吼吼的奔來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村東頭的小麗,說起來,村東頭離村口也不是很遠(yuǎn),不知道那個騷包的女人有沒有找到入幕之賓?
天漸漸黑了起來,我忽然就想念起小雨來了,之前被軟禁在院子里,出不去,不能去見她,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了相對的自由,便立刻起身,準(zhǔn)備去祠堂,那銅甲尸立刻跟上。
這一路上,并沒有碰到什么人,大家都在不遺余力的**男人,誰沒事往外面跑,黃玉茹家到祠堂的路并不近,等我走到祠堂的時候,已經(jīng)出了一身薄汗。
“周大哥!”
小雨正坐在**頭做著針線,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一看到我進來,高興的站了起來,眼睛里立刻就有了淚花。
“小雨?!?br/>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如果是在青竹村外面,我肯定不會對這個為我懷了孩子的女人不聞不問的,可能我們早已經(jīng)扯了證做了夫妻。
可是這是在青竹村里面,我要做更多的打算,不能給她周全的呵護,終究是我負(fù)了小雨。
“周大哥,我聽說你被新任圣女軟禁起來了,她怎么會放你出來的?”
小雨站了起來,手扶著肚子,她人本來就瘦,懷了孕,五個月的肚子,看起來卻像是肚子上卡了半個籃球一樣。
“她們又把我放了出來,我現(xiàn)在一切都好,你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小雨在**邊坐下,伸手將她剛剛做的針線拿起來看了看。
“我很好啊,一個人整天待著無聊,就做些針線來打發(fā)時光,做的不好,也不知道寶寶以后會不會嫌棄。”
小雨說著,臉上便有了紅暈,我拿著那件衣服,怎么看怎么覺得大,根本不像是給剛出生的小寶寶做的。
“這估計要等他長到四五歲才能穿?”
“是啊,之前的我都做好了,最近開始做四歲的時候穿的尺寸了?!?br/>
小雨微笑著說著,我卻很奇怪:“為什么做這么多???以后慢慢做就好了啊。”
“我可能等不了那么久,生下這個孩子以后,我可能……”
小雨說不下去了,眼睛里面剛退回去的眼淚又涌了上來,我上前摟住她,給她安慰。
小雨有離魂癥,懷了孕之后,胎兒凝聚了她的魂魄,讓她暫時擺脫了離魂癥的困擾,但是孩子一生下來,很可能離魂癥就回來了,老妖婆利用小雨,也就是這一點,到時候為了復(fù)活圣女,小雨的魂魄不是從此游離于三界之中,就是封印在壇子里,不管怎樣,結(jié)局都很凄慘。
“或許還有辦法,小雨,不要那么悲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周大哥,你不要安慰我了,我早已經(jīng)接受了這樣的現(xiàn)實,只是舍不得孩子罷了,以后你要好好替我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帶他離開村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好嗎?”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即使我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很難,但是我一直在奔著這個方向努力不是嗎?
“我會的,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會愛他的。”
夜已經(jīng)深了,小雨是孕婦,很容易犯困,早早的就睡下了,我躺在小雨的身邊,睜著眼睛,怎么也睡不著。
這座祠堂雖然經(jīng)歷了一次翻新,擴大了不少,但是這個房間跟以前的布置卻是一樣的,看來都是小雨自己操辦起來的。
我看了一眼小雨,她睡得很沉,臉朝著**里面,發(fā)出輕微的呼吸聲,像只睡著的小貓一般,蜷著腿,一只手貼在那凸出的肚子上,很溫柔。
我輕輕的坐了起來,彎下腰,扒著**沿往**下看了一眼,果然,那裝女冰尸魂魄的壇子就在**底下放著。
如果這個時候,我將這個壇子打碎了,會有怎樣的后果?
這個問題一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我立刻就覺得在自己可笑至極!
首先,那女冰尸的魂魄是能出來的,之前她還上過小雨的身,所以,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把壇子打破。
其次,就算我把壇子打破了,解除了封印,又能有什么用?換來的后果就是老妖婆的震怒,緊接著便是一場殺戮,我一直心心念念要保護的人瞬間就會被消滅干凈,那么,我這么長時間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所以,即使我恨的牙癢癢,也不能去動這個壇子一下,它就那樣靜靜的待在**地上,反射出黝黑的光。
之后的幾天,我一直就住在小雨這里,銅甲尸似乎也很想念祠堂前面的吊橋,一直守在吊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