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見什么人?又應(yīng)該說些什么?”應(yīng)辟方譏諷的看了眼封軒便收回了目光:“不知道瑞王所指什么?”
封軒看向夏青,挑挑眉:“沒什么?!?br/>
“不值得去付出的人和事,本王只會棄了?!睉?yīng)辟方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封軒嘴角微揚,眼底是說不出的欣喜。
夏青神情淡然,仿佛沒有聽到應(yīng)辟方說了什么,只是陪著鈴鳳公主離開。就在她們離開了封家父子的視線之后,鈴鳳公主突然道:“我累了,也該去歇會了,夏青姐姐,謝謝你陪了我這么久,你也回去休息吧。云錦,你送姐姐回她的住處吧?!?br/>
“是?!辟N身侍衛(wèi)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回去?!毕那嗟恍?。
“那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彼蛄藗€哈欠道:“好了,我先走了?!闭f著轉(zhuǎn)身離開。
夏青朝著原路返回,但她走得并不快,慢悠悠的,越來越熾的烈日對她來說仿佛沒什么影響,直到她走到方才應(yīng)辟方所站的位置,突然停住步伐,一會,才又繼續(xù)走。
“夏青夫人倒是好興致?!蹦鞘绦l(wèi)云錦突然開口,他的聲音頗為沙啞,就像是車輪子輾過那細(xì)沙般。
他叫她夏青夫人,那便是認(rèn)得她,夏青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有興致不好嗎?”
云錦的這張臉看不出喜怒,看不出年紀(jì),也看不到他的目光,他雖在說話,卻一直低著頭,垂著眼簾:“這個時候,夫人還有這樣的興致,卻不知封城的老百姓早已把夫人說成了個十足的壞人?!?br/>
“什么?”
“想來夫人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br/>
“封城的百姓說我什么了?”夏青好奇的道。
云錦沒再說什么。
“云錦?”
至始至終,云錦也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護(hù)送到她進(jìn)了殿,夏青一進(jìn)殿內(nèi),就見一名年約四五十的嬤嬤在里面清掃著,見到她來,那嬤嬤趕緊過來行禮:“奴婢是夫人派來服侍青主子的。”
夏青點點頭:“你叫什么?”
“奴婢姓董?!?br/>
“董嬤嬤,日后就麻煩你了?!毕那嗟恍?,轉(zhuǎn)身正要讓云錦回去,可背后,哪還有云錦這個人。
此時,一名丫頭走了進(jìn)來稟道:“夏青姑娘,我家小姐邀請姑娘下午一同江上乏舟清涼過夏?!?br/>
“江上乏舟?”這個倒是新奇了。
“是。姑娘肯定不知道咱們封城大殿山頂是一口天池吧?”這婢女說。
“這山上嗎?聽過海,聽過大湖,倒還真沒見過在山上的天池,”夏青亦笑說:“回去告訴莊小姐,說我一定前去。”
直到這婢女離開后,夏青對著董嬤嬤道:“你去趟公主那,就說封城第一富商的莊小姐邀請我和公主共去天池泛舟乘涼?!?br/>
“是?!倍瓔邒唠x開。
就在董嬤嬤離開后,那離去的侍衛(wèi)云錦突然又出現(xiàn)在了殿門口,他抬眸望著里面夏青沉思的背影,那是一雙復(fù)雜的黑眸,也是冰冷的,這份冰冷中夾雜著惱怒,痛恨,懊惱,更有著一份深深的掙扎,最終,他又垂下了眼簾,消失在原地。
莊清柔在看到夏青身邊的鈴鳳時,神情僵了下,似沒料到夏青會將公主也叫來,下一刻,便熱情的迎了上去。
然而鈴鳳卻是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對莊清柔可說連理會一下也沒,就連夏青也看得目不轉(zhuǎn)晴,那是一個諾大的湖,合著那藍(lán)天,都不知道是湖印了藍(lán)天,還是那藍(lán)天本就是在湖里的,湖面很平靜,如鏡子般,又是那般清澈見底,都不忍心去碰一下。
“好美啊——老城主實在是太會享受了,難怪封家先輩們將宮殿修建在這山里,原來上面有這么寶貝的大湖啊?!扁忴P開心的像個稚子般,看向莊清柔:“喂,船呢?”
“在那?!鼻f清柔僵笑著指了指一邊,一條二層木樓的小船正??吭诎哆?。
鈴鳳開心的喊道:“那還等什么,我們快去吧?!?br/>
“是少主?!庇墟九暗溃骸吧僦鱽砹??!?br/>
夏青轉(zhuǎn)身望去,果然,就見著封軒在幾個侍衛(wèi)的擁簇之下走來,藍(lán)天之下,他一身青玄長袍,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沉穩(wěn)許多。
莊清柔迎了上去,溫柔的道:“你怎么來了?手傷好了嗎?”
“沒事了?!狈廛幍恍?,走近夏青。
“你受傷了?”夏青看向他的二只手,果然,在左手上看到一片被燙傷的痕跡,不禁拉過他的手細(xì)看,封軒的手背面很白晰,正面卻布滿了繭,可見平常是常在練功的。
就在夏青執(zhí)起封軒的手時,鈴鳳公主偷看了眼一直跟在身邊不起眼的那侍衛(wèi)云錦,當(dāng)看到云錦眼底那冰冷如寒潭的森意時,俏皮的吐了吐舌。
“沒事,侍女不小心將水倒在我手上而已?!狈廛師o所謂的笑笑,陽光投射在他身上,顯得格外的燦爛。
卻聽得莊清柔過來道:“怎么會沒事呢?都紅了一片呢,我命人給你送去的藥膏抹了沒?”
“抹了?!?br/>