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種兵馬俑的既視感……”
根莖群不作停歇的蔓延著,從這些立方體之間的間隔中讓根莖穿橫穿縱行。
根莖的根須延伸出來,它們嫻熟的扎入進立方體中,小心翼翼的分泌出連接蛋白質,加固立方體本身,同時清理掉覆蓋在表面的塵埃巖塊。
根莖系統(tǒng)就在這樣一邊清理‘文物’,一邊速度不減地生長蔓延。
在清理掉那些塵埃巖塊后,立方體本來的面貌呈現在霍古面前,長兩米,寬半米,高三米,這個數據并不是絕對精確,每一個立方體之間的邊長誤差大概在一到三厘米左右,材質和金屬壁一樣,可能這也是陣列能夠如此完整存在數億年時間的原因。
可以看出這個立方體陣列內的東西和之前看到的立方體并不是同一種東西,就外觀來說,這些陣列立方體更像是墓碑一樣的形狀。
在這些修補完成的立方體表面,有著無數的紋路,這并不是自然形成,也不是霍古這個經驗老道的家伙終于出現了手誤,而是本來這些立方體自帶的紋路。
這些紋路在立方體表面,組合成大小相近的幾何圖案,每個圖案占據著立方體表面表面四厘米平方的面積,并且整齊的一行排列著,在幾何圖形間,零零散散混雜著由點組成的符號。
很顯然,這是文字,一種完全迥異于人類語言的不明文字。
“這看起來應該和墓碑是沒什么關系,更類似于墓葬中那些專門用于記錄重要信息的石板,也就是說……”
霍古放眼望去,整個陣列一望無際,縱然霍古調解眼睛視距也是如此,其規(guī)模遠遠超過了地球上任何墓葬群。
“這是一本書?”
如何讓信息保存的更久?
這可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因為在這個宇宙中,熵無處不在,自然侵蝕必定會將保存的可讀信息給破壞成無法解讀的噪音,區(qū)別無非只是時間的長短。
而地球上,能夠做到長達億年時間尺度將信息保存下來的方法只有一種——把字刻在石頭上。
并不是真的以石頭作為信息的承載體,而是一種比喻,即‘把信息給刻錄在某種極難被改變的固體上’。
很顯然,當初在立方體陣列上刻錄文字的智慧生命,和地球的人類想到一塊去了,所以才會制作如此龐大的‘陣之書’。
“真遺憾,語言破譯這種事情,我一直都不怎么在行。”
霍古眼饞卻又惋惜的注視著立方體上的文字,雖說出身于考古專業(yè),可它更側重提升的是對那些文物的發(fā)掘技能,如果是地球上歷史的古文,它還有一點底子能讀出大概意思,但是對于沒有任何基礎的外星文字,是真的無能為力。
破譯一門完全陌生語言,那真的是需要專門研究語言的科研小組搭配上國家級大型計算機才能辦到。
暫時先將立方體陣列的事情放在一邊,霍古將注意力轉移到一直向前方蔓延的根莖上,此時,根莖總算是從立方體陣列中蔓延出來,霍古粗略的計算了一下立方體陣列的占地規(guī)模,一百平方公里,相當于一萬四千個足球場的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