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王爺依然什么也沒說,互望了眼,唐嚴(yán)寬想了想突然問道:“王爺,您可是在顧忌著夏青夫人?”
應(yīng)辟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曾對她說過,感情并非是男人的全部,強(qiáng)者生存,她若有一日在爭斗中敗下,我對她也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我若再納女子進(jìn)府,她應(yīng)該不會反對才是?!?br/>
蔡,童,唐三人點點頭,那就好。
蔡東壽問道:“那王爺?shù)拇蛩闶???br/>
應(yīng)辟方似笑非笑:“靜觀,只怕封城那邊,會有更大的動向?!蹦抗馔虼巴饽菆F(tuán)團(tuán)陰沉的黑云:“就像天邊那閃電,看著雖遠(yuǎn)不在旁邊,卻早已……”閃電?應(yīng)辟方驀的站了起來朝外走去,閃電總是伴隨著雷聲的,一打雷,那個女人……
“王爺?”
“王爺?”
三人見狀,以為有什么急事,匆忙跟著出去,然而一出門,便見到王爺?shù)纳碛耙讶幌г谥駡@的方向。
三人面面相視,竹園那里只住著夏青夫人,王爺這般匆忙過去,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細(xì)雨菲菲,整個天空陰沉得像是要掉下來般,遠(yuǎn)處閃電如游龍,肆意的模樣還是有幾分嚇人的。
一個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面對著目光兇狠的阮氏,嚇得哆嗦,但不得不說道:“任奴婢怎么說,那雙晴姑娘都不肯幫王妃,還說,人各自有天命,她與那人的緣份早已斷了?!?br/>
“好一個燕雙晴,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上次叫她來花園一敘,也沒有給她面子,讓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也不來,如今又這般拒絕她,阮氏心中越想越惱怒,這個夏青有什么好?讓這么多人都喜歡著她,護(hù)著她?為什么她身邊的人都這般忠心,而她身邊的人呢?個個都是草包。
阮老夫人推門走進(jìn)來,不爭氣的看了阮氏一眼:“是誰告訴你人一定要來了才有利用價值?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武器。”
在阮氏目光陡亮?xí)r,一名丫頭推門進(jìn)來道:“稟王妃,相爺府的人來說,他們家小姐在‘天云樓’擺下酒菜,想見王妃一面?!?br/>
“相爺府的小姐?”阮氏與母親互望了眼,“顧相紅?想見我?”那相府與王爺可是對立的,這顧家小姐卻突然想見她,還是這種天氣,阮氏覺得奇怪:“有說什么事嗎?”
丫頭搖搖頭。
雨始終是細(xì)細(xì)的,那閃電也總是忽有忽沒,天氣冷中顯悶,而且濕粘粘的讓人難受。
夏青正看著小山頭畫畫,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小山頭對筆和紙開始感興趣,喜歡在紙上隨意畫畫,雖然是亂畫,但看著他興趣十足的模樣,夏青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小山頭抬頭看著她,晶亮的黑眸一眨一眨。
夏青低下身子,在兒子的額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她抱過孩子,自然也是愛著孩子的,但卻從未親過他,或者說有在孩子面前這樣親過他,明顯的,孩子一愣,下一刻,小山頭竟然對著夏青笑了一下。
在夏青晃神之時,他又低頭亂畫去了。
也就在這時,應(yīng)辟方走了進(jìn)來,當(dāng)見過眼前安靜詳和的一幕時,心里松了口氣,看了窗外那遠(yuǎn)處不時的閃光一眼,走過去將窗門關(guān)上。
“王爺怎么來了?”夏青話才出口,身子便被擁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閑來無事,就來看看你,你在教孩子畫畫?”
閑來無事?若他也會有閑來無事,這世上哪還有清閑之人?夏青倒也不點破:“我不會畫畫,教不了他,不過他似乎對畫挺有興趣呢?”
“哦?”在嬤嬤拿過來椅子后,他坐在了小山頭的旁邊,看著兒子在紙上的畫作,忍俊不禁,不禁教起兒子來。
一旁的水夢與嬤嬤相視一笑,近來王爺和主子之間的相處真是喜人,那相處的樣子真正是一家子了,不像以前,明明是一家子,卻弄得跟仇人似的。
看著眼前這一幕,夏青也不做別的事,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父子二人,若是身邊再有孩子圍繞,夏青愣了下,她在想什么?
雨一會下,一會停,一會竟然又出個太陽來,明明是冬天,天氣古怪得跟夏天似的。
到了晚上,竟然下起了雨來。
阮氏從天云樓回來后,面色都一直是黑的,但這回,她并沒有將心思露在外面,阮老夫人覺得這個女兒倒有些成長了:“見到顧小姐了?”
“沒有?!比钍侠浜咭宦暎骸安贿^見到了個媒婆?!?br/>
“媒婆?”這回連阮老夫人都挑起了眉。
阮氏嘴角的冷笑越來越冽:“母親,你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嗎?這種事,女兒這輩子還是頭次遇到。那顧大小姐,竟然恬不知恥的托媒來我這,讓王爺去顧家提親納了她,并且讓媒婆問我是不是愿意納她這個平妻。”
此時,丫頭正端著燉好的補(bǔ)品給阮老夫人喝,阮老夫人一聽到這事,被嗆得劇咳起來。
“母親?”阮氏忙過來拍背。
“那顧家千金多大了?”阮老夫人好不容易順了氣。
“不大,也就十七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